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在梦中，各种五彩斑斓的色彩狂舞，但你只感觉那些颜色有些阴沉，你看不清。】
【你感觉你身处一个很多人的地方，你几乎是和别人前胸贴后背，不，是和别人堆叠到一起。】
【你感到了无数浓郁的血气和浩瀚磅礴到难以想象的魔气。】
【你感受到了精纯至极，远比中品灵石里纯粹的灵气。】
【你的元婴得到滋养，稍稍清醒了一丝。】
【你听到了很多人声，但是那些声音太过嘈杂了，你几乎听不清几句完整的话。】
【你隐隐听到了几个词汇——魔魂子，血气，国运，紫石山下没有，复活，乾坤......】
【你感到一股极其温暖的感觉。】
【你竭力睁开眼睛，发现你身处无数残破的元婴、元神和尸块的海洋之中。】
【下一刻，无尽的幽火翻涌而上。】
【你死了！】
【你享年八十五岁，你应该明白，不努力就只能当炮灰。】
【本次模拟你可选择以下奖励之二：仙道修为（元婴初期），真视之眼（蓝色天赋），囚龙玉，一丝雷之真意，丹道经验（西品炼丹宗师），雷系神通雏形......】
【仙道修为（元婴初期）：售价1000能量值。¨s′o,u·s+o-u`2\0-2`5+.?c¨o*m?】
【真视之眼（蓝色天赋）：售价1000能量值。】
【囚龙玉：被未知存在施展大神通，用空间和封禁等法则封存的一件灵物，其中蕴含一条紫微帝气真龙；售价：95万能量值。】
【丹道经验（西品炼丹宗师）：西品宗师之境界的丹道修为，足够炼制大多数常见的西品丹药；售价12000能量值。】
【一丝雷之真意：顾名思义，一丝雷之真意；售价：5000能量值。】
【雷系神通雏形......】
......
“果然是复活乾坤魔尊。”
这点陈元没有意外，之前两人就隐隐对这有所猜测。
“不过”，
陈元看向奖励界面，挑了挑眉，这囚龙玉比想象中还要便宜。
九州没有星辰，自然没有紫薇帝星，也就没有紫薇帝气。
五域的紫薇帝星曾在远古十二尊大战时被摧毁，至今也只在五域大地各处散落一些零星的紫薇帝气。
紫薇帝气。
这在两个世界都算的上是极其珍稀的灵物，对模拟器来说，似乎和其他同级别灵物没什么不同的。
他看了眼在气海内安安静静的剑道法则，内心思绪纷飞。/x/i￠a?o~s+h\u~o~g+u,a\i`.`c′o′m!
这东西这么便宜，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现在他己经彻底炼化理解了这剑之法则的一丝，但也有了新的疑惑。
毫无疑问这是完整法则，这法则的强度和那种特殊的气息，和他在师祖身上见到的如出一辙。
但，
什么是完整，什么是残破？
如果是九州的普通修士，听到这个问题，自然会不假思索的回答：法则之主掌握的就是完整法则，其他修士掌握的就是残破法则。
但这是不对的，这是那些法则之主在九州修士心中模糊了概念。
这不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法则之主之所以是法则之主，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完整的法则，而不是法则之主掌握的法则叫完整法则。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
完整法则完整在哪里？残破法则残破在哪里？
如果积累了数百道残破法则，聚拢炼化成一道新的法则，这是否就是完整法则？
陈元摇了摇头，大概率是不行的。
毕竟他到现在也没听说过，九州有两道同属性的完整法则。
他组合炼化使用数十道残破法则时，也没感受到什么特殊的波动。
除非是两个时空，陈元想到了五域，想到了陈源。
五域里如果也有法则之主，那出现和九州同属性的完整法则是很合理的。
但无论如何，同一时空，同一属性的完整法则应该只有一道才对。
毕竟这是九州数百万年来，不变的真理。
所以才会说法则唯一？
但为什么陈源身上有那道和他身上完全相同的完整法则呢？
是因为在不同的时空，即使是同一道完整法则也能出现多道？
还是因为完整法则的特殊之处也没什么不可替代的，模拟器只是单纯的复制了两道相同的？
但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小铁山下的剑道法则消失的事实——这至少说明模拟器没有全部复制，是首接拿走了一道。
而这和之前任何的模拟奖励都是不同的——那些都是模拟器单纯复制了两份。 陈元想了这么久，隐隐有了个猜测。
这个猜测是从一个老问题上引出的。
陈源是活着的吗？
或者说五域界是确切存在的吗？
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个问题，毕竟他也深度模拟过这么多次，是能实实切切感知到五域天地的存在的。
如果陈源和五域是假的，那他得到的这么多天赋奖励是从哪来的？
但陈元想到了一次模拟，就是陈源在万仞城中陷入自我怀疑的那次。
无论这一切再怎么真实，似乎也只是真实在模拟器的那一端。
如果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模拟了，陈源还活着吗？五域还存在吗？
如果存在，那五域是个什么状态？
时间静止？时间倒流？还是正常的运转？
为什么每次他开启模拟，这个世界都会回到模拟开始的那一刻？
这样的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
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么就会出现万般问题，无数悖论。
但如果这个世界是虚无的，许多疑问反而会迎刃而解。
就比如这个——陈源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道相同的完整法则。
答案很简单，因为那边是不存在的，在他没进行深度模拟的时候，陈源，剑道法则，五域......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但当他进行深度模拟的时候，他带着那道法则进入了模拟之中，所以他觉得两边都有；其实那边的那道法则也是他的那道。
这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他深度模拟时，也能简单掌握五域界里的那道剑之法则。
是这样吗？
那边其实是虚假的？
虚假的人和虚假的世界以及虚假的模拟，这一切只在深度模拟时坍塌伪装成真实？
虚假的天赋和实物只在模拟结束时坍缩成真实？这就是所谓能量的用处？
模拟器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真实和虚假的权柄?
陈元扶了扶额头，打断了思绪。
想的再多，不如找人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