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换个地方。”
“换地方?”
我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道:“我的血只能将脏东西从你女儿体内逼出来,当阴邪之物离体后,你女儿体内的阴阳二气恢复正常,体内的凶气自然也会随之散尽,若是那脏东西直接杀个回马枪,岂不是前功尽弃?”
“所以必须确保那脏东西只出不进!”
“原来如此……”张兰看向我的眼神越发信任:“江先生,我全听您的……您说什么办就怎么办。”
随后在我的试一下,张兰立刻带人去顶楼东户,将客厅里面得东西全部搬空,再在客厅中央摆上一张单人床。
等刘家女士们合力将刘雨菲放在床上,我便取出剜心刀,用力插进床头位置的地板里,如此一来,剜心刀散发出的凶气便可将刘雨菲覆盖,形成一个无形的凶气保护罩。
半个小时后,刘赣从最近的私人医院里请来一个由六名医师组成的医疗团队。
团队负责人是拥有二十年行医经验的孙大夫。
在我的点头示意下,刘赣立刻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我直接坐在上面挽起袖子,孙大夫则立刻将取血的针头插入我的手腕静脉处,鲜血立刻沿着输液管缓缓涌入血袋。?3-8/墈^书?罔^ -耕,薪\蕞,哙*
看着血袋一点点鼓起来,张兰不断揉捏着衣领,既焦急又期待。
“小江。”
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陈刚毅,小声感叹道:“是不是只要你做出了许诺,就会专心致志的贯彻到底?”
我看着鲜血不断被输液管抽走,云淡风轻的回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让我保证,不惜一切代价破解海河市危机?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是否履行承诺,一切解释权在我。”
陈刚毅瞥了一眼插在床头地板位置的剜心刀,满怀深意道:“那你现在又是鲜血,又是动用剜心刀,图什么?”
我耸了耸肩:“图一个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么简单?”陈刚毅眼神一诧。
我扭头看向他,微笑道:“人家花钱了,事件的性质当然就变了。退一万步说,300cc的血要是献给医院,顶多换一顿肯德基吃,在这却能卖足足三十万,这么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j.i_n?w-a!n`c~h/i+j/i?.^c?o!m!”
陈刚毅眼睛一眯,追问道:“也就是说,只要钱给到位,你什么都肯做?”
“当然!”我不假思索的回应:“但丑话说在前面,难度越高,要价越高!”
自从得知秦潇潇的等价交换原则后,我便现学现卖,直接把那个民国娘们的交易艺术给剽窃过来了,用看似公平的等价交换外衣掩盖坐地起价的本质,这里面可是蕴含暴利。
“那让你专心破解海河市危机需要什么价?”陈刚毅深沉问道。
我直接了当道:“一个亿。”
陈刚毅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我无比认真的解释:“我要价已经很良心了,毕竟你之前也说过,一旦群鬼失控,本地居民大举迁出,所产生的损失将是无法估量的,一个亿跟保证海河市的安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吧?”
陈刚毅嘴角依旧流露着鄙视至极的冷笑,根本不跟我继续往下谈了。
妈的,我未婚妻都年薪千万了,而且是持续性投入,我要价一亿却是一锤子买卖,很划算了不是吗?这家伙为什么却用一种“你小子穷疯了”的眼神看我?
“刘赣,我要价很高吗?”
我不理解!因此直接冲一旁的刘赣问道。
刘赣满脸堆笑:“不高不高,以江先生的实力,要价一百亿都是合理的。”
这话乍听似乎是在奉承我,可越回味越觉得不对劲,这混蛋明摆着是在讽刺我啊!
陈刚毅抱着肩膀,压低声音冲刘赣冷笑道:“看见了吗?这就是大学生的嘴脸,张嘴就是一个小目标,纯粹是小说看多了,连最起码的金钱概念都没了。”
刘赣不敢得罪我,点头哈腰的当着和事老:“以江先生的实力还是值一个亿的,就是甲方不太好找。”
陈刚毅翻了下白眼,冷嘲热讽:“远了就不说了,就说海河市本地商人,从上往下数有几个能随手拿出一个亿现金的?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我不服气,直接冲陈刚毅喝道:“郭安乐年薪千万,十年就一个亿了,很多吗?”
陈刚毅看我的眼神更鄙夷了:“哼,你上的是电子竞技大学吧?十年一个亿薪资和一口气拿出一亿现金,这特么是一个概念吗?你小子比华尔街的吸血鬼都黑啊,照你这敛财路子,岂不是半年内就能成为世界首富,一年就能买下整个地球了?”
“我懒得跟你掰扯那么多,反正老子的技术就值这么多钱!” 我态度强硬,心里却已经重新考虑报价问题,因为从陈刚毅的鄙夷嘴脸以及旁边刘赣的满脸尬笑,基本可以判断出确实要价有点狠了。
但你可以还价啊,一个亿不行,一千万也能谈……直接甩我脸子算怎么回事?这可不是贸易谈判该有的态度。
不过在我跟陈刚毅扯犊子时,我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刘家女士们的异常行为。
说话间,那个马尾辫女孩已经来了三次,每次都会带走一个刘家女士,而且对方全都是一去不回。
就在这时,马尾辫女孩又来了。
这次她径直走到惠美阿姨身旁,当她在惠美阿姨耳边低语时,我发现刘赣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神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强烈悲伤。
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她们这是要去哪?”
“没……没事,就是些产业上的事需要处理而已。”刘赣偷偷抹掉眼角泪水,强颜欢笑道。
由于我手上还插着输液器不便行动,心里又实在是好奇,便冲陈刚毅使了个眼色。
陈刚毅会意,当即悄无声息的跟着惠美阿姨离开了。
两分钟后,孙大夫将针头从我手腕拔下,将血袋放入便携式冷藏箱里,准备让护士将血袋带回医院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