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顿时如临大敌。
沈依沐低着头,眼底划过厌恶。
上次在方府门口,这货的眼神就带着令人讨厌的目光,如今更甚。
“咦?本郡主跟殿下不熟吧?”
她抬起头,故作粗俗和不解,话语首白而又疏远,像是听不出他话语里的示好一样。
顾俊生被这话给说得愣了一下,说起来,这是他正式和沈依沐的第二次见面。
算起来,还真的不熟且没什么交情。
“放肆,谁允许你这般跟殿下说话的,懂不懂规矩!”一旁的婢女趾高气昂地叫嚣起来。
沈依沐故作尴尬,“抱歉殿下,本郡主初来乍到,京城的许多规矩还不是很熟。”
没错!她不知礼数怎么了,乡下姑娘没学京城的礼数,这不是很正常?
再说了,她可不是来融入这个圈子的,说她不懂礼数规矩,那便不懂呗,堂堂太子,这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
“殿下,姑母那边,咱们还没过去请安,不如先走?”
荣珍开口了后,顾俊生微僵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沈依沐之前在方府大闹,跟父母一起索要祖母的嫁妆,瞧着就无规矩所言,指望从她这儿听到乖巧有礼的话,难。.m!y.j\s,c¢h`i\n¢a^.′c`o¨m!
“不懂规矩,那便多学一学,丢了皇兄的脸事儿小,丢了皇家的脸,可就.......”
扔下这么一句看似教导的话,顾俊生大步离开。
荣珍冲沈依沐淡淡一笑,也离开。
秋霜吐出一口浊气,“郡主,您方才也太大胆了。”
“本郡主实话实说罢了,我们又不熟。”
更何况,她和顾云峥有婚约,却与太子熟稔,传出去也不好听。
有些人居心叵测,不知道打着什么算计,自然是能离得远远的最好。
离开后的顾俊生,因为心情不悦,狠狠推了荣珍一把。
“都己经是孤的人,还惦记着顾云峥是吗?挺会爱屋及乌啊!”
趔趄一下,荣珍站稳脚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并无任何惧怕的意思。
“殿下,君子不夺人所好,妾身也不过是为了殿下的名声着想,您要觉得妾身做的不对,只管一意孤行,妾身绝不阻挠。”
“您也别瞪妾身,若殿下不喜,大可与妾身和离。”
顾俊生咬牙切齿,荣珍是他费尽心思求娶而来,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想得美!
“你休想!”
荣珍笑了,“既然如此,那殿下少管我的事儿!”
被迫嫁给顾俊生,是无可奈何之法,可荣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殿下,还要去向姑母请安吗?还是说,妾身自己去便可?”
顾俊生瞪了她一眼,片刻后露出笑容,“珍儿,孤也是因为太在乎你了.......”说着,主动上来挽着她的手。
荣珍内心抗拒,面上不喜不悲,也并未甩开他的手。
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表面功夫还得做。
另一端,沈依沐和顾云婉被带到园内,一靠近就听到姑娘们银铃一般的笑声。
她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笑得开怀。
每个姑娘都穿着讲究精致,沈依沐微微睁大眼睛,这架势,酷似选秀啊,全都是各具特色的美人。
养眼,真是养眼。
“瞧,景宁郡主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大家纷纷看向沈依沐,有惊艳她容貌的,也有鄙夷和好奇的。
对于这些视线,沈依沐就当没瞧见,寻了一地纳凉与顾云婉坐下喝茶,悠然自得。
区区一村姑,被封为郡主,在场的许多贵女是不服的。
可想到沈依沐背后的沈家,以及即将嫁给顾云峥,那些鄙夷和不服也没人敢在这时候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没一会儿,余诗涵来了,随同的还有付书恒。
见到沈依沐时,他的目光凝了一下,便高冷地站在余诗涵的身边,似乎除了她,在场的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
可余诗涵还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心里很是不满。
这贱人,凭什么长得比她好看。
“让诸位久等了........”
一番场面话说完后,余诗涵宣布她和付书恒的亲事与沈依沐的是同一天。
今日的诗会,就是希望未婚的男女们,沾沾她的喜气,也能寻得意中人。
说完后,便提起了女子这边,今日的诗会主题。
不远处的方菲菲接到了余诗涵的眼神示意,她提议,说今日她们用自己的方式,可以是画画,也可以是作诗祝福余诗涵。
“安宁郡主,不知臣女这提议可好?”
“好好好,不错,就这么办,名列前茅者还有彩头!”
余诗涵大方地答应,并表示在琴棋书画各自选出最优秀的,给予奖励。
视线落在沈依沐身上时,她还补充了往年没有的一条。
“失败者,还有惩罚!”
顾云婉一听顿时着急了,她什么都不会!
“大嫂,我们不参加”她语气坚定,大家纷纷看向这边,窃窃私语。
余诗涵挑眉,“婉儿的情况特殊,我们不会为难,但景宁郡主,你要是现在认输也行,本郡主也不是非要你的祝福不可。”
这坑是给沈依沐挖的。
“谁说我不参加?”
沈依沐将视线从余诗涵头上的发饰上收回,脑海里己经有了一套对策。
她虽然不是能考清北的才女,但身为古武世家的传人,接受了种花家上下五千年文化熏陶的女人,又岂会输给这帮人?
“你要参加?”
余诗涵激动了,今日不管怎样,她不可能让沈依沐赢。
“自然,只不过这彩头能不能赢的人提,要是不能那就算了,我娘等我回去用膳,就不同你们比了。”
愿者参与,即便诗会是大长公主牵头,余诗涵也不能逼迫自己参与这等比试。
一旁的婢女忍不住讥讽,“岂有此理,你若是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不对,就你这样,不可能赢!”
今日来参加诗会的贵女们,几乎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而且是家族倾心培养出来的,沈依沐是唯一的一个村姑。
大家都觉得沈依沐不会这些东西,毕竟,也不见沈家请人教她。
“哟,安宁郡主这是怕本郡主赢?”沈依沐故作夸张。
这在余诗涵看来她想要以退为进。
“你有这个自信是好的,本郡主就依了你,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彩头本郡主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