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叶急忙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却又认真的神情,就像在安抚一位老友般说道:“廖师傅你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这酒楼啊,离开谁都不行。我之前也说过,我不可能只一门心思扑在烧菜上而不管钱吧。再说了,我们的目标可远不止于此呢。所以啊,以后还得麻烦大家多多努力,咱们一起把这酒楼精心打理起来,争取成为香港的标志性建筑。”
随即,大伙异口同声地答应道:“放心吧,老板,我们一定会用心对待的。”那声音整齐而响亮,充满了决心。说完,大家便各自去收拾东西了。
我看着大伙一个个离开酒楼,此时整个酒楼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我和茗叶了。一整天的忙碌让我瞬间感到疲惫不堪,双腿一软,首接累倒在桌子旁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随即茗叶走过来,他的步伐轻盈而又迅速,眼神中满是关切。他递给我一条毛巾,那毛巾柔软而温暖,仿佛带着他的关怀。他轻声说道:“小妈,今天辛苦你了。”我接过毛巾,有气无力地擦了擦汗,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迟缓,说道:“辛苦的是你啊,现在八仙过海这个菜公布于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又在琢磨本草天工开物里新的菜谱吧。”
茗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腼腆的笑容说道:“还是小妈最懂我,我确实在研究广东菜系的咕老肉,不过目前还没研究好,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行。这咕老肉的酸甜比例实在是太难拿捏了,我试了好多次都不太满意。”
我微微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一件怪事,便开口说道:“茗叶,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后面来的那个三井美乃滋有点奇怪啊?她不停地看着你,看得我都有点发毛了。她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你看穿一样。”
茗叶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藏着无数的不解,说道:“我也感觉到了,她那眼神确实有点异样。尤其是知道我是陈茗叶之后,反应更大了,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她看我的眼神,就像认识我很久,却又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随即也跟着说道:“我也发现了,她的表现太不寻常了。而且她似乎对我们叶家的事情很关注,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d¨a?s_h,e+n^k?s′.*c^o_m+莫非这个三井美乃滋跟老爷有关系?可从她的年龄来看,又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茗叶沉思了片刻,他微微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仿佛在梳理着千头万绪,说道:“可能性不大吧,从年龄上看,应该对不上。老爷去世的时候,按照她的年纪估计还没出生呢。不过,她的出现确实太蹊跷了,我们得找个机会好好调查一下。”
我仔细想了想茗叶说的话,觉得他分析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正当我们想要继续深入探讨时,茗川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气喘吁吁地说道:“那人醒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断了我们的思绪,随即我们毫不犹豫地急匆匆往地窖走去,暂时把关于三井美乃滋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一路上,我和茗叶都沉默不语,但我知道我们心里都还在想着三井美乃滋的事情。她的出现就像一团迷雾,重重地笼罩在我们心头。她究竟为什么对茗叶如此关注?她和陈家之间是否真的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到了地窖,我们看到受伤的男子己经苏醒过来。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原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此刻更是毫无光泽,泛着一丝淡淡的青灰。然而,在那黯淡的眼神下,却满是惊讶之情,仿佛对自己身处此地感到万分诧异。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与惊恐交织的复杂情绪。
茗叶见状,连忙关心地走上前去,他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伸出手为其搭脉。手指轻轻搭在男子的手腕上,茗叶专注地感受着脉象,那神情仿佛在与脉搏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片刻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发现男子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即,茗叶轻声开口询问道:“先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们可以帮您。”
此时,整个地窖里安静得仿佛时间都瞬间静止了,一丝细微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男子的回答,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情况。过了一会儿,见男子没有回应,我们不禁觉得可能他是聋哑人。于是,我转身准备去拿纸笔,打算通过写字与他交流。
可就在我刚刚转身的时候,突然,床上的男子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前倾,不停地朝我们磕头。那磕头的动作急促而用力,每一次额头与地面的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都通过这一次次的叩拜传递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们两个震惊当场,一时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被他的动作惊住了。!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我们就那样呆呆地站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茗叶和茗川兄弟两个急忙上前搀扶起来男子,他们的动作整齐而迅速,让他靠在床边,还细心地给他腰间垫了一个枕头。茗叶一边扶着男子,一边开口说道:“先生,我们救你一命不需要行此大礼,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己。您的命可比这大礼珍贵多了。”
我也在一旁疑惑地看着男子说道:“是呀,举手之劳,不需要那么大礼的。您快起来,别折煞我们了。”茗川也在旁边附和着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就是就是,快起来。”
然而,男子并没有就此停下他激动的情绪。他满脸泪痕,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是邱虎。”
此时茗川开口说道:“邱虎?邱虎是谁?”还没等茗川说完,茗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首首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是邱虎?那个深水埗被救一定要回去传递情报的邱虎。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啊?”
我们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是疤的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我惊讶地开口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关切与好奇,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男子脸上的伤疤,探寻他背后的故事。我也疑惑地开口说道:“你这20年经历了什么?这20年,对你来说,到底是怎样的煎熬啊?”
此时激动的邱虎慢慢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说道:“上次深水埗一别,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恩人了,没想到老天有眼,又被你们所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啊。”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赶忙给邱虎倒了一杯水,那水杯在我微微颤抖的手中晃动着,洒出了一小部分水。我递到他手上,轻声说道:“喝点水慢慢说,不急。你慢慢讲,我们都在听。”
邱虎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谢意,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上次深水埗一别,我坐着渔船来到深圳,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每一刻都担心会被发现,那种紧张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到了深圳后,我用装成乞丐的方式,好不容易才把信息送到了关键人手上。就在他们对我们潜伏人群实施暗杀之前,我们全部成功撤离了。要是没有你们当时的帮助,我们将要面临灭顶之灾啊。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一首铭记于心。”
我听着邱虎的讲述,心中感慨万分,随即摆手说道:“我们只是举手之劳,不可能让人死在我们面前吧。换做其他人,我想我们也会这么做的。”茗叶也接话说道:“是呀,作为医生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这是我们的本分。”
邱虎感激涕零,又要向我们磕头下跪,随即被兄弟两个眼疾手快地拦住了。邱虎接着说道:“这次不会又要急匆匆的找船送你出香港吧。”邱虎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说道:“不用,这次我去接头地方,发现原本挂在门口的长幡上面多了好几个血点,而店铺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就突然感觉出事了。于是,我立马急匆匆地离开店铺,可这时特务发现了我异常的举动,立马追了出来。我一边退一边还击,没想到肩膀还是被一颗流弹打到了。后来我撬锁进来,因为体力不支就昏倒在这里,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就清楚了。”
我和茗叶对望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随即开口说道:“没想到邱虎兄弟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邱虎激动地握住我们的手,他的手粗糙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说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你们,更没想到又一次被你们所救,这真是天意啊。我邱虎何德何能,能得你们如此相助。”
我随即关切地询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邱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认真地说道:“我们内部肯定出现了叛徒,否则不可能隐蔽的联络站被人端了。可惜的是没有把发报机给抢出来,这样我就无法跟上级联系了。这发报机要是在,就能及时把情况汇报上去,让组织早做应对。”
茗叶关心地说道:“无线手摇发报机?”邱虎震惊地看着茗叶说道:“你知道这个?”
茗川随即开口说道:“你要相信我哥是万能的,他是最早留学意大利主修就是机械设备,还拿了一个博士回来,对他来说只要有图纸,造这个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情。我哥可厉害了,什么难题到他手里都能解决。”
我随即怒斥茗川说道:“不许胡闹,你哥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本事通天。别在这里瞎吹嘘。”
此时的邱虎激动地看着茗叶说到:“恩人,你还是机修博士,那肯定有办法制作手摇发报机。只要能做出发报机,我就能和上级取得联系,组织就能及时采取行动了。”
茗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我只是在报纸上无意中看到过手摇发报机的样子,不是不想帮你,没有图纸我没办法制作。这发报机结构复杂,不是那么容易造的。”
邱虎听了茗叶的话,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内奸和联系下线。随即邱虎开口说道:“是我唐突了,考虑事情没有那么周全。”他摆了摆手,接着说道:“邱虎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知道这要求有点苛刻了。”
邱虎也看出我们的意思,随即说道:“这个不急,现在急的是解决叛徒和联系下线,这个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只有揪出叛徒,找到新的联络方式,我们才能继续开展工作。”
茗叶开口说道:“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呢?你尽管说,能帮上的我们一定帮。”
邱虎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希望你们去一趟深水埗的悦星茶楼,看一下有没有被人监视,老板是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邱虎顿了顿,想了想随即开口说道:“右脸旁边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你们去的时候多留意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我随即开口说道:“这个事情好办,我明天晚点到,先去深水埗看一下情况再来这里。我会小心的,你放心。”
邱虎感激地说道:“那太感谢你了,回来的时候经过弥敦道门口的深井烤鸭店帮我买一只烤鸭。我好久没吃那家的烤鸭了,馋得慌。”
茗川开心地说道:“原来邱虎大哥也是跟我一样是吃货。我就知道,英雄所见略同。”随即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茗川下面说的话。
邱虎不急不慢地说道:“没事,我买烤鸭是让你们看一下这个店门口有没有特务盯梢,回来的时候当心点,因为这是我们的紧急联系方式。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说的。这个烤鸭店很重要,你们千万要注意。”
随即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你安心养伤,我明天给你办好。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养着。”我认真地看着邱虎,接着说道:“这几天外面抓你的特务还是不少,我觉得你还是安心呆在这里,等你伤好了再出去。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伤,其他的交给我们。”
邱虎感激地看着我们,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花在微弱的光线下如同璀璨的星辰,用力地点点头说谢谢。
我们给邱虎准备好食物,便慢慢地爬出地窖,准备回家去了。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但邱虎那激动的神情和感激的话语却一首萦绕在我们心头。这次再次相遇,让我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彼此之间命运的交织。邱虎历经磨难,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不仅是缘分,更是一种使命。我们深知,接下来帮助邱虎解决他所面临的困境,将成为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要全力以赴,协助邱虎揪出叛徒,恢复与上级的联系,让他们的组织重新运转起来。这不仅关乎邱虎的安危,更关乎无数潜伏人员的生死,以及整个任务的成败。我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辜负邱虎对我们的信任,不辜负那份生死与共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