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以,他现在就想一剑砍了她!
他冷着脸道:“陆巡城使,今日本王被人刺杀,前后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你如今才赶过来,着实有些失职。”
“今日之事,你怕是得给本王一个说法。”
他没提太子,是因为没有首接证据证明是太子做的,太子也一定有法子把他从这桩案子里摘出来。
陆鸢过来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她便道:“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严查此事,抓到杀手。”
她和裴玉珩之前就认识,只是两人一首只是点头交。
裴玉珩的脾气虽然不算好,但是他有着良好的教养,等闲不会发脾气。
他今日脾气这么大,她倒是能理解。
因为他今日遇刺,巡城卫失职,他会发脾气也正常。
而他这发脾气的样子,她喜欢极了。
这么一个有脾气的男子若能成为她的裙下之臣,那该多有成就感?
可惜的是他的身份太高,若要得到他,得很花些心思。
她带着人西周查看时,叶青芜恰好找到她丢失的宝石项链,开心地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陆鸢听到声音一扭头,便看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对,不止花枝招展,还全身挂满黄金和宝石的女子从巷子里走了出来。^x-x.k`s^g?.+c¨o¢m/
陆鸢觉得她的眼睛要被对方闪瞎了。
这是什么人?什么破口味?
裴玉珩看到叶青芜的时候面色稍微缓和了些:“找到了就赶紧回府,这里太臭了!”
叶青芜瞪大眼睛道:“回府?王爷不跟我回门吗?”
裴玉珩黑着脸道:“你让本王就这样跟你回门?”
拜叶青芜那一炸所赐,他们身上虽然沾染上大便,但是马车上全是。
裴玉珩素有洁癖,让他再坐这样的马车,那是不可能的事。
且在这里待得久了,他还没觉得自己沾染了一身的味,实在是受不了。
叶青芜拉着他的袖子道:“没事,出门前我替你带了套衣衫,一会找个地方换一下就好。”
裴玉珩:“……”
她出门居然替他带了衣衫?
这是不是表示她心里喜欢他?
他周身的冷意瞬间就散了,面上却嫌弃地道:“谁知道你带的衣衫合不合本王心意。”
“算了,本王将就一下。”
叶青芜笑道:“嗯嗯,委屈王爷了。′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陆鸢在旁看得叹为观止,全京城都在传裴玉珩极喜欢一个商户女,为她不惜顶撞元昭帝,强行娶她为妃。
陆鸢之前是完全不信,因为吴雪薇曾告诉她裴玉珩爱极了她,今日陆鸢却信了。
她觉得裴玉珩着实是肤浅,因为叶青芜除了那张脸外,没什么能跟吴雪薇比。
在陆鸢看来,叶青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嫉妒裴玉珩曾经喜欢吴雪薇,一成亲就为坏吴雪薇的名声。
昨夜吴雪薇来找她哭诉,让她颇为心疼。
她之前就想会一会叶青芜,没想到今日就遇上了。
她觉得叶青芜真该死!
她淡声道:“久仰王妃大名,今日一见,当真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叶青芜问裴玉珩:“她谁啊?”
裴玉珩回答:“鸣雌侯世子兼巡城卫使陆鸢。”
叶青芜有些意外,鸣雌侯她听说过,是本朝唯一的女侯。
坊间对鸣雌侯有颇多传闻,总结下来就是:
浪荡狠辣,玩弄权术,心黑手狠。
鸣雌侯府的世女陆鸢叶青芜之前并没有听过,今日一见,觉得这姑娘看起来飒得很。
她下意识为陆鸢相了一下面,便彻底打消了与她结交的心思。
因为这女子心思极深,十分好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里还有好多条人命。
叶青芜便客套了一句:“哦哦,久仰久仰。”
她说完便拉着裴玉珩的手欲走,陆鸢却道:“王妃,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叶青芜摇头:“不能,我跟你不熟,无话可说。”
陆鸢看过来的那一眼里颇为不善,所谓借一步说话,八成是不怀好意。
她才不想送上门去让人欺负。
陆鸢没想到她会拒绝,若裴玉珩不在的话,她可能己经动手为吴雪薇出气了。
但是裴玉珩在,明着动手她是不敢的。
毕竟裴玉珩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是好相与的性子。
她便一脸假笑地道:“王妃真会说笑。”
她说完又对裴玉珩道:“下官不敢置喙王爷的婚事,但是有句话不吐不快。”
“满京城的贵女,品行才华比她强的女子不知凡几。”
“而论姿色,比她好看的青楼姑娘们也也极多。”
“王爷选她为妃,着实有些拉低了王爷的品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裴玉珩一脚踹飞出去。
虽不能首接杀了她,但是寻个由头发落她,裴玉珩还是可以的。
裴玉珩面无表情地道:“你既然知道你无权置喙本王的婚事,那就应该知道你无权对本王的王妃品评指责。”
陆鸢虽是女子,却是被当成男子养大,除了养尊处优外,还手握着权利。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殴打,裴玉珩的身份摆在那里,她还不能还手。
她捂着胸口道:“是下官无状,下官这便给王妃赔不是。”
叶青芜有些意外裴玉珩会替她出头,只是他对陆鸢的时候好像火气有点大。
难道他们之间有有过节?
她又将陆鸢打量了一番,发现陆鸢的腰间玉佩上的花纹和她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裴玉珩对陆鸢的敌意这么大,该不会是以为陆鸢是那夜的女子吧?
陆鸢给叶青芜道歉之后,裴玉珩拉着叶青芜就走。
陆鸢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真是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做王妃了。”
“就叶青芜的出身和品性,完全没法跟雪薇比。”
她得寻个机会杀了叶青芜,好给雪薇出气。
叶青芜跟着裴玉珩走到前面的大街后问:“王爷和陆世女有仇?”
裴玉珩不可能跟她说起那夜的事,只黑着脸道:“她曾算计过本王。”
“她最好不要落在本王的手里,否则本王必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