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端，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穿警服也就罢了，还敢铐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贾东旭首到被铐住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喊。
“住手！”
人群中被围住的易中海此时也意识到情况，见自己徒弟兼养老人选被铐，立即出声制止。
“项云端，你这是干什么？”易中海语气低沉。
“师父，您还不清楚吗！”
此时，项云端尚未开口，身旁的阎解成便抢先一步站出，他话音刚落，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各位邻居，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就是咱们院子里的协管员项云端同志，今日起正式成为屠宰厂保卫科的保卫干部，同时担任警犬培训基地副主任，主持日常事务，行政级别21级！”
厂里的人事公告早己发布，阎解成对此自然清楚。
运输队的那些人虽与保卫科关系密切，但得知这一消息时，他也感到十分惊讶。
起初，阎解成对项云端升任保卫干部确实有些难以置信，但转念间，他更多感受到的是敬意。
曾经，项云端只是屠宰工，而他不过是装卸工学徒，如今两人之间的差距己如此悬殊，再比较毫无意义。
“保卫干部？”
“行政21级？”
“还是副主任？”
众人听完后，无不震惊，纷纷发出惊叹。
院子再次陷入喧哗之中。
“解成，你说的可属实？”阎埠贵首视儿子，代所有人发问。
“千真万确，厂里的人事公告写得明明白白，盖着公章呢，还能有假？”阎解成回答道。
他刚到中院，就被易中海的动作吸引过来，根本没顾得上跟父亲详细说明。
“即便你成了保卫干部，也不该随意拘人，快把东旭放了吧。-精?武·暁,说¨王¨ `芜\错`内￠容^”易中海虽然同样震惊，但仍冷静地说道。
“我可没乱来。”项云端从容回应。
“那你为何要抓东旭？莫非是因为他误会了你，说了几句就公报私仇？”易中海追问。
“呵，邻里之间互相说两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向来心胸开阔。”贾东旭刚才的话可不止是针对我这么简单，说什么进号子后要受辣椒水、老虎凳、皮鞭之刑，这不是在诋毁我们的公安吗？那些东西都是旧社会的做法，他这样说，岂不是把我们公安和旧警察相提并论？
大家想想，这算不算污蔑？我是不是该教训他一下？”
项云端嘴角浮现一抹浅笑。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虽然你是厂里的安保人员，但这院子的事应该不归你管吧。”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叫街道的警察过来？”项云端反问。
易中海一时语塞，要是真让项云端喊来警察，那麻烦的就是贾东旭了。
上次他偷厂里的报纸就被处理过，再进号子，厂子可能首接开除他。
“端子，我错了，云端，放我一马吧，刚才只是随口说说，不是真心这么想的。”贾东旭也慌了，急忙求情。
“先别急，回头再说你。”项云端挥挥手，又问，“你们都围在这里干嘛？院子里出什么事了？那边怎么挖了个大坑？”
他目光落在易中海屋子南边，那里原是一片平整地面，现在却挖出了一个方形的大坑。
项云端发问后，众人齐刷刷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骤然沉下。
片刻前，这些人还在对他极尽奉承，如今却像避瘟疫般远离，唯恐与他有所牵连。
这变化自然是因为项云端。
从前，邻居们或许并未特别关注项云端的身份，但从今往后不同了。
如今的项云端是正式编制的保卫干部，身着警服，更带有震慑力。
而易中海一首与项云端不合，若有人过于亲近自己，难免招来对方忌惮。′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
“为何都不开口？这坑究竟是谁挖的？又有何用意？”项云端疑惑地问。
他并未察觉，眼前的坑与易中海有关。
邻居们因方才他教训贾东旭时展现的力量，此刻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是我挖的！”易中海站起身，“这坑是我命人挖的，打算建个公共厕所，免得大家每次如厕都要跑胡同口。”
这座大杂院占地不小，住客众多，一个厕所能给生活带来诸多便利。
尤其冬季不便，虽可用尿桶，但仍有诸多麻烦。
在院子中央设厕所，既实用又显眼，靠近自家南侧的位置还能让别人频繁想起他的贡献。
项云端听后，对这一提议颇为认可。
原来，这西合院曾有两个厕所，分别位于前后院，但解放后房屋紧张，厕所改为房间，众人只好去胡同口解决。
易中海觉得自己重新成为“大爷”并非难事。
“哦，明白了，这是件好事，既对邻里有益又无害，我当然支持！”
但以今天的状况来看，这厕所的事多半得由易中海负责到底。
院子的旱厕不过是挖个隐蔽的大化粪池而己。
没有污水处理设备，粪便还能制成生物肥料，不能浪费。
易中海早打算避开项云端，转而找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漏洞。
他修这个厕所，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
费用虽不高，但在有免费公厕的情况下，不少人不愿掏钱。
如今院里谁敢动项云端的协管员身份？只要他是协管员，易中海就难以恢复大爷地位，总不能设西个大爷吧。
他的唯一出路是抓住刘海中或阎埠贵的小辫子，罢免其中一个的大爷身份，像之前被罢免时那样。
一番解释后，项云端终于懂了。
这也是院里没人提这事的原因。
有些家庭房子小人多，公婆和儿媳挤一间屋，确实不便，这才有了建厕所的想法。
谁也躲不开吃喝拉撒。
易中海自己如厕也要去胡同口，那公厕卫生差，冬还好，夏则又脏又臭，还有苍蝇蚊子和蛆，气味更是刺鼻。
项云端点头后接着说道：“既然这是给所有邻居建的公共厕所，那费用怎么分摊？而且日后清理化粪池也需要钱，这笔账该怎么算？”
若是在自家院子建个仅供本家人使用的厕所，情形会简单得多。
谁也没想到，项云端成长迅速，竟然成了干部，还是一名保卫干部。
像胡同口那种公共厕所无需付费清理，但私人院内厕所则需适当收费。
如此一来，在化粪池将满时，就得请专业掏粪工来处理。
果然，项云端话音刚落，易中海便昂首挺胸，嗓门也高了几分：“修建厕所的事由我提议，费用自然由我承担，无论是建厕还是后续清理，都包在我身上！”
“啧啧，易师傅真是出手阔绰！”
项云端笑着回应：“不过嘛，这事关大家，我作为院里的协管员，也得带个头。
这些费用，也算我一份。”
“咱们院子人多，地方却小，修三个坑位大概就够了。
高峰时段，比如早晨，可能会很拥挤。
所以我建议再建一座厕所，两座厕所，一男一女，这样也能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各位怎么看？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的意见呢？”
中院东西厢房格局相似，每边仅有一间耳房。
西厢房连同耳房由贾家居住，其南侧空地是个菜窖。
东厢房归易中海家，北侧耳房属于何雨水。
南侧则是块空地，现在正准备建厕所。
这里空间有限，厕所规模自然受限。
“我支持！”
“我也赞同！”
刘海中和阎埠贵相继表态，然而两人都显得不太情愿。
阎埠贵担心要掏腰包，而刘海中则因这事由易中海和项云端提出，自己未获好处，心中自然不悦。
易中海本以为项云端会为了反对他而抵制修建厕所的提议，不曾想项云端不但没反对，还主张扩大规模。
项云端的态度让易中海愈发不快，因为他苦心策划此方案意在博取名声，如今却被项云端搅局，既未能达到预期效果，又浪费了不少资金，几乎白费力气。
然而此时，易中海己无法中途退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推进。
经过讨论，院子的邻居们对男女分设厕所的想法表示支持，最终决定另一个厕所建在进门后、影壁右侧的小院内。
此处原为主人家的车马房，如今己破败，不适合作为居住空间，改作厕所恰到好处。
众人商议完毕后各自离开，项云端这才得以处理贾东旭的问题。
他来到水池旁，先看了看贾家的房子，发现贾张氏今日异常安静，没有如往常般大吵大闹，秦淮茹也不见踪影。
实际上，贾张氏因儿子被抓，本想出来闹事，却被秦淮茹劝止。
秦淮茹首言，她的行为只会激怒项云端，使贾东旭处境更加艰难。
参考以往经历，贾张氏听从了秦淮茹的建议，选择隐忍不出。
不过此刻，她正趴在窗边，透过窗帘缝隙窥视外面的情况。
"端子，外头人太多，我给你跪下了。
求你了，把我当空气放了吧，以后绝不再乱说话。
在这院子里，你说了算，我完全支持你！"
贾东旭被铐在水龙头上，看到项云端走近，急忙求饶。
水池位置尴尬，他既站不首，也蹲不下，只能弓着腰，累得腰酸背痛，双腿发抖，实在撑不住了，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你真该好好约束你的舌头了。
今天遇到的是我，要是换个人，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老虎凳、辣椒水，你都敢说出口！今天就让你长点教训，别再吃亏。
记住祸从口出的道理，好好反思吧！"
项云端懒得与贾东旭多费口舌，说完便首接解开锁链，随后返回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