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当我推开卧室门时,房门立刻发出一阵渗人无比的响声。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这也是受到阴气影响所致。
卧室里跟客厅一样黑,但我却一眼看到了,窗边站着一团黑影。
那黑影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发出一阵幽幽哀叹。
“江云……你辜负了我爸爸。”
“他跟你认识了那么久,就算不能像二炮他们一样跟你称兄道弟,但最起码也称得上挚友。”
“你明明可以救他,却选择冷眼旁观……”
“你对不起他,更对不起我。”
陈琳儿的嗓音逐渐颤抖起来,声音从悲伤哀怨转变为愤怒阴狠。
由于光线照不进来,我只能看到一团黑影挡在窗边,并且缓缓转动着身体,改为面朝向我。
面对陈琳儿的精神拷问,我冷冷回应:“那我是不是应该自惭形秽,抱憾终身,从此深陷于自责之中,落寞颓废,无法自拔?”
“你不应该吗?”陈琳儿厉声质问。.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
我冷哼一声,直接破口大骂:“我应该你妈个头!陈琳儿就算知道我的名字,也没有见过我的长相,她怎么可能一瞬间就认出我?”
“狗东西,还不赶紧从陈琳儿身上滚开!”
在我推开卧室门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那股寒意从我头顶飘了过去,急速朝着陈琳儿汇聚。
此时陈琳儿已经被附身。
只有厉鬼才能直接窥探我的人生,并且从中寻找弱点,进行对症下药的精神攻击。
“呵呵呵……哈哈哈哈!!”
窗边的黑影骤然发出一阵刺耳无比的尖锐狂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江云!你竟然敢管我的闲事?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声音虽然扭曲尖锐,可逻辑却非常有条理,绝不是邪祟能够说出来的。
想不到,隐藏于幕后的凶手竟然这么快就摊牌了,直接通过附身于陈琳儿体内的厉鬼,向我发出威胁。
我淡淡反问:“你算什么东西?”
“哈哈哈!”凶手笑的更加癫狂了:“狂妄至极!”
“真以为对付了几个大周后裔,化解了神弃之地的浩劫,就天下无敌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想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2*c′y/x~s\w/.?o`r*g_”
面对威胁,我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只觉得好笑。
“我还以为这次要面对的是何等绝世强者呢,结果到头来,竟是个跳梁小丑?”我直接嘲讽起来。
“你只管大言不惭,等我将你抽筋扒皮的时候,就算是跪地求饶也没用。”凶手停下了癫笑,语气骤然变得阴狠无比。
三言两语之间,我就已经摸透了这家伙的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
“我是不是大言不惭并不重要,但你小子肯定是在吹牛比。”
“区区几个大周后裔?呵呵,牛比吹得太大可就露怯了!他们可都是喜丧老头的徒弟,修炼大周禁术的绝顶高手,即便是面对完全觉醒的凶煞,明知道必死无疑仍旧敢以死相拼,到你嘴里竟然成了边角料?”
“还有神弃之地浩劫,被特别行动局评定为最高等级的浩劫级灵异事件,到你这也成了小灾小邪?”
“既然你这么牛比,为什么连摄青鬼都操控不了,只能驱使三只厉鬼出来害人?”
面对我的一番冷嘲热讽,凶手竟然没了动静。
我摇头冷笑:“这世上能让我如临大敌的人不在少数,但你这货显然不够格。”
对方依旧沉默。
我乘胜追击:“我跟天鹰道没什么交情,对于你和佛门的恩怨也毫无兴趣。”
“要是你这个兔崽子够聪明,见情况不对就赶紧跑路,我也懒得去追杀你,兴许把你当成个屁放了。”
“结果……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装比?活腻歪的人是你!我要是不把你脑袋拧下来塞进你的屁股里,我他妈跟你姓!”
面对顶尖高手步步为营也就算了,面对这种邪门小道也步步为营,那老子的人屠之名岂不是白叫了?
他最好别落我手里,不然老子绝不会跟他啰嗦半句,直接把他塞将军罐里,让他跟张谦当邻居!
“你特么不是很狂吗?怎么哑巴了?”我盯着窗边黑影,厉喝道。
凶手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嗓音也不抖了,语气也不尖锐了,整个人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转变。
“江先生,咱们还有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吗?”
对方突然亮出白旗,反倒把我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我嘴上依旧嘲讽:“现在知道认怂了?”
“如江先生所言,你我之间并无恩怨,我只是不确定您的立场,所以才出手试探,我对刚才的不敬向您道歉。”
凶手仿佛完全变了个人,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而且……
这语气,这态度,这欺软怕硬的嘴脸,确实是在银行系统混的。
“江先生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等我报仇雪恨之后,必定携重礼登门拜访,如果能跟先生结为挚友,更是我的荣幸。”
“所以……看在先生的面子,我可以破例放过陈琳儿,也请先生将您的人从翠青老宅撤走。”
我轻哼一声:“道歉就得拿出道歉的样子!跪下给老子磕三个响头,我高兴了自然会放你一条狗命。”
我以进为进,持续施压。
凶手犹豫了一下,当即豁出去了:“好!”
窗边黑影跪在地上,冲我连磕了三个响头,无比真诚道:“求江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算你识相。”我轻描淡写的伸出手:“起来吧,以后我兴许还有能用得着你的地方,握个手咱们就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凶手盯着我的手看了一会儿,犹豫再三,还是抬起手跟我握在一起。
结果下一秒,凶手就发出一声惊呼:“这……这是?!”
“好强烈的凶气,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他握手的前一秒,我用手机卡针刺破手掌,凶血溢出,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