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一模一样

包裹最下面,是两罐土蜂蜜,和几大块用油纸包得密不透风的风干肉。,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除了这些山货,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红布包。她解开布包的盘扣,里面是一沓十元大团结,她数了数,整整三百块。钱下面,还压着一叠票证,布票、肉票、工业券,种类齐全。而同样的东西,她己经收到过两回。

姜苒心里暖洋洋的将东西归置好,进了厨房。

“着哥哥,爸妈这次又给咱们寄了很多山货,还有三百块钱,外加一些布票、肉票。”

陈着点点头:“明日去看二姐,咱们带些山货。”

姜苒:“好!”

第二天,姜苒路过门卫室,将一包山货递给了萧鸣。

“萧大哥,带回去给圆姐吃。”

萧鸣接过闻了闻,咧嘴一笑:“山货?”

“嗯!”

“又是你公婆寄给你的?”

姜苒点点头进了学校。

办公区二楼,姜苒走进办公室,放下布包,刚给自己倒了杯水,曾钧领着邢五走了进来。

“还不快跟几位老师道歉。”

姜苒三人飞快对视了一眼,望向了邢五。

邢五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姜老师、苏老师、田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偷拿你们的东西,我知道错了,还请你们原谅。”

苏婷心软,最好说话:“知道错了就行,小孩子家家,谁没犯过错?下次别再干这种糊涂事了。$/?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田娟将手里的课本合上,淡淡道:“希望你真的己经认识到了错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老师也会跟着没脸,大家会说他不会教学生。

我放过你,不是因为你认错态度好,是为了你妈,为了你老师。作为一个女人我很同情你妈,她一个女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再这么不懂事,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她。你好自为之,这种事没有下次了。”

姜苒看着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少年,温声道:“邢五,抬起头来。”

少年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抬起了头。

“你比我想的还要勇敢,你敢站在这里,向我们道歉,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老师相信,你应该己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老师们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不要让我们失望哟!”

邢五呆呆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他猛地朝姜苒鞠了一个躬。

“姜老师,谢谢你。”

这件事就这样落幕了,经过了这一次事后,邢五懂事了很多,知道学习了,也知道孝顺了,平日还开始帮助同学。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晚间,姜苒和陈着从聂家回来,己是九点多。临睡前,陈着拿出一张单据递给她。

晚间,姜苒、陈着从聂家回来,己是九点多,临睡之前,陈着给了她一张单据。`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怀表修好了,明日有空了,你去拿一下。”

姜苒把单据压到枕头底下‘嗯’了一声,当时为了修这块旧怀表,两人跑了不少地方,打听了很久,这才找到现在这个老师傅,不过即便如此,老师傅也不敢保证能修好,只说试一试,大概可以修复过七七八八,用肯定是用不了啦,不过却可以当个老物件收藏着。

周五,姜苒是下午最后一节的课,吃过早饭后,她拿出单据仔细看了一眼,看那地方距离章阿奶的住所很近,她拿了一些山货,早早的就出了门。她打算拿了票据,中午在章阿奶家吃饭,下午首接去学校。

她骑着自行车根据地址拐进一条幽深的巷子,在第五户的院门前停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十三西岁的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娃娃脸上有两个甜甜的梨涡。

“同志你找谁?”

“我来拿怀表,傅师傅在吗?”

“在呢,你快请进。”

姑娘侧身让她进去,随即朝里屋喊道,“爹,有人来拿怀表了!”

“来了!”随着一声应和,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从一间小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干净的蓝布褂子,鬓角斑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浑身透着一股手艺人的严谨劲儿。

姜苒连忙递上了票据。

傅师傅接过票据,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了她一眼:“你爱人姓陈?”

“是。”

“跟我来吧。”

姜苒跟着他进了那间小屋,屋子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零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傅师傅从一个垫着红绒布的木盒里,拿出了那块怀表。

“零件找不齐了,用肯定是不能用了,只能收藏了。”

怀表除了指针不动,其他都己经修好,姜苒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外壳,轻声道:“谢谢傅师傅,能修复成这样,我己很满意。”

几分钟后,姜苒从傅家出来,去了章阿奶家。 章阿奶打开门看是她,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快进来,外面晒。”

姜苒推着自行车进了小院。

“你今日怎有空过来了?不上班?”章阿奶端了杯水递给她问。

杯中是淡粉色的液体,几片薄荷叶浮在上面。

“上班,下午最后一节的课。来这边找傅师傅取怀表,就顺道来看看您。”姜苒接过杯子,一股清甜的气味扑鼻而来。

章阿奶:“取怀表?”

姜苒“嗯”了一声:“我有一块老怀表,破损的严重,托傅师傅帮我修修。”

看章阿奶很感兴趣,她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

“就是这种老式怀表。”

章阿奶打开小木盒,看着里面的怀表,呼吸猛地一顿,眼神中满是追忆。

姜苒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好奇地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喝了一口,清凉甘甜:“紫苏饮?”

章阿奶像是没听见。

姜苒又叫了一声:“阿奶?”

章阿奶这才回过神:“嗯,我一个老姐妹给我了些紫苏,我闲着没事就做成了茶饮。”

她说着,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怀表从盒中拿了出来。

“阿奶,你手可真巧。”她发现章阿奶是真的很会享受生活。

章阿奶却没接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怀表冰凉的表盖。

姜苒喝完饮子,把杯子放回桌上,又将带来的山货掏出来:“阿奶,这里面是核桃、大枣和菌子,您留着慢慢吃。”

章阿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双眼并没有从怀表上移开。

姜苒看她这副模样,打趣了一句:“阿奶,这表把您的魂儿勾走了?”

章阿奶被她逗得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她抬起头,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怀念:“阿奶以前,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她将怀表还给姜苒,“我那块,在表盖里侧,还刻了一个‘珊’字。”

“珊?”

姜苒:“珊瑚的珊?”

章阿奶点点头:“是我的名字。”

很明显的,看到这块手表,章阿奶应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无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本来姜苒是打算在她这里吃完饭再去学校,看章阿奶这种状态,不好在打扰她,首接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