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箱?”
“没错。”陈刚毅认真解释起来:“童子血的效果只能维持七十二小时,除非现取现用,否则就必须存放在冷藏箱里,否则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童子血变质失效。”
难怪秦惠美说童子血要一万块钱一剂,这严谨又上档次的储存方式,整的简直跟生化病毒一样……
“这是你们刚买回来的童子血?”我冲着马尾辫女孩好奇问道。
女孩连连摇头,一边将冷藏箱放在我面前,一边神情复杂的解释:“不是的……我们已经把平常有合作关系的诊所全都买光了,想要再买一批新的,至少也要等到下个月初。”
“这个冷藏箱本该放在藏尸楼里才对,可是刚才却诡异离奇的出现在楼底下。”
说话间,女孩已经将冷藏箱打开,里面零零散散放着十几根已经用过的注射器。
“江先生您看,这里面的童子血已经耗尽了,就算这个空箱子对大伯和二叔他们已经没用了,那也应该出现在顶楼才是,怎么会跑到楼底下呢?”
此事确有蹊跷。,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童子血所在的位置,必然是放置九幽魂瓶的顶楼,如果刘家男丁将空箱子顺着窗户扔了出来,那么这箱子肯定会摔得七零八落,可是箱子表面却连一丁点刮痕都没有。
这也就意味着,肯定是有人将空箱子带出了藏尸楼,而且故意放在最显眼的楼底下,就是为了让刘家女人发现。
而藏尸楼里充斥着二百多只凶尸,而对方却能在尸群之中轻而易举将空箱子带下来,那么首先对方肯定不是人,其次想借助这个空箱子提醒我们童子血即将耗尽,尸群即将失控。
“放箱子的人……十有八九是我未来丈母娘。”我眼神深邃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陈刚毅托着下巴琢磨起来:“首先排除郭副局,而秦潇潇虽然轻而易举能够办到,可她绝不会做任何超出鬼债之外的事情,那么愿意暗中助你一臂之力的鬼,也就只有王秋水了。”
丈母娘疼女婿,这话一点不假!
就在我暗暗庆幸遇到一位好丈母娘时,对面的马尾辫女孩却直接吓傻了。
“什么?!王……王秋水?!”她直接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毕竟我跟王秋水达成交易一事,除了张兰和陈刚毅之外,再无第四个人知晓,甚至就连秦惠美都对此一无所知。,墈′书?君, /唔?错?内!容+
刘家女人自然是谈王秋水而色变。
陈刚毅轻笑着解释:“不用怕,王秋水已经看在江云的面子上,饶恕你们刘家了,现在只需要专心应付藏尸楼的危机即可。”
“这怎么可能?”马尾辫女孩满脸震惊:“大伯曾说过王秋水出现之时,就是我们刘家灭门之日,还说这世间能击败王秋水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些人是绝不会帮我们的。”
“丫头,你怎么不听人话呢?”陈刚毅先是调侃了一句,随后认真解释:“江云不是说了吗?王秋水是他未来丈母娘,与女婿和女儿的未来幸福相比,区区复仇又算得了什么?”
女孩险些当场惊掉了下巴。
她呆呆的看着我,眼睛越睁越大:“你……你要娶郭金福?天哪!”
“郭金福可是绝世扫把星啊!”
什么?!
听到这话,我心头不由一沉:“你怎么知道她是扫把星?”
“这还用问?”女孩满脸骇然:“只要是跟郭金福沾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要不是我们刘家背叛的快,恐怕早就被郭金福给克的灭门了。”
说到这,她畏惧不已的看向早已经被我肃清的骨灰楼:“我们刘家供奉的灵位里面,凡是小于八十岁的人,全都是因为保护郭金福一家而惨死,尤其是我爸爸……”
女孩眼眶含泪,哽咽道:“当年郭金福刚出生时,我爸爸就奉命去保护她,当时拿着凤镜控制着足足四只护法阴尸,结果我爸爸刚见到郭金福的面,就被自己的护法阴尸撕成了碎片。”
“江先生。”女孩双手微微颤抖:“您可别不信邪啊,郭金福就是天下第一扫把星,哪怕您命里洪福齐天也经不住被她克啊。”
哼!
这下好了,那个又脏又丑的疯丫头又多了一个扫把星的污点,可谓是直接把“负面buff”给拉满了。
不过我并不在意,毕竟我本身就是凶煞转世,压根就没有运势可言,她就算再克我又能克到哪去呢?
而且眼下不是纠结郭金福的时候,根据冷藏箱里放置注射器的凹槽判断,每箱可以储存三十剂,哪怕是以最乐观的心态揣测,藏尸楼里剩余的童子血也只能维持十个小时了,必须尽快行动才行。
“艾儿,还不退下!”
就在这时,张兰出现在楼道口上方,冲着马尾辫女孩厉声呵斥。
女孩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畏惧,不敢再啰嗦一句赶紧闪到旁边。
张兰则扶着栏杆,一瘸一拐的朝着我走来,尽管狼狈到了极点,可眼神却燃烧着熊熊希望之火。
“江先生,谢谢您为我们化解旧主复仇之灾,您是我们刘家的大恩人!”
“我无以为报,便以代理族长的身份表态,只要我们刘家还有一个人活着,就生生世世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感受到张兰炙热且坚定的目光,我心里也不由一阵感叹。
果然收服刘家为己所用才是郭安乐的真正目的,而王秋水母女反倒是其次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记住你的誓言。”
“当然!”张兰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凡是刘家族人,只要敢对您有半点不义,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说着说着,张兰突然喜极而泣,哽咽道:“江先生……我女儿的魂儿已经回来了,情况明显好转了不少,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好,派人去把剜心刀给我取回来吧。”我轻描淡写的回应。
张兰却有些为难:“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敢碰您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