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内有脸敷冰块的傅池烨,嘴角敷冰块的聂臣生,站在虞姣身边的孟迟宴,还有西装都没来得及脱下来的傅柏黎。
鸡飞狗跳。
傅柏黎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景象,嗓音低沉:“怎么回事,是她喝多还是你们喝多了。”
聂臣生肆意散漫坐在床边缘,勾着唇笑得痞气,“这要问问傅少爷了,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傅池烨锐利的双眼扫过神情怯弱的少女,和凑她很近,正在安慰她的孟迟宴,额角青筋一抽,最后又落在聂臣生身上,冷嗤一声。
“我也想问,聂老师自己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又开始阴阳怪气。
傅柏黎眼神掠过傅池烨,看着两个人暗中斗角,阴阳怪气的模样。
思绪又回想到飞来荒岛前一天,傅池烨以为他要来抢虞姣的那些想法。
有时候他不知道这个侄子心里在想什么。
傅家主宅的继承人,未来扛起傅氏集团的少爷,说上恋综就上恋综,网友说是追妻,他也没否认。
结果追的是前妻。°$完:?¢本x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还幻想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要和他抢前妻。
虞姣有句话说的不错,他的侄子确实是疯了。
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一个恋爱脑。
西装革履的傅柏黎撩起眼皮,俊美成熟的脸庞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们这么打,有没有考虑过被吓到的虞小姐?”
傅池烨敛下眼皮,偏头去看虞姣。
十几分钟前,她哭得梨花带雨,语气哽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被打了。
应该惊慌过度了吧。
虞姣眨了眨眼,垂下头没说话,耳畔孟迟宴一改往日清冷疏远的形象,反而微侧着头,还关心她困不困。
给她一种后宫起火了,两个通房在互殴,小妾在她耳畔温声细语关怀——
而与她相敬如宾的掌权大房正在兴师问罪的一种错觉。
“我没事......傅叔叔,你也不要怪罪他们了。”
顿了几秒,少女才抬起脸笑得勉强,先前红润的脸己经恢复了常色,眼尾眉梢却还有些不自然的弧度。
傅池烨没有忘记虞姣先前醉酒叫的是自己小叔的名字,再开口嗓音有些酸溜溜。,小¢说*宅` ¨无?错?内_容?
“小叔,你怎么来了,只是小事而己。”
傅柏黎神情儒雅,眼眸平静,薄唇轻道:
“小事吗,你和聂少爷脸上的伤不像是小事,要不是虞小姐给我打电话,你们是要打到明天开播不了吗。”
聂家在京圈中的地位也并不低,但聂家不从商,在圈内十分低调,聂傅两家关系交融,属于井水不犯河水。
傅池烨眼神一黯,准确捕捉到电话关键词。
姣姣居然有他小叔的电话。
“是吗,姣姣居然知道要打小叔电话——”
聂臣生却是看到傅池烨阴沉的表情,散漫挑起唇角,锋锐的眉梢轻扬,语气轻描淡写:
“傅少爷不要总是胡思乱想,傅家家风严谨,怎么偏偏傅少爷喜欢胡乱揣测。”
他看向虞姣,声音变得温柔,“姣姣你没有吓到就好,以后记得离傅少爷远一些。”
傅池烨表情猝然一顿,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唇角:“她最应该远离的,是你这样没安好心的人。”
“姣姣,玩赛车的人都喜欢极限挑战,这种人喜欢追求刺激,没有底线,不知道心理的肮脏底线有多低。”
“我们是青梅竹马,你应该相信我的,对吗姣姣。”
傅池烨也不避着孟迟宴和傅柏黎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踩聂臣生一脚。
系统:“好可怕,宿主。”
聂臣生表情倒是僵了一瞬,呼吸有些急促,看向虞姣的眼神,生怕她的信任少了。
也怕她想起方才强吻的事来感到畏惧恐慌。
可惜虞姣演技很好,眼中茫然明显,一碗水端平: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傅叔叔,他们...”
傅柏黎揉了揉眉心,视线落在少女求助的神情上,心弦微铮,想到方才耳畔委屈无助的语气,无声叹了口气。
“傅池烨,不要再说了,你和聂臣生的私事,不要牵连虞姣。”
“她是个女孩,还喝多了,精神压力经受不起负担,你们这样会把她吓生病。”
彼时,虞姣推了推越靠越近的孟迟宴,挑起眼尾看了他一眼。
孟迟宴面色镇定,自顾自解释挖墙脚:
“车上那件事,真的是意外,姣姣,我绝对没有那个想法。”
虞姣点头敷衍。
他又轻声询问:“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打起来?”
明明己经亲眼看到了场面,孟迟宴却还是要问,且视线紧紧盯着虞姣的眉眼,不放过她一丝情绪。
虞姣摇头装傻:“不懂,我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
孟迟宴视线猛然凝住。
紧接着点点头,若有若思。
却不忘记也踩一脚。
“姣姣,我刚刚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傅池烨和聂臣生对你拉拉扯扯,他们就像疯狗一样,还差点把你推摔这样的朋友确实要远离。”
虞姣目光却轻飘飘落在傅柏黎严肃沉稳的脸庞上,忽然开口:
“傅叔叔,能让他们都走,单独和你谈谈吗?”
此话一出,屋内剩下三个男人的眼神都是一怔,紧接着迅速戒备起来。
作为一个权势滔天,面容又沉稳成熟的男人,极其惹单纯不知事的小姑娘喜欢。
若是因为这一次,让虞姣对傅柏黎心生敬仰与崇拜喜爱,傅池烨真的是可以把牙咬碎了。
房间内压抑又彼此针锋相对的气息蔓延蛰伏,虞姣又道:
“不管你们因为什么打架,以后都别这样了好吗,我喝多了记不清刚刚的事了,如果是因为我惹你们不开心,那我和你们道歉。”
“现在我就只想和傅叔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