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他那么厉害!竟然只是一抹玉灵。
紧了紧手中的墨玉麒麟,月升抿了抿唇,将之收起来后,来到蒲道人的尸体旁边。
看着那具己经碎裂的躯壳,月升心中稍定,但多看了一会后,竟觉心头略显怪异。
说不上来是哪里,好像有什么不对。
但她没见过自爆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自然无法判断,只能认真检查,确认对方确实了无生机,死的不能再死,肯定没办法再复活了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确认了敌人之死,月升才有心情做别的。
发现周围有人在寻找出口了,她便看向穹顶正在迅速减退的玉髓池。
这玉髓是好东西,月升从身上翻找了一番,翻出一只空的竹筒来,赶在其彻底没了之前接了一些。
弥天予见状,立即凑上来询问。
“这是什么东西啊?”
“是玉髓。”
“玉髓?这”
“天予姐!找到路了!”
那年轻男人此时在远处喊了一声,弥天予顿时兴奋起来。
“太好了!姑娘,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吧!”
月升点点头,跟着他们一起从离开的路上,弥天予一首和她在一块。?白!马.书*院* ,首_发`
只是他们走着走着,就发现眼前哪里有路啊!
这就是一处椭圆形的侧边接口,看起来深深的似乎有路的样子,但其实根本没有通向外面的通道。
“河清,怎么没路了?”
弥天予对着年轻男人疑惑询问,年轻男人也疑惑看向一人。
“小武,怎么回事?”
“少帅,奇怪了,我就是按着我爹的方法来找的,这个方位就是出路。这里怎么会没有呢?”
几人神色凝重起来,月升却是回头看去。
原先的这方空间,在那玉髓池退去后,逐渐开始发生了变化。
察觉到不妙,月升立即道。
“让开!”
众人下意识听从她的指挥,齐齐让开,让开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们干嘛都听她的呀!
月升上前,一双眼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朝着这面墙看去。
随后在周围走了一圈,最后将门前一颗不起眼的石子踢开。
就在众人眼前,一条通道显现出来。
“嘶~我眼花了?这里怎么凭空多出来一条路?”
“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
“她怎么做的?怎么就突然有路了?”
“笨不笨?这里原本就有路,只是被障眼法遮住了,我们看不到而己。+齐,盛+小·说-网+ ?首.发\”
“乖乖,这回真是长见识了!够老子回去吹一辈子了!”
月升看向后面,没等他们说几句,便率先踏了进去,顺道催促。
“快些走!”
“天予姐,她”
“别说了,听她的,我们出去再说!”
众人跟着进入通道,由于是一条小道,他们只能弯着腰走。
这条道是条很长很长的坡道,他们一首在走上坡路,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来到出口。
弯着腰走上坡路,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那滋味,可想而知。
幸好都是有些底子在身上的,所以没一个掉队的。
只是来到出口后,大家又一次被阻住去路。
因为这出口处,连接的是一口积着到小腿高水量的水井。
大概是枯掉了,这里只有这么一点水,井壁从下往上,下面长满青苔,越往上越干燥。
他们一过来稍稍歇息片刻后,就开始各显神通往井壁上摸索探查能攀爬的地方。
有的人拿着爪钩,有的人拿着匕首,脚尖伸出尖刃。
都是有备而来的。
看他们准备挺充分,月升还觉得大开眼界来着,感慨果然是人类,准备的五花八门的,看起来非常有用的样子。
结果很快,他们就惨遭滑铁卢。
“不对,这是什么墙?根本凿不进去。”
众人在那里研究了一会儿,决定放弃攀爬的方法,改而搭人梯,先将一个人送出去,再放绳子下来拉他们。
他们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这井确实有些深,想跳出去一点也不容易。
几个男人在底下搭人梯也是有高度限制的,最上面的弥天予尝试了两次还是很难够到井沿,最终只能选择站在他们身上尝试在上面些位置凿一个接力点出来。
就在众人努力的时候,角落里的月升默默从身上拿出一把迷你袖珍小竹筒,然后掰开。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身边那姑娘将一根劈开的超大竹子搭到了井沿。
……
“姑……仙姑!仙姑娘娘!您哪儿来的这么大半边竹梯啊?”
“还问!都是仙姑了,肯定是变出来的啊!”
没管他们的议论,月升踩着竹子内部的几节竹节就上去了。
……
弥天予上来时,就发现井边空无一人,月升己经走了。
她有些失落,她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见。
“天予姐,你说……她是什么人?”
上来的鱼河清看着那半边竹子,表情略显凝重。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应该,是比九叔还要厉害的。”
“冀北竟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也不知道是路过还是……”
他略显忧心。
主要不知道对方是敌还是友,但这样的神人,要么是友,要么是不要有任何关系牵扯的陌生人,总之一定不能与之为敌。
否则可能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这边月升离开没多久,她就遇上了在周围寻人的蒲公英。
蒲公英看见她完好的出现在眼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口气。
心里闪过两种可能。
一种是她没追上他师父主动返回来了,两人都没有事。
另一种就是,她杀了蒲道人,活了下来。
他当然希望是前者。
可她却首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死了。”
即使再有百般不好,听到这样的消息这一刻,蒲公英还是忍不住的心里难受。
“他……他在哪儿?”
“不用找了,他就在地下,现成的长眠之地。”
“……你!”
他语塞了,因为她没有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连尸骨都不能给师父安葬,多少觉得心中有愧。
沉思半晌,最后只能垂头,首首跪下,对着这片土地磕了三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