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察觉到程清焰的不对劲,下意识就到她身边,小声地问,“怎么了?”
程清焰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抬头首首地看着她,然后回眸去看陈婧,“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陈婧啊了一声,失笑,“我很少在三义市里待过。¢x_i¨a¢o+s!h~u\o,w`a!n!b_e?n¢..c,o-m′”
“应该是没有见过的。”
“你认错人了。”陈婧说。
程清焰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应该。”
“我也没有离开过三义。”程清焰低头。
谭清觉得奇怪,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们在开会。”
谭清说完后,看着她,“你和阿辉去洗把脸,等会儿一起开会。”
“好。”程清焰点头答应下来,起身去卫生间洗一把脸。
周行云跟着出去。
其他人都在看着。
尤立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我就不用了。”
叶念安很嫌弃,“洗一洗吧,你可不知道雨水有多脏。”
“现在你也就是这张脸还能用一用。”
尤立辉哦了一声,出去洗脸了。
“也就是你的话有用。”徐景辰说。
叶念安马上瞪大了双眼,“景辰哥,话可不是这么说!”
“是他自己听了我的话,觉得有道理才会去做的好吧。{?;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叶念安扬起了下巴,“是我的话说得对。”
徐景辰失笑,“是是是,你说得都是对的。”
谭清看了看,没说什么。
陈婧开口,“你们组里的氛围真好。”
“一般般。”谭清说,“偶尔斗斗嘴。”
“正经事儿就不爱干。”
“八卦是最激动。”
陈婧笑了笑,“正常。”
“我们队里的那些人也是。”
“就喜欢听那些头目的绯闻。”陈婧很无奈地摊手。
两人的目光对上,眼里都是深深的无奈。
——
程清焰洗完脸后,周行云就递过一张手帕纸,“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带有衣服过来换吗?”周行云问。
程清焰嗯了一声,“不用换衣服。”
“饮水机的水,我觉得回去之后还是要去做个全身检查。”周行云说。
程清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饮水机啊,我没有喝。”
“昨天来的时候带了矿泉水,给的水就没有喝。”
“其他人倒是喝了一点儿。”
周行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定下来了,“那就好。”
“不过,还是要去做个检查。!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会去的,你不用担心。”程清焰擦过了脸。
周行云看去,程清焰的皮肤很好,没有长痘痘,毛孔也很细,不认真看,几乎是看不到的。
尤其是洗过脸后,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了不少。
周行云不由得看呆了。
程清焰察觉到了,弯了弯唇角,将手中擦过脸的手帕纸丢到垃圾桶里面,“回去开会了。”
“好。”周行云落在后面,深深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团。
有那么一个念头,他想去捡回来。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可以。
周行云抿紧了唇,转身跟上了程清焰的脚步。
尤立辉从隔壁的厕所出来,正好看到那一幕,禁不住浑身哆嗦起来,他捂着双臂摩擦了一下,“周法医是这样的人吗?”
“真看不出来。”
会议室里。
程清焰和尤立辉都回来了。
谭清重新说了一遍案情,然后分析,再询问大家的意见和想法。
本来是想开一个小会议,但大家认真讨论起来,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等结束的时候,己经是晚上的七点。
周行云叫了酒店送饭。
陈婧留下来。
程清焰还是没忍住,时不时就看一看陈婧。
谭清在她旁边坐下来,问:“为什么觉得陈婧眼熟?”
“我梦到她。”程清焰小声地回答。
谭清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清焰说,“阿清,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怎么样?”
“行。”谭清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和程清焰出去了。
卓东辰看见了,眉心紧了紧,很想知道她们两人出去做什么,又要说什么。
派出所的后面。
下过雨的晚上是透着丝丝的凉意。
耳边都是虫鸣蛙叫。
“阿清,按照以前的规律,我梦到的要么是受害者,要么是加害者。”程清焰主动提起。
谭清明白地点点头,“那现在呢?”
“在我梦里,陈婧己经死了。”程清焰说。
同时,程清焰回忆起刚刚看清楚的梦境。
在电视机里,程清焰看得很清楚。
陈婧被绑住了手脚,透明胶封住了她的嘴巴,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在周围有几个人,拿着锄头和铁铲,但是看不到样子,只看到腿。
陈婧被丢到了一个挖好的土坑里。
没一会儿,有人倒出了一袋子的毒蛇,丢到陈婧的身上。
而陈婧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得到。
毒蛇落到她身上的时候,程清焰看得很清楚,她浑身都发麻了,但还是忍住,没有颤抖起来。
更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周围的声音很杂乱。
程清焰隐隐约约地听到说话声。
男人的声音朦胧,程清焰想听得更清楚,但没有办法,就是听不清楚。
但程清焰感觉得到,对方的意思。
“就只有你一个?”
“其他人呢?”
“不说?”
“那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程清焰不由得想,把人的嘴都用透明胶带封上了,还怎么让人开口说话?
所以这些人不是真的想要从陈婧的嘴里得到什么,单纯就是在折磨她。
接下来的画面,程清焰都看见了。
凶残,没有人性,手段狠毒。
程清焰看得全身的血液都禁不住要冻住了。
很恐怖。
她不敢想象,梦境的陈婧是怎么熬过到死的。
程清焰说完之后,脸色都发白了,冷汗也禁不住冒出来,她抬眸紧紧地盯着谭清,说:“这和之前碰到的案件都不一样。”
“杀人,单纯地虐待,都不一样。”
“他们是想在精神和身体上,都要……”
“我知道。”谭清开口打断。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预知。”程清焰低下眼眸,“如果真的是,又要怎么防备。”
“我也不知道。”程清焰拧紧了眉头,“我不想任何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