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场的普通土狗已经被杀光了,可它们没有白白牺牲。
不光将二人咬的浑身布满血窟窿,还严重消耗了二人手里的法器。
砰!!
陈宥祺将最后一只土狗用力砸在地上,伴随着沉闷撞击声,那只土狗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浑身骨头尽碎而亡。
近百具犬尸成圆形倒在二人周围,身体被人血和狗血完全染红。
周建云的道袍被撕的稀烂,透过褴褛缝隙可以直接看见他身上刻画的护身法咒,这些强大且玄奥的法咒正闪烁着微微金光。
陈宥祺同样衣不蔽体,尽管他身上没有护身法咒,可是在文艺范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令人咋舌的完美躯体,八块腹肌外加人鱼线托举着上方结实有力的胸大肌,千锤百炼的倒三角形上半身便是俗称的“鬼背”。
肌肉佬练出鬼背并非难事,但以陈宥祺的身材练出鬼背,却足以证明这家伙的体魄有多变态。
如果说地包天猥琐狗和罗圈狗是哼哈二将,那么陈宥祺和周建云就无疑是关公秦琼!
二人如同无法被击败的战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愈战愈强的恐怖气场。?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二师弟,你去把江云身边的人都杀光!”
陈宥祺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彪悍道:“至于这个小畜生!我会亲手打断他身上的每一寸骨头。”
此言一出,二炮立刻拎着斧头冲到我身边,如临大敌道:“江哥,这俩变态太强了,咱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再不撤可就没机会了。”
“舍长,康子,你们立刻跟江哥离开,我留下拖住他们!”
二炮将左手举到我面前,视死如归道:“江哥,帮我唤醒凶器,我跟他们拼了!”
我抬手拍了拍二炮的小臂,云淡风轻道:“这个时候撤退?那跟新婚之夜跑出去泡妞有什么区别?”
“可是……”二炮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我轻声打断:“看不出来吗?这俩货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强弩之末?”二炮不由一愣,连忙扭头重新审视二人。
与此同时,陈宥祺和周建云也在审视着我。·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
我缓缓背起手,轻描淡写道:“老威廉曾跟我说过,哪怕是世间最强大的修士面对脏东西也不能有半点掉以轻心,否则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言下之意,修士无论如何修炼都只能增强攻击力,而防御力却始终为零。”
我瞥了一眼周建云身上的护身法咒:“能够抵御鬼刀的强悍法咒,却能被一条普普通通的土狗撕开,这就是修士最大的弱点。”
“尔等笑我癫如鬼,我笑尔等弱如鸡!”
王顺率先反应过来,脸上的慌张之色瞬间被兴奋所取代。
他一把将二炮从我身边拽开,激动道:“别再干扰老江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今天这场死斗,老江已经掌握了绝对的生杀大权,陈宥祺和周建云再强也只有死路一条。”
“数量本身就是质量!就算咱们之间实力相差悬殊,可就算是拿命堆也能堆死他俩!”
二炮长呼了口气,不再言语。
反倒是陈宥祺和周建云的眉头越皱越深。
我不动声色的开始施压,准备先从精神层面上压垮二人。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反派死于话多!”
“只有真正强大到无所畏惧的人,才会直截了当的干掉对方,你们俩很强但显然还没有强到无所畏惧的地步,你们每一次对我发出死亡通牒,都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缓缓抬手指了指陈宥祺的腿:“哪怕你装的再像,也无法掩盖强弩之末的事实,看你的腿都抖成什么样了?”
陈宥祺脸色瞬间一白。
我没有理会他,转而看向周建云:“我的弱点是借鬼之力受道法制衡,你们的弱点便是无法摆脱活人的脆弱,只要身体开始流血,强悍的体魄就会呈断崖式变得虚弱。”
“估计你现在都开始眼花了吧?”
周建云死死捏着一双拳头,脖子和太阳穴处凸起道道凶悍无比的青筋,然而额头却不说控制的冒出层层虚汗。
见二人一声不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自信气势。
我继续趁热打铁,直接背着手在犬群的保护下来回走动起来,闲庭信步道:“我在等你们失血过多,不攻自破,你们在等什么?”
这话如同一记闷锤直接砸在二人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
因为我清晰无比的发现,当我说完这番话时,二人的身体不约而同的摇晃了一下。 我抬起左手:“这只手之前被桃木剑灼烧成炭,可在剜心刀的蕴养之下,已经恢复如初,这便是独属于凶道修士的容错率!”
此时周建云的双拳已经逐渐松开,脑袋也不受控制的低垂了下去。
见此一幕,二炮忍不住惊叹:“难道江哥真把这两个绝世高手给拿下了?”
王顺小声训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信?”
二炮吞了下口水:“不是我不信……问题是太不可思议了!你没跟这俩货交过手,对她们的强大根本就没有实际概念,我和江哥毫无保留的全力以赴,结果连他们一招都扛不住!”
“如果江哥真把他俩拿下,岂不真成了凡人斩恶龙?”
然而就在这时,陈宥祺突然长呼了口气,只见他缓缓从怀里取出索命手,狼狈不堪的脸上露出一股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诡笑!
“师弟!你这辈子注定只能仰我鼻息,论天赋,论努力,论人脉……你拿什么跟我比?我堂堂蓬市风云学长,岂会输给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土包子?!”
陈宥祺直接将索命手高举过头顶:“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凶道!!”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索命手瞬间燃起一股诡异无比的黑色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