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新鲜凉糕招呼大家吃。
“我特意和店家说让她多做点我带回的。”兔子主人天生大门牙,和小兔子在一起,神态如出一辙。
人都说宠物和主人会越长越像,这句俗语在闲见仙居也应验了。苏棠星琢磨着自己是像小狗还是像泰逢的时候,顺手把溜进她衣服里,想要偷偷啄蝴蝶的青芒抓出来。
幽驹这一趟任务用时不短,好在都知道有人跟着所以大家没太担心,等她交完了任务,就拉过来一起唠嗑。
这种下午茶小聚,爱热闹的小鸟肯定也是要参加的。来了挨个贴过高歌一曲表达想念之情后,就往苏棠星衣服里钻,站在她衣领上说车轱辘话。
幽驹一路上见闻和观澜元君怎么带着它躲躲藏藏全抖落了出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当事人幽驹就只能在旁边补充细节了。
青芒说:“没有白白!”
幽驹解释:“刚去的时候没有月亮,也就没有盐没有糖,所以等了几天。”
青芒说:“村庄!骷髅头!”
幽驹看看这满桌子的吃的,迟疑提醒大家:“先把东西吃完吧……”
等吃完了,她才说:“那附近有个村庄,周围都是野地,有一些陈年的人骨被翻出来了丢在地上。/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英招看我没有饭吃,就带我去村子里吃饭借宿,村子里有个闲汉,家里没有茅厕……恰好我和英招路过,看见他往骷髅上那个、那个、”
旁边安静沉稳待着的英招接口:“如厕。”
青芒可没那个顾忌,嘎嘎笑着大嗓门喊:“窝粑粑!”
幽驹:“……对。正对着骷髅口中,然后还要问骷髅好不好吃。”
海姝:“咦——”
几只灵兽都露出人性化嫌弃表情。
泰逢首接把脸埋进苏棠星头发里。
南归:“然后呢?”
“然后,骷髅就说好吃。把他吓跑了。”
“活该。”小兔子主人撇嘴,“好恶心哦。我们不要说他了。对了,巫山那边好像要开论道大会了,邀请函发到各大宗门,应该也快到咱们这儿了。”
她的灵兽小兔子和刘青黛的小豪猪是朋友,两个人关系也不错,被她拉来,社恐人士刘青黛在接纳熟悉后,也不会排斥这种聚餐行为。
饭桌上大家都没有热情拉着她说话,但吃东西一人一份也不会忘记她。`s,w¨k~x¨s_w/.,c~o^m¨
刘青黛自己缩角落,终于忍不住说:“我听说,这次论道大会巫山会拿出九窍泡泡果。”
兔子主人:“我也听说了。”她看向苏棠星:“那只人参就是吃了类似这种的天材地宝,才能那么早就会说话的。”
九窍泡泡果,是能开智增慧,提升血脉纯度的灵植,只长在沙漠深处,三百年成熟一次,成熟时会散发异香吸引灵兽守护。
海姝:“好东西,巫山这次真下大手笔了。不知道咱们宗门会派谁去。”
青芒:“芒芒去!棠棠去!星星去!”
南归问:“后面俩人是谁?”
海姝冲他翻白眼。
南归挠头笑:“开玩笑开玩笑的。太师叔祖要去吗?”
“不想去。我不擅长和别人吵架。”
“吵架?哈哈!也对。”
论道大会,有时候论急了,确实就拍桌子吵起来了。
九窍泡泡果确实是好东西,但小黄是纯种幽冥兽,泰逢是天地孕育的神兽,都没有再提升血脉的空间,何况它们手上还有妖丹没吃完,也吃不下别的东西。这灵植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
比起去沙漠和人练嘴皮子,她更想安安静静待在家里。
兔子主人托腮:“我倒是想去看看,不为别的,欣赏一下巫山弟子饱饱眼福也好啊。”
海姝说她色迷心窍,努嘴示意:“你可别被外面那些花花草草迷了眼睛。要知道,最令人神魂颠倒的,在咱们宗门呢。”
兔子主人:“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那是大不敬!”
“你那是吃不着。”
实话戳心了。
见她噘嘴,几个人都笑。
幽驹几乎是用气音问:“是在说两位祖师吗?”
见几人点头,她小心往那边山头觑了一眼:“我还不知道祖师长什么模样呢。”
“不止是你,我们都没看过真容。”海姝安慰:“就是太师叔祖这个亲传弟子,不也没见过吗?”
想起那张全家福,苏棠星保持沉默。
倒也,不全没见过。
“……我想去。”
比幽驹大不了多少的声音。
见众人看来,刘青黛又有点紧张。但这些都是熟人,她继续说:“圆圆体内有灵兽孟槐的血脉,我想去参加,拿回九窍泡泡果给圆圆吃。”
“好啊好啊,那咱俩一起去报名。”兔子主人搂住她胳膊,“一会儿就去应师姐那,路上也有伴。”
一般宗门要参加这种大会,都是由各个长老选人推荐自己的弟子。仙居则是采取自愿报名制,想去一般都能去上。
但是,让刘青黛和一群人论道,大概是有点难度的。
苏棠星问:“去之前是不是得打个草稿?有论点吗?”
还没开始去,她就紧张起来:“是、好像是得准备一下。”
海姝安慰:“不行就在开始前喝一瓶。”
想起上回喝醉酒做出来的事,她脸肉眼可见地红透了,手攥着裙子,嘴唇蠕动。
幽驹小心翼翼靠近,把手轻轻搭在她手上。
英招用翅膀尖拍掉幽驹衣摆上的草屑。
……
“九窍泡泡果多少年就结那么点,对你也大有好处,就这么拿出去当彩头?当真是舍得。”
一室昏暗。
唯一人肌肤胜雪,周身泛着光晕。
白绸覆眼,巫胜雪端坐室内。上半身姑且正常,下半身却困在阵法符文之中,一截粗而长的尾巴取代了人腿,偶尔翻腾拍打地面,尾尖轻颤。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种灵植,想来她一定会动心。”
巫胜雪胸有成竹,轻轻扬起嘴角。
过长的雪白衣摆下,紧密咬合的鳞片簌簌滑动,缓慢游走收缩,混着某种馥郁腥甜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