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视壮汉,双手抓住棺盖破洞的两侧,直接将整个棺材盖从中间撕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我曾在报纸里见过王海城的照片,因此一眼认出这家伙的身份。
在搞了这么多血腥献祭之后,这家伙别说长生不老,甚至都变得跟人没什么关系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瞳孔如毒蛇一样竖立在眼球中间,四根足有五公分长的惨白利齿直接顺着两侧嘴角伸了出来。
他的皮肤呈紫黑色,表面坑坑洼洼布满各种毒瘤和孔洞,像是先被火烧了一遍又被扔进了硫酸池里……
“江……江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早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王海城,发出愤怒、迷茫、无奈的质问。
我缓缓将腿从他黑乎乎的肚子里拔了出来,眼神冷漠道:“因为你该死。”
王海城嗓音震颤:“我没有得罪过你……只得罪了郭安乐,而你现在也很恨郭安乐不是吗?不如……”
咔!!
我一拳将他的天灵盖砸碎,犹如芝麻糊般粘稠的漆黑脑浆子喷的到处都是。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面无表情道:“惹上我,还幻想继续苟延残喘?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渣滓!”
“这普天之下,唯一能入我眼的人只有两个,苌弘和郭安乐,而你们连看我一眼都该死!”
王海城错愕的脸颊骤然狰狞无比。¢咸`鱼/看¨书-罔? ·首+发_
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张开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直接朝我咬了过来。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嘭!!
我一拳把他剩下的半个脑袋砸成浆糊:“跟我拼命?你也配!”
“装死?”
看着倒在棺材里已经没了动静的王海城,我直接冷哼一声。
这家伙可是献祭了整个家族和无数人命的老阴比,岂会因为没了脑袋就当场嗝屁?
我直接双手抓着棺材两侧,张嘴往里喷出一股黑烟!
而这股黑烟正是强烈到已经足以具象化的凶气。
在凶气的侵蚀下,王海城的身体冒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脓包,而脓包炸裂后喷出来的却并非恶臭难闻的脓液,而是阴气。
前一秒还仿佛死透了的王海城,立刻剧烈挣扎起来。
“脑袋都没了还知道装死?你就给我在里面慢慢装吧。¨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随着整个棺材被凶气灌满,原本黑烟状的凶气再次提升一个浓度,竟直接液化成了黑水状,而棺材无疑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硫酸池。
“啊……”
“江云!!”
这家伙不光会装死,甚至还能发出声音,惨烈无比的哀嚎与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办公室。
然而在凶气无孔不入的腐蚀下,无论王海城如何挣扎都无法爬出棺材。
在我面无表情的注视下,王海城身上的血肉逐渐被腐蚀殆尽,白森森的骨头完全暴露了出来,但那股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却变得更加响亮了。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啊!”
“我自始至终都只想求长生而已,跟你没有任何过节……都是郭安乐那个女人!是她把你一步步引进来的,如果不是她,你甚至都不会认识我。”
面对王海城依旧不死心的求饶和诡辩,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涟漪。
“孰是孰非很重要吗?你觉得我有兴趣对这些破事刨根问底?其他人该死,仅仅是因为他们倒霉遇上了我,而你这个王八犊子居然敢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的!”
我无视王海城的哀求,转身朝壮汉走去。
那股凶气最终会将王海城腐蚀的魂飞魄散,但这个过程会很慢……很慢……
“江云,你还没有清醒过来?”壮汉一边后退一边惊慌失措的大喊。
“江云……快醒来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解度厄大祭司的诅咒,咱们的目标一致,应该联手才是……”
壮汉因为过于恐惧,脸上已经没有一丁点血色,踉踉跄跄后退的双腿正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凶煞!!你要是识相就赶紧逃命吧,不然等郭安乐来了,你想逃都没机会了!”壮汉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变,愤怒威胁起来。
看着他无计可施却又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的模样,我只觉得可笑。
“我或许会死,但是你也……”
我已经听够他的废话了,一拳砸在他的脸上,随着整个颅骨崩碎,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我转身看向正挤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王顺和赵康。
这俩货一个双目失明,一个右臂骨折,似乎是已经清醒过来了,苍白的脸色上尽是惊恐与绝望。
王顺将赵康的脑袋夹在腋下,用左臂护着赵康,他的裤子被赵康双眼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而赵康则疼的缩成一团,身体持续痉挛着,尽管他用双手死死捂着眼睛,然而鲜血还是不断从指间流出来……
“江云……是我和康子啊,我们已经没事了,你快停下吧。”王顺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一边挠着左胸,一边迈步朝二人走去,无论王顺说什么都无法让我产生丝毫动摇。
就在这时,二炮突然扑了进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
“江哥!!”
二炮仰头看着我,脸上满是泪水:“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在杀人。”
我低头注视着二炮慌乱迷茫的眼睛,沉声道:“我刚才踹了你一脚,不仅踹散了你体内的凶气,还把控制着你心智的厉鬼也震散了,毕竟失去心智也好,凶相毕露也罢,面对我的凶气一切皆无遁形!”
“江哥,还得是你啊!谢……”
二炮感激涕零的傻笑起来,不等他把谢谢说完,我就直接打断:“不用谢,你可以去死了。”
“什么?!”
二炮直接愣住,而我的拳头已经朝他的脑门砸了下去。
就在这个讨厌至极的话痨即将脑浆飞溅之际,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五根修长手指轻轻握住我的拳头……哪怕我使出浑身力气,拳头都无法再靠近二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