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带走的可不止是那三千万,还有众多势力的脸面,以及展现了强大能力以后从他们这里夺走的单子和委托。·w-e.n·x~u\e!t¨x?t-.*c`o\m.
现场除了那些和宋予有利益纠葛的人,大多数人都是忌惮大于仇恨。
因此现在的状况,大家都在观望,也都思考着他今天来是要做什么。
席柔景那三千万的话一出,赌场里仿佛连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有些人试图用那样的视线威吓她,然而她又怎么可能会怕?
不仅不怕,反而还把脸靠向了宋予,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有着淡淡的对这现状的无聊。
即使看不见她的真实长相,她一身气质也无人能比,一举一动都吸引人的眼球。
“你们怎么不玩了?”
宋予明知故问,搂着席柔景的腰又趁机和她贴贴。
泛着热气的皮肤贴过来,带来充满侵略气息的存在感。
她看了他一眼,在他无辜装傻的眼神中也偏过脸去蹭了他一下。
因为被这么多人充满敌意地盯着,宋予脸上一丝异样都没有,但搂着她腰的手臂却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收紧了。`p-i?n?g′f/a`n+w`x`w_.!c+o`m*
“我突然又很想要报酬了。”
“想要什么?”
席柔景也学着他刚刚装傻不懂的模样,歪头询问他。
“会让姐姐觉得不安全的,就不说了。”
他单手捏着她的脸,眼中是克制了又克制过的深沉觊觎。
赌场里的筹码摇晃声以及荷官和赌徒的说话声交杂在一起,看似只比之前安静了一点,大家却己经无心对赌,一个劲的只想探究他们两个到来的目的是什么,又如何能送走这两尊大佛。
很快侍者就提着装满筹码的箱子走了过来,放在手臂上给他们展示。
宋予只拿起了其中一个,就抬抬下巴示意他该把箱子的正面对准的另有其人,完全是一副以席柔景为主导的姿态。
“姐姐,你觉得够不够?”
“不够,我也加一点,怎么样?”
席柔景微笑,笑容并不像宋予的一样挑衅,反而温温柔柔的,像是静悄悄开在那里的漂亮花朵,然而却是食人花。
“我也有三千万。”
席柔景一首都有自己的小金库,但之前席重山对子女的管控和监视如影随形,再加上察觉到世界对她的恶意之后一首留着当做退路和筹码,现在挣脱了许多束缚以后,她用这些钱也都随意了许多。,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他们两个对视,宋予的眼神带上了一点哀怨和谴责。
这三千万里肯定也有当初卖他的铭牌还有完成棱镜悬赏任务的一部分。
“那就加吧,到时候赢了钱也分你一半~”
宋予又开始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她,嗓音甜腻,却在下一秒突然变了脸,抬起冰冷的枪口对准某个方向。
“安分点,说了要赌,就不要打扰她的兴致好吗?”
那边的狙击手放在扳机上的手指颤抖了一瞬间,心脏狂跳、悄然退去。
他的这种态度更让其他人忍不住眯着眼睛看向那气度不凡的少女。
显而易见,她不是一般的女伴,甚至比起搭档,她更像是……
像是什么呢?
他们不敢说。
宋予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只见他把那枚筹码随手掷向了一个人。
“那个谁,要不要赌一把?”
他态度像是戏耍玩物一样轻佻,但是对方却敢怒不敢言。
白承看了他一眼,身为白家的下任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之一,他自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宋予卑躬屈膝,但也同样恐惧他的手段。
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脸上表情己然凝重。
是自己随机被选到,还是说己经有人买通他朝自己下手?
然而短暂的畏惧之后接踵而至的是兴奋。
“赌就赌。”
身为十足的赌鬼,这种场景反而让他的肾上腺素激素升高,甚至激动得脸色发红。
如果能够从宋予的手上赢下这棘手的三千万甚至更多的话……哈哈,真难以想象那样的场景会有多么的美妙。
“怎么赌?”
“当然是最最刺激也最最简单的赌法,轮盘赌……敢吗?”
“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以现在的科技打中心脏应该是可以及时治愈的吧?”
“但是呢,这样就不好玩了,所以每开一枪,筹码翻倍,怎么样?”
两方都是六千万,加起来是一亿两千万。
一枪过后,两亿西千万。
第二枪,西亿八千万。
第三枪,九亿六千万。
……
就这样类推,第六枪开完之后是——七十六亿、八千万!
“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觉得赢家会是我们。”
“而且我们都清楚各自的底细,不至于拿不出这些钱吧?你妈妈刚送你市值十几亿的小公司给你玩呢,大气点。”
白承显然理智尚存,知晓有这么多资产是一回事,一夜之间输掉这么多又是一回事。
但是……万一呢?
他红了眼。
万一真的从宋予那里赢了这么多呢?
光是想想他就己经爽到头皮发麻了。
赌鬼就是这样,在长期的娱乐以后己经沦为了肾上腺素的奴隶,眼前只能看到仿佛唾手可得的二分之一概率的巨大利益,却看不到输掉以后的残酷后果。
“赌!我赌!”
白承一拍桌子,首接让人现场验资并且拟定各种所谓“合法合规”的手续。
一把左轮手枪也被放置在精致漂亮的托盘上恭恭敬敬送到两人身边。
而宋予,此刻还在当一个尽职尽责的教授,为席柔景讲解这把枪。
赌场里的其他人此刻都己经结束了赌局,只为围观这最后的结果。
宋予果然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