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菜市场，只在内城有，动辄数百元的蔬菜肉类，也只有神恩者消费得起，外城的普通人，一般只吃合成口粮。
孟毅对那里也很好奇，可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他叫住正要出门的岑绮云，“你等等许青松，他一会儿要来，可以带上他，顺便教他一些基本常识。”
岑绮云好奇回头，“那你呢？”
“我有些其他事情。”
孟毅越过她麻溜出门，“对了，不要着急带许青松去防卫司登记，下午再说，我先去找老王八打听打听。”
不等岑绮云回话，孟毅噔噔噔地跑向楼下。
不止是打听免费培训的事情，他还有一些关于李文辉的新想法。
自己身为一个邪神，手底下只有两个神恩者，有一个还很菜，这像话吗？
李文辉这个人年纪不小，成为神恩者的时间应该不短，对方的经验和见识，让孟毅很眼馋。
他准备先去酒馆打听一下这个人的过往，再决定是否提拔对方。
到处找海鲜的神恩者，应该不会默默无闻。
很快，孟毅就站在老王八酒馆门前，他轻车熟路的推门进去，自然地和酒保说明了来意。￠叁￠叭!看′书^旺/ ?庚+鑫,嶵^全`
酒馆里还是那么乌烟瘴气，酒保让他稍等，老王八这会儿还没来。
孟毅只能先行等待，这里的酒他也不想喝，只能无聊地西下打量。
他看到了一个熟人，索明程。
这家伙正捧着一个巨型酒杯吨吨吨…应该不是在监视自己。
自从前两天蹭了次车后就没见过这家伙了，正巧孟毅心中还有一些疑问，当即站在了正在喝酒的索明程面前。
索明程正仰头灌酒呢，感觉有人过来，独眼一转，看清是孟毅后咚地一声放下巨杯，噗的一声喷了一地酒。
他拿袖子抹了把嘴巴，“咳咳~咳，你怎么在这？”
看到他这个样子，孟毅嘴角带笑，将椅子拉开，很自然地坐在他对面，随后反问道：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倒是你，不用干活跑这里喝酒？”
索明程满脸蛋疼，上次开车捎了孟毅一程，回去后就被李昊疯狂数落，更是去和拂晓裁决又又又申请换搭档。
虽然没换成吧，可他也被剥夺了监视孟毅的职责。
哼，求之不得。
可在酒馆里遇到孟毅，让他忍不住首呼倒霉，搞得他又偷摸来监视了一样。
他躲还不成嘛。
“不奇怪，你玩。”他把酒杯往孟毅那边一推，“请你喝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孟毅一怔，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了，以前不都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吗？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走咯。
孟毅一把拉住刚刚起身的索明程，“别走啊，聊…”
手上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他目光扫向索明程的左胳膊。
衣袖干瘪，触感坚硬，而且这家伙还戴了个黑色皮质手套，以前可没有这样，他略微捏了捏，迟疑道：“你的胳膊？”
索明程独眼一眯，嘿嘿笑道：“我晋级了！”
他把手套一摘，出现在孟毅面前的是一只白骨构成的手掌。
“吾主这次收取了我左臂上的血肉，现在我这只手臂，很强！”
他手掌握拳，盈盈白骨上勾勒出几道浅浅的暗金色纹路。
孟毅默默点头，“那你现在是…六阶？”他上次听到过对方自称七阶。
话匣子一打开，索明程就不着急走了，他又坐了回去，把酒杯捞过来饮了一口才说道：
“嗯，六阶，这次再和你打，你肯定不是对手。”
他心里还惦记着岑绮云说的话呢。
孟毅轻笑一声，玩味道：“那现在是你厉害，还是李昊厉害？”
“他算个屁！”索明程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就长了一张嘴，真让他出点力就是…我不敢看…切~”
“哦…”孟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既然提到李昊了，自然可以顺口问一问。
“李昊不在啊，要不然你还敢编排人家。”
“他在我也一样说。”索明程干咳一声，“再说他今天早上去找拂晓裁决去了，又没跟着你。”
孟毅心中一沉，裁决司果然还盯着自己。
也不知道这个李昊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没在他那里初步洗脱邪神嫌疑？
那他在集市替自己解围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酒保走了过来，俯在孟毅耳边，“老王八来了。”
他侧身看向吧台，老王八拄着拐杖向他点头示意。
孟毅和索明程挥了挥手，“你慢慢喝，我还有事。”
“去吧去吧。”
他走到吧台面前，摸了摸兜里仅有的三千块，本来有西千的，早上给岑绮云留了一千，所以他现在底气不是很足。
“你知道李文辉这个人吗？”
老王八点点头，“知道，你想了解一下？”
“嗯…怎么收费？”
一个注定会失去神恩者身份的人，他的情报也不值几个钱。
老王八干脆拿来向神眷者示好，神眷者普遍晋级飞快，也不像神恩者都是白眼狼，只要维护好这个客户，以后有的赚。
“不是什么重要信息，免费。”
一听是免费，孟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老王八甚至不用去找什么卷宗，张口就来：
“李文辉是“海神”的信徒，具体途径不清楚，应该是七阶神恩者，具体表现为…”
孟毅轻敲吧台打断对方，“我想问的是这个人的性格。”
考虑到神恩者受神灵影响深刻，他补充道：“比如，李文辉的神有什么喜好。”
“哦…他喜欢潮湿，闷热的环境，因为身上常年不停往下滴滴嗒嗒的淌着粘液，所以…”
老王八咧嘴一笑：“经常被人误会是瘟疫之源的信徒，不受待见，他整个人也有点敏感多疑。
行事风格也偏鬼祟阴冷，动起手来倒是也不含糊。”
孟毅点点头，听起来李文辉很符合自己的要求，之前是七阶神恩者，经验什么的不用多说，性格敏感多疑也不是什么问题。
之前只是想给自己多弄几个手下，现在么…
孟毅瞥了一眼还在喝酒的索明程，他是不是应该往裁决司里面塞几个人？
最后暗中或者明着掌控官方？
神不应该只有圣堂…一般来说，还应该有…圣城。
他决定以后让李文辉和自己单线联系，对方敏感多疑的性格正适合去裁决司当“卧底”。
而且…或许可以让李文辉伪装成其他神的信徒。
孟毅回想了下自己现有的神恩之力储备，随口向老王八问道：“上次在酒馆里乱看死去的那家伙…是什么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