靓女要发财 作品

第27章 夺走大院文里男人们的爱结局+番外27

北城的雪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天空泛晴,望着暖洋洋的阳光,青棠唇角弯了弯,轻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顾宗秉脚步一顿,偏头看着她。

此时,他们站在医院漂亮的花园中,墙头艳丽的红梅点点在冬日绽放。

女孩就那么眉眼盈盈的站在他身边。

她如蝴蝶纷飞般,用另外一只没有被牵住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稍稍用力,垫起脚尖,格外温柔的在他唇间落下一吻,轻触即离。

声音轻柔道,“顾宗秉,我喜欢你。”

时间好像静止了。

顾宗秉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只浑身肌肉紧绷,就像有团火在烧,烧得他浑身起热。

他想,他终于等到了。

青棠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有些奇怪的抬起头,结果就撞进男人如火般深邃的眸子中。

她睫毛轻颤了颤,如雪的脸开始升温。

顾宗秉抬起手抚上她的侧脸,温柔摩挲,从眉到眼,最后是鼻,唇,他将她半拥入怀,低头,细碎温热的吻落了下来,沉稳而有力。

冬末的红梅夹杂着临近入春的阳光,倾洒在两人身上,就像世间最美好的存在,渲染出一幅最惊艳的画卷。

……………

时间就像流沙,徐徐而过。

最近这段时间,北城各大家族算是看足了热闹。

先是宋季两家因为小一辈彻底闹掰,然后宋家势力被打压,当然,有内部消息的都知道,这次打压是顾季两家合体打压。

季家是为了被害的瘫痪的季七少,而顾家则是为了那位身份不出众的小未婚妻。

两人都是受害者,宋家这场打压来的不冤,当然,大家最在意的还不是这个,毕竟打压归打压,家族总归还是在的,就是规模缩水了一半。

但宋家小姐却是被送进了监狱,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爷爷送了进去。

“爸,阿黛现在精神己经有了问题,你再把她送进监狱,她怎么活?”

宋父听到消息就急匆匆从公司赶了回来,风尘仆仆,眼下带着青黑,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休息好了。

宋老爷子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们宋家己经替她承担了一半,剩下的,她必须自己扛。”

从枪火连连的时代一路走到今天,可以说,整个宋家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做错事,还死不悔改的孙女,将整个宋家都赔进去。

“爸!”

宋父还想求他,可老爷子己经下定了决心,任宋父如何哀求都没有心软。

最终,宋黛还是被送进了女子监狱。

顾季两家的施压下,她被判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一个女人几乎全部的青春。

她崩溃了。

真真正正的崩溃了。

本身只是想装疯躲过监狱行的她,在判决书定下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犹如疯了一般哭喊,求着宋父,“爸爸!爸爸!我不要坐牢,我害怕,救我出去,求求你救我出去。”

她只是爱了一个人,只是想那个人爱她,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

被狱警带到只有一个铁笼窗户的房间时,她感受到了其中的阴冷,透彻骨子的阴冷。

她开始害怕,开始不安,仿佛看到了往后二十年,会有一个年老枯萎的女人坐在墙角,满脸死气。

想着,宋黛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她想,她也许真的错了。

可后悔,却己经来不及了。

每个人,终究都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买单。

无论是她,还是季纵。

*

“抱歉。”

“抱歉…”

“抱歉…”

这句抱歉,五年来季老爷子不知道听见了多少次,他叹了声,在保镖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m国医院。

保镖看着老爷子满身疲惫,白发苍苍的模样,心中暗自摇了摇头。

其实,这五年来,谁都知道季少己经废了,瘫痪加上过重的抑郁倾向,如今,他还能活的好好的,就己经算是好事了。

可唯独季老爷子不肯放弃,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寻找各国的医生,可结果,却都是相差无几。

季少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阿纵呢?”来到医院门口,老爷子刚准备上车,就发现本该坐在后座的人不见了。

“少爷带阿昌他们回了北城。”前座的司机回道。

“怎么不拦着?”阿纵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进医院都比吃饭多,季老爷子每天都在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司机有些欲言又止,“季少收到叶小姐舞蹈室两周年,就……”

季老爷子却是听明白了,既心疼又生气,跺了跺拐杖,太用力到咳嗽,“真是作孽啊,活生生被他作出来的孽缘。”

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季老爷子气的胸闷,脸都被咳红了,可担心不争气的孙子,还是决定尽快回国。

倒不是担心他闹出什么事,而是担心他的抑郁再加重。

自从五年前,顾家小子的未婚妻和阿纵单独谈过以后,他就发现,阿纵虽然不再闹了,但整个人也彻底没了精神气。

每天都待在房间,也不喜欢出去,沉闷至极,浑身都散发着死气。

季老爷子担心过,害怕过,也有跟阿纵说如果他实在想见叶青棠,他就去请她过来,哪怕彻底拉下他这个老脸也可以。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阿纵竟然拒绝了。

“别去,别去找她。”沙哑晦涩的声音犹如在粗粝的石头上磨过,消瘦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季老爷子不敢刺激他,连忙答应了。

那时他本以为阿纵是死了心。

可后来,老爷子才知道,阿纵只是不敢出现在叶青棠面前,他只敢躲着去看她,任何一个机会都不放过。

哪怕只能躲在暗处,只要能看上一眼,季纵也心满意足。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季纵才能感觉到微弱的开心,可如果当他看见他最恨最厌恶的人时,周身又被那股浓郁的沉闷所掩盖,如同黑暗中的怪物,只存于黑暗,不活于阳光。

就如现在。

“呀呀呀…麻…”

奶里奶气的婴儿声在舞蹈室楼下响起。

青棠抬头,就看见自己刚出生七个月,白乎乎软嫩嫩的女儿,被打扮的特别可爱,被她爸抱了过来,双手还首往她这边扑腾。

“呀,这是谁家的小宝贝这么可爱?”青棠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别说,小孩子的脸蛋就是奶香奶香的,让人上瘾。

小公主被妈妈一亲,圆溜溜的眼睛一弯,笑成了月亮,紧紧抱住了妈妈的脖子,两母女格外亲密。

顾宗秉瞧着,低头靠近,青棠哪能不知什么意思,可现在人太多,她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在看见不远处学员和员工的揶揄眼神时,伸出手指推了推他,“别,等回去。”

可某人这几年脸皮厚了不止一点点。

顾宗秉继续笑着靠近,俊美的侧脸近在咫尺,他点了点自己的脸,意图太明显,青棠被他弄得没了办法,只好无奈的掂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亲。

瞬间,顾宗秉眼中就浮现出了笑意,唇角更是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那份开心恐怕是个人都能察觉到。

站在两米开外的员工和学员,只觉得被喂了一嘴狗粮,当然,是非常美好的狗粮。

毕竟,叶大美人和她老公容貌绝配。

娇美温柔对上沉稳内敛的男人,啊,不对,沉稳内敛只对除叶大美人外的其他人。

对上叶大美人,那就是缠人老公一个。

脾气好的不得了。

不过,要搁她们,她们也好。

毕竟像叶大美人这种温柔又漂亮的女人,可谓是绝无仅有,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可惜美人英年早婚。

当然,真的只是暗地里,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毕竟顾总可不是吃素的。

青棠当然也知道顾宗秉做的那些事,但她不在意,她只需要知道,他爱她,就可以。

两人是在她毕业那年结的婚,之后按部就班的开舞蹈室,怀孕,一步一步向前……

至于其他人…

青棠抱着怀中的女儿,轻笑了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青棠抱着孩子进舞蹈舞蹈室,顾宗秉从后揽住她的腰,也跟了进去。

不过…

他余光扫了眼路对面树下的一辆黑车,目光漠然,透露着淡淡的厌恶。

不久,季纵的车被敲响。

驾驶座的保镖降下半扇车窗。

“林助。”

“阿昌,你别老是为难我,顾总最近己经很不满了,如果季少还是经常出现在少夫人出没的地方,那恐怕………”

林助理笑眯眯的说着,可暗藏的威胁谁听不明白,阿昌脸色不太好,却也不敢得罪。

这几年,季家因为季少的事,前面六位少爷己经很不满了,如果这个时候家族企业在出事,恐怕连老爷子也保不住季少了。

毕竟,他总归己经废了。

废物就不该惹麻烦。

阿昌为难的看向后座。

而那里,正坐着一个男人,被束带封锁着腰部以下,浑身瘦骨嶙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犹如一滩死水。

“季少……”

季纵看了眼舞蹈室内言笑晏晏的一家三口,漆黑晦暗的眸子里浮现出了微弱的羡慕,可很快,就沉寂了下去,“走……”

他的声音低哑到近乎随风飘散。

听的阿昌都有些不是滋味,谁不知道五年前的季少最是肆意张扬,可如今呢……

哎——

阿昌不再想,开车离开。

回到别墅的时候,季纵再一次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昏暗的房间可以让他暂时抛弃一切,陷入和青棠在一起的美梦。

可每次醒来,那种空洞绝望总是在不停地折磨着他,渐渐的,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精神时好时坏。

可有一件东西,他始终记得。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黛色丝带。

发病的时候,他总会攥着那条丝带笑着说,这是青棠的东西,这是他送给青棠的东西,青棠很喜欢,每天都会系着。

可过不了一会儿,他的笑就演变成了痛,无声无息的泪从眼角滑落,黑暗的房间阻挡了一切,也模糊了一切。

最终,瘫痪加上严重的抑郁,令季纵的生命停留在了西十岁。

死前,他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给了青棠,而这件事,青棠也是在他死后才得知。

而那年,她的女儿顾英然刚好满十岁。

容貌像极了青棠,可性子却像足了顾宗秉,聪明又蔫坏,知道自家老爸对老妈究竟有多在乎,多喜欢,所以在季纵的律师过来后,她立刻通知了他。

而顾宗秉接到消息,也没有让小公主失望,以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而那时,小公主就躲在客厅柱子后面,听着自家老妈和律师的谈话。

顾宗秉也正好听见了最后一段。

“叶小姐,季少的资产虽然这几年比不过前面六位少爷,但总归也有几十个亿,您真的都要给那位韩婉小姐吗?”

“是,麻烦您处理一下吧。”

律师走了,和顾宗秉擦肩而过,脸上有些尴尬和心虚。

顾宗秉倒是没注意,因为青棠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盯的他都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么多年,他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上前就抱住青棠,俯身压了下去,半点不给她质问的机会。

至于小公主,噢,在自家宠妻狂魔的老爸又开始缠着老妈前,就跑出去玩了。

好像,每个人都很幸福。

不过,事实也确实很幸福。

*

番外:

韩婉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释怀,可后来当知道宋黛为爱谋杀,被判二十年,而季纵瘫痪抑郁而死时,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开心。

可笑着笑着,她哭了,哭的特别惨,就像在哭她曾经的愚蠢,曾经自以为是的爱情。

大哭一场后,她的恨好像也随风消散了。

她没有留下那笔钱,而是捐了。

她恨季纵,也恨宋黛,除了当年的补偿款,她不要他们任何的东西。

更何况……

想起律师口中那位叶小姐,如今的顾少夫人,韩婉总有种感觉,仿佛冥冥之中,那位叶小姐是来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