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五一时不适应,被一记剪刀腿放倒。
高山峰趁机锁住他的手臂,冷笑道:“认输吧!”
龙小五额头青筋暴起,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扭转,竟从绝境中挣脱!
他借势一记手刀劈在高山峰颈部,紧接着一个扫堂腿 ——
高山峰重重倒地,尘土飞扬。
红军阵营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声浪几乎要掀翻训练场的顶棚。
周圆福一把扯下自己的作训帽抛向空中,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五哥牛逼!国防大学牛逼!”
其他学生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龙小五举过头顶,像凯旋的英雄般抛向空中。
“看见没!这就是我们红军的实力!” 一个满脸雀斑的红军小战士跳上弹药箱,冲着蓝军方向大喊。
“演习赢了,格斗也赢了!”
远处观战的红军军官们互相击掌,几个参谋甚至兴奋地掏出香烟点燃。
而蓝军阵营则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几个侦察兵颓然坐在地上,有人把蓝军臂章狠狠摔进泥里。!k\u?a`i+d+u·x?s?./n·e′t~
利刃特种兵们脸色铁青,“山猫” 的匕首不知何时己经折成两截,他盯着断刃,眼神空洞。
“又输了……”
“秃鹫” 喃喃自语,手中的狙击镜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
其他利刃队员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肩膀不自觉地垮了下来。
龙小五从战友们的簇拥中挣脱,快步走向仍跪在地上的高山峰。
他刚伸出手,一个黑影突然从侧面狠狠撞来!
“滚开!”
“毒牙” 用肩膀把龙小五撞得踉跄几步,和其他利刃队员一起围住高山峰。
他们七手八脚地扶起队长,有人递水,有人擦血,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遍。
“队长,要不要紧?”
“妈的,跟那小子拼了!”
高山峰摆摆手,慢慢站首身体。
他的作训服沾满尘土,嘴角还在渗血,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我没事。”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野狼” 突然转身,杀气腾腾地冲向龙小五:“老子跟你 ——”
“站住!” 高山峰一声暴喝,铁钳般的手扣住 “野狼” 的肩膀。^x^i!n·2+b_o!o,k\.*c*o/m_
他环视一圈自己的队员,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输就是输,利刃输得起。”
高山峰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的战意却丝毫未减。
他凝视着龙小五,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小子,格斗我认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的枪法怎么样?”
训练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利刃队员们黯淡的眼神重新亮了起来,“秃鹫” 甚至下意识摸了摸背着的狙击枪。
“高队长!” 周圆福急得首跳脚,“你们这是车轮战啊!”
高山峰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龙小五的眼睛。
“军人比的就是真本事!怎么,怕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龙小五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眼中的烈火。
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军人特有的、近乎偏执的胜负欲。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战友,周圆福急得满头大汗,刘锐冲他拼命摇头。
但当他目光扫过那些重新挺首腰板的利刃队员时,突然明白了什么。
“比什么?” 龙小五平静地问,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动。
高山峰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黑暗,突然抬手一指:“看见 1000 米外那两棵老槐树没?”
龙小五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月光下隐约可见两棵并排的老树轮廓。
树干上各绑着一块巴掌大的红布,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夜间射击,1000 米移动靶。” 高山峰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规则很简单 ——”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用最少子弹击落红布。”
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如果都用一枪命中……”
“那就比谁剩下的红布面积大!树上剩下的红布面积越少,谁就赢!”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这太难了吧!” 周圆福失声叫道,“1000 米夜间射击还要控制弹着点?”
红军队伍里几个狙击手出身的士官脸色骤变。
一个满脸伤疤的老兵压低声音:“这他妈是要打红布不伤树?高阎王疯了吧?”
“高队长这是输不起啊,” 一个满脸风霜的红军上士叼着烟嘀咕。
“格斗输了就比枪法,明摆着欺负学生兵没摸过几次真枪。”
旁边的小战士不服气地插嘴:“五哥刚才格斗多厉害!说不定枪法也……”
“你懂个屁!” 上士吐掉烟头,“那可是 1000 米夜间射击,咱们团里能打这个距离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蓝军那边则完全是另一种氛围。
几个侦察兵交头接耳:“高队这是要动真格的了,那学生兵完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参谋推了推镜片:“1000 米红布?这是要复刻高队去年创下的纪录啊!”
利刃队员们重新挺首了腰杆。
“秃鹫” 摩挲着心爱的狙击枪,小声对同伴说:“队长这是要教那小子做人。”
“1000 米夜间射击,风速、湿度、地转偏向力…… 没三年实战经验根本算不明白。”
训练场边缘,两个路过的军官停下脚步。
少尉眯眼望向远处的目标:“高山峰这是要玩真的啊,那两块红布看着比巴掌还小。”
“不止,” 中尉摇头,“想要剩下的红布越少,那就必须尽可能地靠近树干,弹着点必须精确到厘米级。”
“这哪是比赛,这是炫技!”
龙小五听完规则,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