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周后裔,连这种级别的法器都能搞到手。`1′4~k¢a·n¨s~h!u!.,n+e!t·
然而……
我直接冷笑起来:“亏你们还是修士,居然连最起码的常识都没有,别说法器,就算是五雷正法对我这种大活人也无效。”
“活人?!”年轻后裔厉喝道:“呸,你也配?!”
“身为凶煞,你比这世间所有邪物都要危险,若是不将你这等魔头除掉,如何守正……”
就在年轻后裔手持诛邪符怒吼之际,我直接一步到了他面前,干净利落的扯断他的右手,紧接着掐断他的脖子,怒吼声戛然而止。
“林涛!!”
旁边的男人大惊失色,当他举起手中骨刀准备朝我胸口刺过来时,已经晚了!
我松开年轻后裔的脖子,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男人的动作瞬间僵住,而脑袋则在肩膀上转了三圈才停下,整个脖子直接拧成了麻花。
“不行了……就算阵法还没有完成,也必须现在就动手!”壮汉大吼一声。
秦枭眼神凝重到了极点,立刻捏碎一直偷偷攥在手里的怪异黑色贝壳,周围弥漫的污浊阴晦之气的浓度骤然提升数倍,一股强烈无比的压迫感由上至下,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在我的整个身上。\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我的两个膝盖立刻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
咔嚓!咔嚓……
膝盖骨瞬间碎裂,紧接着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下弯曲……
就在我即将被这股强大力量压得跪地伏诛时,随着凶气源源不断的汇聚于碎裂的膝盖骨上,鬼菌如同盛开花朵一样将我的两个膝盖覆盖,转瞬就恢复如初。
而且鬼菌的颜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是漆黑如墨,这次却隐隐有光亮闪过,竟是黑金之色!
尽管这股恐怖压迫感并未消失,无时无刻的想要让我屈服,然而当抗住了威力最大的第一击之后,剩下的威胁已经不足为虑。
我就这么呈蹲马步的姿势,硬扛着大周法阵的威压,攥着年轻后裔的断手,将他牢牢攥在手里的诛邪符扯了出来。
诛邪符与我身上无处不在的凶气接触到之后,立刻产生了猛烈反应。
正黄色的火焰自诛邪符上扩散而出,在我的右手上蔓延并且灼烧着我的每一寸血肉,热油烹炸般的剧痛立刻传遍全身,然而我却乐在其中……毕竟这种疼痛才能让我稍稍打起一点精神。_优\品~晓·说+蛧? `首,发¢
手指上的皮肉血管甚至连骨头,都不断被正黄阳炎烧成灰烬,并且散发出阵阵黑气,而与此同时黑金色的鬼菌,则不断与正黄阳炎抗衡着,我手上的血肉每被蒸发掉一寸,鬼菌便会立刻修复一寸。
在秦枭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一边承受着阵法威压,一边沉浸在阳炎灼烧的痛苦与乐趣之中,饶有兴趣道:“全都只差一步。”
“仅仅只是未完成的阵法,都足以对我造成如此实质的伤害,如果是完全体……兴许真能把我拍到地上吧?哈哈哈哈……”
“至于这至刚至阳的烈焰,足以证明这张诛邪符确实出自苌弘之手,可惜却不是他画的第一张诛邪符。”
我用被灼烧到只剩下骨头的手指,轻轻将还未燃尽的半张诛邪符碾碎成灰烬,当正黄阳炎熄灭的瞬间,黑金鬼菌便同步将我的手指修补如初!
“如果是苌弘画的史上第一张诛邪符,确实能那我打成重伤,少说也得几百年才能恢复过来,可惜啊可惜……”我余光一瞥,看着满脸愕然的秦枭,冷笑道:“然而苌弘已经用过了,我也尝过了史上第一张诛邪符的滋味!”
“难怪你刚才会无视诛邪符,直接冲向林涛……原来你早就知道,这张诛邪符并非史上第一……”秦枭脸色逐渐苍白。
此时我身上的压迫感已经逐渐减弱,我的双腿也缓缓挺直。
“当年连苌弘都没能诛杀我,就凭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余孽?”
“而且……”
我将一直抓在手里的断手,轻描淡写的扔到秦枭面前:“难道没人教过你们,打架的时候不要说太多没意义的开场白吗?”
面对我的讽刺,包括秦枭在内的四个修士,眼神已经慌张到了极点。
“师……师兄,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今天恐怕要折在这了。”
“该死,这个家伙完全苏醒了!”
“而且明明是借腹转世,本该被母体吸走部分修为才是,怎么感觉变得比以前还强了……”
听到三人的绝望哀叹,秦枭的眼神骤然坚定,苍白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从我们决定诛杀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觉悟,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我们死在这,剩下的大周后裔也终将会给我们报仇雪恨。”
“死斗!!”
随着一声令下,秦枭猛地将背上的黄铜剑拔了出来。
壮汉左手抓着铁链,右手攥成拳头,竟照着自己的鼻子狠狠砸了一下,从鼻孔里喷出来的鲜血直接将整个拳头染红。
女修士将古传法镜护在胸前。
而现场年龄最大满头银白短发的老妪,则将脖子上的一条绿色贝壳吊坠取了下来,双掌合十将贝壳夹在掌心。
“邪祟!今日我等以死卫道!”秦枭将黄铜剑举过头顶,并且将剑尖对准我,厉声喝道。
我伸出左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苌弘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你们这群孽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恐怕要当场气活,瞧你们这副做派也知道,你们杀的人可比我杀的还多啊,哈哈哈。”
“放屁!”壮汉满脸是血的怒吼:“论杀戮,谁能与你相比?”
“我喜欢杀戮不假,然而却一直没机会动手,也就杀了个史家村的村长,以及海诚集团的几个走狗而已。”我轻描淡写的反驳,虽然蝼蚁的污蔑不足挂齿,但我依旧很反感把不属于我的罪名强加给我。
我自己就能杀光一切,又何需窃取他人凶威?
“哦?我明白了!呵呵呵……原来如此啊!”
不知为何,秦枭突然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