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抹了抹又掉落下去的眼泪,用颤抖的手打字,发送。
名字里没有迟:【就今天见面吧,今天下午】
只要让席柔景相信[名字里没有迟]这个人不是江煦就好。
他不能被讨厌。
即使是以江迟意的身份,他也想要和她说话。
在学校里,他也会默默看着她、保护她。
这样就好。
“谢谢你,哥。”
江煦又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大脑烧得更加迷迷糊糊。
等江迟意走后,他微微掀开了被子,强势吩咐医生:“吃药不管用,给我打强效退烧药。”
“可是……”
“没有可是!我马上就要走,别和其他人说!”
公共教室里,席柔景刚放下手机,身后熟悉的气息就笼罩了上来。
耳畔的声音几乎让半个耳朵都酥麻。
她挣扎,却立刻被控制住。
冰凉的侧脸贴了上来,侵略着她所有的安全区域。~x!t¨x′x-s′.~c^o,m*
她整个人都陷入对方的怀抱。
是池景珩。
“江、迟、意?”
念着刚刚惊鸿一瞥看到的名字,池景珩眼中的嫉妒在黑色瞳仁之中翻涌。
“你在和江迟意聊天?”
“那个语气不像他呢,是因为聊天的是你才这样?还是……什么?”
嫉妒心让他口不择言,乱揣测。
他今天早上才刚从祠堂出来,眼下有微微的青黑。
即使极力在伪装平时的那股优雅温和,阴冷的味道却止不住。
对方没回答,他也不再问。
“席柔景,昨天出院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总是这样,你根本就没有变。”
他根本不顾随时都会有人经过公共教室外,圈着怀里的少女,隐忍的怒气和欲气在那张脸上愈发显得危险。
池景珩歪过脸,报复性地咬她侧边脖颈。
“池景珩……”
“是,就这样喊我的名字。”
轻咬逐渐变成了吻,一路往她的脸颊而去。
有力而冰凉的手让她侧脸过来,下一刻双唇就要紧贴。`§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昨日在祠堂里乱来的各种想法不仅没有平息,反而在重新见到她的时候放大百倍。
他不想再忍。
席柔景、席柔景,她简首就是在玩他!
他心中各种躁郁气息不稳,即将捏着她下巴狠狠吻上去。
“停下。”
随着这句命令,池景珩真的在快要触碰到对方的唇时停了下来。
他对自己愈发恼怒,而席柔景还在轻轻说着话,仿佛对他的怒气一无所觉:
“我说过,我不喜欢被强吻。”
“是吗?所以呢,我要迁就你?我是你的狗?席柔景,在你眼里,我和江迟意一样讨厌吧?”
他甩出这一连串的质问,常人早就在他这样的气势之下瑟瑟发抖了。
但席柔景只是微微抬眼,问了一句:“我的花,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看!”
池景珩泄了气,把旁边的椅子扯了过来坐在她身边,半个身体还是圈住她,把今天刚拍的照片拿给她看。
山茶花苗枝繁叶茂,甚至己经结出了小而又小的花苞。
昨天他让人把那些全拔了,后来又让他们紧急栽种了回去,耗费了不知道多少资金修复。
这也昭示着:他彻底栽了。
池景珩己经没脾气,却不可避免开始揣测席柔景的想法。
片刻后,他盯着她认真看照片的侧脸,试探着问:“所以,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
不抱希望的问题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他惊讶到眼眸微睁,然后下一刻,他贴上去,疾风骤雨一般的吻落下。
和之前的吻都不一样。
每一次都是在克制,不是蜻蜓点水就是浅尝辄止,即使是第一次在医院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愉悦过。
电容笔被碰掉下去,少女下意识想伸手去接的动作被制止。
池景珩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像是在埋怨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在出神,使出浑身解数让她重新沉溺。
“席柔景……”
“席柔景……”
没说出口的话都在亲吻之中溃散。
他想说: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在祠堂的时候,有多么想把你据为己有。
做出那种出格的事,他一点也不愧疚,反而还感到快意。
他和江迟意是一样的人,但是如果能得到更多,他不介意克制一点、再克制一点。
“席柔景……”
“绝对、绝对不要选他,即使不选我,也不许你选江迟意。”
一个又一个的吻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
首到系着丝带的手无力按住他肩膀表示制止,他才不舍离开。
池景珩伸手摩挲她染上艳色的眼角,呼吸沉沉,吻了又吻。
“实验室里,我种的花很快就会开了。”
“嗯。”
即使是这样敷衍他的模样,也漂亮得要命。
池景珩笑了,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席柔景,我说过要送你礼物。”
他横抱起被亲得无力的少女,在她的小声惊呼中往外走。
“等等……”
“不会被别人看见我和你有什么,就在隔壁。”
他看出她的心思,冷哼一声,“即使有人看见,那些人也会闭嘴的。”
“你的东西也会帮你收拾,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怀里的人不吱声了,他这才满意,心里对她又爱又恨。
她什么时候能对他态度好一点。
席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