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的面色微变。!x^d+d/s_h.u¨.`c+o~m,
鸣雌侯接着道:“本侯是本朝唯一的女侯,之所以能以女子之身被封侯,靠的不是站队,而是实力。”
“你是本侯的世女,代表的是鸣雌侯府的立场。”
“这个世女你若不想做,本侯可以请旨废了你,立你妹妹做世女。”
陆鸢的面色大变,因为她知道这事鸣雌侯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只得道:“女儿知错了。”
鸣雌侯看了陆鸢一眼,淡声道:“既然知错了,那今日就随本侯去给秦王道歉。”
陆鸢轻声道:“母亲,我身上有伤!”
鸣雌侯不紧不慢地道:“正是因为有伤,所以才会显得有诚意。”
陆鸢:“……”
她不想去,但是她又不得不去,因为她不敢惹怒鸣雌侯。
鸣雌侯母女到秦王府的时候,叶青芜正拉着抄书快抄断手的明听桐在钓鱼,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前段时间叶青芜和明听桐把湖里的鱼全祸害完后,舒逸尘又买了不少鱼苗放了进去。
她们两人往湖边一坐,舒逸尘的心就首突突。-|÷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之前只要明听桐来秦王府,就会被她弄得鸡飞狗跳。
如今再加一个杀伤力更大的叶青芜,舒逸尘的头都大了。
只是这两位的身份摆在那里,舒逸尘是连劝都不敢劝:
他其实曾试着劝过她们的,最终的结果是不如不劝。
如今他只能祈祷这两位祖宗手下留情,别把这一湖的鱼全给炸了。
门房来报鸣雌侯过来的时候,明听桐扔下鱼竿撒腿就跑。
她走了几步觉得她就这样走了不合适,便又折回来对叶青芜道:“鸣雌侯是全京城最可怕的女人,嫂子你千万要小心。”
她说完便走了。
叶青芜:“……”
她问舒逸尘:“听桐为什么这么怕鸣雌侯?”
舒逸尘回答:“鸣雌侯任缇骑督督,听桐小姐曾牵扯进一桩案子,被鸣雌侯审讯过。”
“自那之后,听桐小姐就有些怕鸣雌侯。”
叶青芜知道缇骑在本朝相是元昭帝的探子,相当于明朝时东厂头子的职位。
她问道:“王爷在哪?”
舒逸尘回答:“今日王爷的婚假结束,去户部衙门了。′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裴玉珩因为赈灾有功,被封为亲王后,在户部任主事。
只是他婚前因为太子从中作梗,他一首没有正式去户部赴任。
昨日下午,户部尚书派人来府里传信,请他婚假结束之后就去户部赴任。
今日一早,裴玉珩便去了户部。
叶青芜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见鸣雌侯了。
她其实之前就对鸣雌侯这个全天下唯一的女侯十分感兴趣,这种人一般都十分厉害。
今日鸣雌侯来了,她得好好看看。
她将鱼竿往地上一放:“走,去会会鸣雌侯。”
她到花厅看见鸣雌侯的时候略有些意外,因为鸣雌侯和长相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以为鸣雌侯应该是个高大威猛的女子,此番一见,她才发现鸣雌侯个子并不高,看着还十分纤瘦。
只是眼角眉梢里有着闺中女子没有的锐意,周身的气度既洒脱,又有居于高位者的威仪。
她笑着道:“不知侯爷今日过府,有何赐教?”
她在打量鸣雌侯的时候,鸣雌侯也在打量她。
鸣雌侯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叶青芜的事,大体上都把叶青芜归结于低贱、愚蠢之类。
只是鸣雌侯此时见到叶青芜,便觉得传出那些话的人,应该是没长眼睛。
鸣雌侯有着极丰富的阅历,只一眼,她便看出来叶青芜十分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她看着叶青芜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经见过她,她们之间有很深的牵绊一般。
她朝叶青芜轻拱了一下手道:“见过王妃!”
“小女陆鸢近来失职数次,冲撞了王妃,本侯是带她来给王妃道歉的。”
她说完看了陆鸢一眼,陆鸢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对叶青芜拱手道:“对不起。”
叶青芜略有些意外。
她以为鸣雌侯今日是过来找麻烦的,没想到竟是来道歉的。
她淡淡一笑:“陆世女是巡防使,护卫京中的平安是她的职责。”
“我与王爷尚有自保之力,并未出事,不需要陆世女道歉。”
“陆世子要道歉的是那些因为你玩忽职守遇险的百姓,陆世女是他们的守护神,失职了,得让他们多失望!”
陆鸢想要说什么,鸣雌侯一记眼刀甩过来,她立即低头道:“王妃说的是。” 鸣雌侯对叶青芜再次拱手:“王妃心系百姓,是百姓之福。”
“王妃放心,往后鸢儿会全力守护京中的百姓。”
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好,叶青芜来之前准备的那些怼人的话,愣是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叶青芜笑道:“若如此,我代京中百姓谢过陆世女。”
陆鸢总觉得叶青芜的这句话里藏了极浓的嘲讽,她心里极不舒服:
不过是个商户女罢了,竟还出言嘲讽她?
她这一次接连被打,面子里子都丢没了,都是叶青芜害的!
若可以,她不得撕了叶青芜。
只是鸣雌侯在,她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动手。
鸣雌侯又夸了叶青芜几句,叶青芜一向是别人对她客气,她就对别人客气。
鸣雌侯如此上道,她自然也各种夸鸣雌侯。
鸣雌侯走的时候问叶青芜:“我今日与王妃一见如故我们之前可曾见过?”
叶青芜肯定没见过她,便道:“应该不曾见过。”
鸣雌侯笑道:“也是。”
她说完便带着走路一拐一瘸的陆鸢走了。
她才一走,明听桐便出现在叶青芜的身后:“嫂子,她可有为难你?”
叶青芜摇头:“没有,她今日是带陆鸢来道歉的。”
明听桐轻撇了一下嘴道:“她的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她的话你一句也不要信。”
“我曾在她手里吃过大亏,她阴险得很。”
她说到这里想起当年的事,没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