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脑子里全是疑问。
殊不知,池渡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不仅清醒,而且还有些无语。
这道雷的消息是不是有些滞后了,这都是她上辈子的念想了。
而这辈子,她最大的念想,就是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顶端了。
如果这道雷给她的是一个她飞升成功的画面,池渡可能还真的要着了它的道了。
不过这个小黑雷到底是什么东西?
感觉还挺邪性的。
池渡手停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观察着,但观察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她看过的那么多书里面,并没有介绍。
或许是察觉到池渡对它的好奇,它也没那么害怕了,这人,应该不会伤害它了吧。
只是下一刻,池渡毫不犹豫地捏爆了它。
恍惚间,池渡听到了一声尖锐的爆鸣声。
然后,这道黑雷化作了一阵黑气,池渡忍不住皱眉。
她在这道黑气里感受到了,魔气?
但又不是很纯粹的魔气,还有一丝奇奇怪怪的很纯的其他力量,是池渡没有见过的,隐隐约约的,似乎是透明的,掺杂在这道黑气之间。
这道黑气消散在她的识海中,池渡想用灵力想将它排出体外,结果它直接粘附在了池渡的混沌灵力上,怎么也甩不开。
不仅如此,黑气还顺着她的灵力找到了她的丹田,缠绕上了她的金丹,然后和她的金丹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一道黑色纹路出现在她的金丹之上,看起来煞是好看。
?
池渡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池渡想将它驱逐,但满头是汗地捣鼓了半天,金丹不受任何影响。
算了,池渡放弃了。
以后问问老头,看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目前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池渡睁开双眼,感受着自身浑厚的金丹期的气息,满意地笑了笑。
四周的鬼魅见状,离她更是远了一些。
池渡没再耽搁,朝着出口走去,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渡劫渡了多久,极杀之镜的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不太看得出来。
池渡快步走到出口,却听到了一阵打斗声,她停住了脚步,等打斗声彻底消失了之后她才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她才发现天大亮了,显然已经过了卯时,池渡暗道一声不好。
只是若此刻回去,只怕是会引起怀疑,毕竟顾白已经死了,她又一夜未归。
想了想,池渡拿出了一颗濒死丸,离开极杀之镜的入口,随便找了个隐秘的灌木丛,将自己弄得更加狼狈了一些,然后再将濒死丸直接服了下去。
但池渡没有注意到,在离她不远的最高的一棵树上,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手中提着几个人,仔细看,都是天机阁的,姬玄也赫然在列。
那人盯着池渡看了好一会,然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黑色的身影在树林中快速远去。
原来是季墨临来了。
他的表情很不好看,说好的卯时,池渡和顾白却都没有到,而且查看了他们所在的洞府,根本就没有人。
两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让他不由得怀疑,杜霖的事是他们两人做的,两人这是畏罪潜逃。
但池渡和杜霖的关系这么好,她没道理这么做。
至于顾白,季墨临并不知道他们在天地学院发生了什么,倒是有些可能。
不久前,所有人在等了两人把半个时辰以后,再也没了耐心,都闹了起来,不想再等。
但这个真言符又只能用一次,也不可能放过他们俩,这会受人非议。
所以他最后想了一个办法,告诉大家两人可能出事了,让大家一起出去找。
他的面子,众人还是会给的,都纷纷出发去找了。
但几乎一无所获。
季墨临心里七上八下的,本来想着找到两人他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的,他觉得他们应该是出去玩了。
但找着找着,心里就萌生了一个令他害怕的想法。
两人不会出事了吧。
昨天杜霖出事,今天他们俩出事,他到时候要怎么交代?
而且,没了池渡他还怎么找到能够治疗他暗疾的人?
中州古家一般人可接触不到,就算其他人成功到了元婴,等他们去了中州那边,古家的人看不上,进入不了古家,那也是没用的。
况且,他还打算在今天旁敲侧击一下池渡的精元是怎么修复的。
她怎么可以失踪?
季墨临找出了火气,终于是靠近了极杀之镜这边。
本来他没打算来这边的,毕竟池渡和顾白不是傻子,无缘无故靠近这边。
只是近处找不到,沧海城也找不到,就只能朝着这些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去找了。
季墨临并不抱希望,但他的神识里却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走近一看,红衣如血,不是池渡又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里躺着?
下一刻,季墨临大惊,因为他感受到了池渡的气息在一点一点虚弱下去,马上就要死了。
他连忙给池渡服下一颗丹药,护住她的心脉,接着坐到池渡的身后,开始配合灵力给她疗起了伤。
只是奇怪的是,他的灵力竟然修复不了她身体里的那些经脉断裂伤。
季墨临见无法修复只能放弃,最后给池渡再服下一颗丹药就作罢了。
要是池渡醒不过来,那也是她的造化了。
庆幸的是,池渡醒来了,她的眼睛缓缓睁开,迷茫地盯着四周。
季墨临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池渡苏醒了,脸上的焦灼转为欣喜。
“小渡,你醒了。”
池渡被带回了沧海宗。
原本约定好的真言符阵法被暂时搁置,所有人都知道池渡受了伤差点死了,至于被谁伤了,怎么伤的,池渡不知道。
一路上季墨临问她,她都是一问三不知。
只说,昨晚她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在召唤她,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见池渡这里问不出来,季墨临吩咐下去,加大力度找回顾白。
但顾白始终不见踪影。
这引发了众人的各种猜测。
这其中,柳清欢和陆文风是最惊疑不定和忧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