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行吗?”老刘也从门外走了过来。
德华不说话,老肖也没有回应。
我摸了摸自己的腰,硬的和石头一样。
我挣扎着起身:“没事,能行。”咬着后槽牙吐出这几个字。
“那就坚持。”随后老刘就离开了。
突然间莫名的反胃与不适让我极度的头晕目眩。
德华好像知道我在寻找着什么,迅速将垃圾桶递了过来。
老肖一把将王玮推开:“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
老肖懂我,如此不堪的样子,我最不想让她看见。
王玮倚在门的另一侧,屋内是我狂吐不止的声音,大昆也跑来,被屋内的声音震惊。
“吃坏肚子了?”大昆不解的看着王玮,王玮除了吧嗒吧嗒滴落着眼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今天赢了全场,赢了比赛,可他不开心,她也不开心。
老肖紧急取消了所有的赛前训练,就我目前这个的样子,别说训练了,能活着从赛场下来就烧高香了。
八月的巴黎热的要把人烤化了一般,所有人都“镇静”在风扇的房间里,一动不想动。
德华说,本来我的封闭针带来的后遗症就很严重,再加上有些中暑的症状,一个藿香正气让我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个干净。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
可这是奥运啊,你可以放弃,可没有人会原谅你。
大昆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怎么样?另外一组进了西强的是谁?”我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问着。
“另外两场西分之一决赛,韩林和港队的大胜、还有那对朝鲜组合晋级西强了。”
“朝鲜?”我心里一惊,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呦你这个小身子骨。”大昆过来想要扶着我。
“是啊,朝鲜,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大昆看着我。
在来巴黎的路上,我们就己经看到了所有的参赛名单。
朝鲜是我们从未交手过的,如果说我和王玮的混双算是打遍了天下无敌手,那决赛中,无论是遇到日本的张本还是台林和韩林,我俩都有一种,一定能赢的决心,可朝鲜这匹黑马,让我俩都没了谱,倘若最后的较量真的是我们,那……
我和大昆坐在那儿,不说话,他不想给我任何压力,可事实却是如此。
“王玮呢?”良久,我吐出一句。
“训练。”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好好休息吧。”大昆起身要走。
“你干嘛?”大昆看着起身的我。
“训练啊。”我强撑着站起身。
“你可得了吧。”
“咋,那你替我去比?”我笑着看着大昆。
“我要真能替的了你我就去了,这混双有且只有一对。”
“是啊,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男单最后输给东哥了,这混双也不能输。”我拿起拍子朝着训练馆的地方走去。
“可你不要命了吗?”大昆欲拦着我。
“嗯,如果能用我这条命换回这枚金牌,我愿意。”
大昆没再拦着我。
当我出现在训练馆时,所有人的惊讶的看着我。
王玮看到我的出现,一路小跑过来:“你疯啦吗?”
“咱士气不能丢啊。”我努力的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哦吧,肯恰呐?”韩林一溜烟也小跑了过来。
现在的风言风语传的有鼻子有眼,什么王魁身负重伤浴血奋战的,打消“流言”最好的方式,就是我的出现。
“开什么玩笑,好得很。”我示意王玮开始训练。
我们撑到最后一组离开,所有的混双运动员离开后,我才虚弱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演完了吧,可以走了吧。”王玮撅着生气的嘴看着我。
“挺聪明啊,知道我在演。”我想用手臂撑起整个身体,但此时的我真的是虚弱到了极点。
王玮还是不忍心,将我扶了起来。
老肖则一首在旁边陪着我俩训练。
老肖看着我,想问却问不出来。
“放心,打他个韩林,我还是有把握的,就算瘸一条腿我都打得赢他。”
老肖一个手掌就拍在了我的头上:“瞎说什么。”
半决赛的舞台,无疑是一场强强对话的盛宴。
比赛伊始,我们就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比分交替上升,每一球都充满了悬念。
即便是身负“重伤”,可在比赛中我俩还是展现出了精湛的技术和默契的配合,我的强力进攻与王玮细腻的球路相得益彰。
说实话,就我比赛的这种状态,谁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己经快残废的人了。
但韩林也不甘示弱,凭借顽强的防守和犀利的反击,给我们制造了不少麻烦。
前几局比赛,我们战得难解难分。
关键时刻,我们积极调动对手,逐渐掌控了比赛局势。
最终,以 4:2 逆转战胜韩林成功挺进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