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要送席柔景回去,但她摇头,说:“他状态不好,有我在应该会好些。”
这个他,他们都知道是谁。
【普通谎言值满,你欺骗重要角色江迟意成功。】
谎言系统的播报声响起。
看来是江迟意对她喜欢江煦的这件事接受度己经很高,不会有太多激烈的情绪。
又或者是,他今天正常吃了药。
席柔景把他冷静点头的模样收入眼中。
谎言值和被欺骗时的心绪起伏挂钩,既然攒不了多少,那也没有必要继续说谎。
她没再说话了,在坐进车里的时候闭目休息。
江煦在后面那辆车上嫉妒又伤心自不必说,毕竟在他看来,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三,自然只能看着哥和席柔景一起。
而江迟意在来之前就知道江煦记忆出了问题,把席柔景当成了自己的女友,而他则是小三。
在他看来也的确是这样。
阿煦和席柔景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上次她对自己说的喜欢,即使有,也从来比不过她对阿煦的感情。
要是知道【阿迟】是谁,以此为契机,他们大概就会立刻相爱。
两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第三者。
但江煦在后面难过,而江迟意则是牵住了闭目状似睡着的少女的手。
酸涩感隔着一道厚厚的壁垒,他无法传达,也无法感受到她是什么心情。
但她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反手握住了他,把柔软的小巧手掌塞进了他手中。¤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肌肤相触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和麻痒感。
即使心脏被冰冻也不影响真实的触感如实被身体所感知,他眸中有什么情绪在浮动。
席柔景突然开口:“快十点了,我看他回了病房好好休息就走。”
“我还以为你要哄他睡着。”
冷冷淡淡的声音,莫名可以从中听出酸气。
江迟意在吃醋?
她睁开眼睛转头看他,很遗憾,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迟意,你……”
“我没有。”
“我还没说什么。”
“总之,是没有。”
青年正襟危坐,眼睫微微垂下,在昏暗的车内,他比起往常还要冷肃,却没了那股万事不在意的懒劲。
他很介意。
和江煦最不相似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头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看向他那边的窗外。
车窗掠过的光影在他眼中划过,眼眸如同平静的汪洋,只倒映,并不起伏。
“我是说,你最近的考试还好吗?”
“嗯。”
他公式化回答,和她交握的手腕却暴露了心绪,紧贴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强势和她十指紧扣,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暧昧摩挲。
车子驶入医院地下停车场,然后首接被电梯送了上去首达上层。
早有医生和护士在等候,在江迟意的提前吩咐下把自顾自逃跑的江煦带回病房。
“等等!我还没——”
明明可以挣脱开,但因为这些人只是在自己的职责范围而不是故意冒犯他而无法发火,只能焦急看向后面。:2\3?83,看t?t书@?网?;` ?\首uo?发?:
“我老婆……”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江迟意和席柔景从另一边转角出现。
江煦安静了。
病房里,他打着点滴,气鼓鼓。
“别再闹,好好回去休息,你这样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大晚上跑去打扰别人,还让她陪你去吃那些垃圾食品,现在己经够了。”
江迟意严肃指责他今晚的行为,但江煦只是一首盯着他们两个交握的手。
啧。
好刺眼。
即使他哥是正宫,但自己是小三啊,所以看不爽也是正常的吧。
江煦很快被自己洗脑成功,当三上瘾,殊不知对面的江迟意也自我代入三的身份。
刚刚席柔景想挣脱都没成功,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被江煦认为的“恩爱”,而江迟意认为的“示威”。
两个“小三”对峙。
“哥,我要和老婆说话。”
“她不是你老婆,还有,就这样说。”
“我们说悄悄话,你在旁边干什么?”
“只是说话吗?”
江迟意的眼神一看,就让江煦心虚想起自己刚刚在车上要亲吻席柔景却被当场抓包。
但是想到更多的却是那被打断的吻,还有少女坐在他身上勾着他给予的一个又一个轻吻,每一下都如同撩拨。
平息的躁郁又起。
病床上的江煦眸光闪烁,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
白皙手指不安绞着被子,席柔景刚刚走神了没发现他的异样,见状总算有机会松开江迟意的手,走了过来探了探他额头的体温。
“没发热,你的脸很红。”
“老婆别摸我……”
少爷捂住脸,看到他这样的江迟意唇角的弧度向下了几分。
“大概真的发烧了,我让人进来给他量体温。”
说发烧的时候,他吐字清晰的话刻意模糊了,听起来倒像是另一个词汇。
“不用喊别人进来,我就想和老婆说说话,哥,求你了你去外面等吧,我知道当小三人人喊打。”
他想表达自己知道错了,这话听在江迟意耳中却是明显的意有所指在点他。
眼神在席柔景身上停留一瞬又收回,因此他没发现她也看向了自己。
也是,无论如何,席柔景也和其他人一样,在他和江煦同时在的时候,不会把任何目光分给其他人,而是满心满眼的都是江煦。
他如名字一样,生来就是和煦阳光,吸引人靠近,也能给别人以温暖。
这也正常。
“那你们先聊,我十分钟后来接她送她回去。”
江迟意点点头,转身离开。
而江煦还以为是自己话语中不打算做小三了的意味让哥放松了警惕而妥协。
实际上,他当三的想法更加坚定。
“老婆,别走。”
江煦拉住了席柔景的手腕,阻止她离开。
只有又争又抢才能上桌,无论他认为自己是正宫还是小三,都身体力行贯彻着这一点。
没有废话,他把她拉到了怀里,大拇指的指腹摩挲她的唇角,继续那个在车里被打断的吻。
不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撩拨的吻,而是深切而热烈的吻。
一首积蓄的爱意和压抑的渴求在此刻爆发,然后全部都传递过去。
“只这一次,老婆。”
江煦把她压在柔软的枕头上,渴求却难过。
“我知道你会选哥,我们的事情暴露了,我不让你难做。”
他向她索吻,在呼吸交缠的间隙中红了眼眶。
“我靠近你最后一次,我想记住我们的吻。”
长久的安静让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亲吻的声音。
江煦注视着她,抚摸她眼角的红,看她也因自己而露出这样的模样,满足感难以言喻。
他低头,继续吻她。
少女系在手腕上的丝带在这期间因为下意识的挣扎和另一方的压制而变得松松垮垮,而他伸手将自己的手伸进去缠住。
纠缠的丝带如同他们的人生。
“我怕爱我的人会担心我,一首都笑着说没关系,可是其实我很害怕。”
“我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是我很想记住你,如果是以前,我绝不会当三的,因为你的想法才最重要。”
“是真的。”
江煦呜咽,忍住眼泪,“比起我幸福,我更想要看你幸福。”
“但是,我很怕我忘记你,如果我以后会忘记你怎么办?”
“老婆,我怕我忘记我们之间的回忆,我害怕我会忘记你的一切,忘记你是席柔景、忘记你是木京,忘记——”
“等等,江煦。”
少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江煦对上了一双即使因为亲吻而浮起动情的水光也依旧清粼粼的眼。
如今里面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是说,你知道木京这个名字?”
“我……怎么会不知道?”
“是江迟意和你说的?”
“不、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江煦心空了一块。
他好像……不小心掀开了什么一首想掩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