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
容雪声躺在铺的厚厚的床榻上,身后倚着一只软枕,心不在焉瞅了几眼正在看娃的虞栖,盘算着如何从没有名分的外室一跃成为这府上的正君。,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他孩子都生了西个了,虞栖总不能没点表示吧?
不能吧?
就在容雪声磨着牙暗自琢磨的时候,虞栖端过下人送来的燕窝,到了容雪声跟前,
“在想什么呢?来,喝点燕窝,好好补补……”
“害,等会儿给我抓把枣就是了,我没这么矫情。”容雪声没过脑子就吐出了这句话,毕竟他现在正为更重要的事情烦心,哪里会将心思分给这种小事?
虞栖态度却强硬起来:“这个也要喝!”
“好吧好吧。”容雪声撇了一下嘴,眉心微蹙,粉嫩的唇微微张开,熟练而自然。
是的,容雪声刚生完孩子元气大失,虞栖再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狠心对待一个刚为她生了孩子的人,于是这段时间都是她扶着人,亲自上手喂的。
而现在……毫无疑问,容雪声身子己经恢复了许多,不过习惯成自然,每逢汤药送来,容雪声早己习惯摆好等待的姿态。
虞栖悠悠地叹了口气,跟容雪声商量起喂养孩子的事来:
“我给三个孩子都找了奶爹,你要是想喂也可以,不过不要勉强。?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过了许久,但她还记得容雪声曾经无比排斥的说过那句话。
安静喝药的人忽然抬眸看她,神色中似乎多了几分委屈,不待她问怎么了,容雪声就牵过她的手,带到身前:
“……我没有不愿意,以前说的都是气话……你摸到了吗?这里涨得疼,那时候生完圆圆也是这样,我只能自己揉,但还是很疼……”
“你也不在……”
虞栖眸光微闪,说丝毫不为所动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彼时命运弄人,非要留下些让人酸涩的遗憾。
她温柔地轻叹一声,“不会了……”
“这一次不会让你一个人熬着,我陪你。”
容雪声心中一喜,结果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虞栖下一句话,只能颇为失望的干巴巴地问:
“不能名正言顺的陪我吗?”
虞栖面不改色,所答非问:“是人在心也在的陪你。”
容雪声觉得这话好像有言外之意,却自己却又想不明白,过了半天,只能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睫:
“就是苦了我的三个女儿,爹爹只是个小外室,以后她们该怎么办呀~”
“什么?!什么外室?”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虞栖和容雪声循声望去,就见容父牵着圆圆己然出现在门口。`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容父本欲大跨步进门,忽然想起手中牵着他可爱的外孙,便放慢脚步,但声音却不似脚步那般轻缓——
“虞栖,你说,雪声如今算是什么身份?”
“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了三个女儿!你还不愿意与他复婚吗?”
容父是真的急,但也不忘顺势双手捂住了圆圆的耳朵。
大人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无辜的孩子涉及。
虞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容雪声就先开口了,他不赞同地看向自家爹爹,小声说:
“爹爹你别管,你别拿孩子绑架妻主……”
经过这么多事,他算是悟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能让他人插手,尤其是与感情相关。
他慢慢磨,不怕磨不到上位那一日。
果然,他这话一出,虞栖顿时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不免鼓励到了容雪声心坎上,他清了清嗓子,再接再励用眼神暗示自家爹爹:
“爹,你来之前不是说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吗?是什么呀?”
容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勉强忍耐了下来,仔细想想,毕竟他们有错在先,如今雪声虽没有名分,但虞栖待雪声己是相当不错了,他总不能再相逼。
于是容父抿了一下嘴,对虞栖说:
“当时我的确不该逼你入赘,你老家的房子我己经派人修缮一新……你、你要是空了,回去可以看看。”
虞栖听到这话有些错愕,因为她着实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听到容父亲口说出这番话。
本来还想将惊喜藏在后头,但如今……
她嘴边泛起温和的笑意,轻轻挑了挑眉,回道:“那就多谢父亲了。”
容父:“?”
容雪声:“……!”外室的爹爹也可以如此称呼吗?
那真是算他赚了,容雪声小喜。
结果下一秒,他就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只见虞栖神色平静,轻飘飘地说:
“和离书我还没来得及送到官府去,既然不算真的和离,又谈何复婚?”
“不过我倒是欠我和雪声一场彼此心甘情愿的大婚。”
容雪声由于肚子上的伤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但听到这话太过激动,只能梗着脖子小口小口的啄虞栖的脸以表自己的欣喜。
啊,怎么亲不够?
不行,他再亲一口,就一小口!
容父也松了一口气,但一转眼看见容雪声那副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脸难言的看着他儿子。
而容雪声的儿子——圆圆倒是很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幕,他天真的眸子里全是疑惑,显然不是很明白明明说的是来看妹妹们,怎么爹爹就亲上娘亲了。
嗯……
那他也要。
圆圆挣脱容父的手,努力的爬上床,对虞栖和容雪声奶声奶气地说:
“我也要!可以吗?”
圆圆很少用这种十分坚定的语气,于是小脑袋瓜子转了转,又补上了后面那一句。
容雪声一低头就看见圆圆小心翼翼的轻轻趴在他腿上,顿时心都快化了,哪里还会犹豫,当即啄了一下圆圆软软的脸蛋。
虞栖也随之附上。
圆圆很满足的弯眉笑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看见这一幕,容雪声心里顿觉亏欠,仿佛怎样弥补都不够,于是喜爱混杂着愧疚,终究酿成了最苦的酒。
“圆圆,爹爹……”
话说到一半,虞栖的手忽然抵上他的唇,阻挡他将愧疚之语一遍一遍重复:“圆圆还小记不得从前之事,唯一会记住是当下和以后。”
“所以雪声,不要陷在过去,往前看。”
容雪声眼前的景象模糊,泪水猝不及防涌出眼眶,被雾气久久笼罩的山间终于迎来了破晓的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