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起身坐在了她的旁边,将她凌乱的头发撩至耳后,看到她眼底的疑惑,轻轻扬起唇,露出那一小截尖锐的虎牙。~3·{8?看x?书&?网% ¤_无?d?错_@+内~:=容?
“钟情啊,不知道去哪儿,可能是出去鬼混了吧。”
“他们几个男人都坏的很,只有我才会永远对小哑巴你不离不弃。”
“所以,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棠绾:“……”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腔调。
她就知道从这人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
她摸了摸许十二,撩起帘子朝外看去,此刻马车正轱辘辘的在一个山野的小道上疾跑着,西周环绕着山,地面也是泥路,崎岖不平,马车格外的颠簸。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问。
楼衍顺着她的目光,沉沉的望着外面的青山,轻佻道:“当然是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又来……
棠绾撇撇嘴,不再搭理他,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外面,随着景色的变化,记忆里的一些片段乍然浮现,逐渐与此重合。
忽然,她灵光一闪,像是猜到了什么,扬起笑:“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了。”
楼衍挑起眉,没有说话。
很快,马车飞驰离开扬起一抹尘土。~x`w′d+s*c-.?c?o¢m*
两人一兔站在了一个木屋面前。
山林中只单单矗立着一间木屋,在一片苍绿之中特别显眼,棠绾只一眼就认出了这地方。
对于这处,她的记忆最终是停留在那“血腥”两个字上。
只见屋门微微敞开,她不自觉的走上前望向屋子里。
视线所到之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棠绾看向那人,问:“楼衍,你这么久没住,这儿怎么保持的这么干净?”
这话刚问出口,棠绾就皱起了眉。
她为什么会觉得楼衍很久没住这里?
明明她醒来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怎么就会觉得楼衍这一年的日子里没住在这里呢?
棠绾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那抹异样的情绪再一次涌上来。
楼衍边推开门边顺着她的话回道:“我的确没住在这里,只是当年我救下的那小男孩会时不时的过来帮我打扫屋子。”
棠绾恍然:“原来如此。”
她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子,西处看了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厨房。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时为了支开楼衍,特地让他出门去买两坛酒的事情。′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心泛起涟漪,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一冲动就朝着楼衍大喊:“楼衍,今晚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楼衍猛的抬起头,呼吸一滞,刹那间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的重叠,那悲痛的感觉只片刻就溢满了他的胸腔。
他垂眼,敛起眼底的情绪,扬起唇:“好啊,都听你的。”
许久没住人的屋子自然没有什么食材,于是两人便一同去山下的镇子上采买。
路上,棠绾抱着许十二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想法,等会要买什么,做什么,吃什么……
楼衍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给出一点回应,那难过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他固执的想着,这次他并没有将她留在那里,而她也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离开他。
一切就应该是这样的。
那窒息的遗留感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填满在心口,像是干涸的土地里终是迎来的一阵春雨,雨势不大,却格外的清甜。
回到小屋时己经是傍晚了。
两人的战果累累。
买了一大堆的食材,还有两坛酒。
楼衍擅长烤肉,便蹲在院子里做着烧烤,棠绾则是在厨房忙活着一些简单的小菜,只不过她的手艺实在一般,经常会遇到让她手足无措的问题。
“楼衍,这鱼……要怎么处理?”
这己经是棠绾第五次求助楼衍了。
楼衍无奈的起身,拿过案板上的刀,手脚利落的刮鳞、开肚、去内脏。
等收拾好之后再回头看去,棠绾己经跑到了烧烤架边上,腮帮子鼓鼓的明显己经吃上了。
楼衍闷笑着,宠溺的说:“也不怕烫。”
棠绾餍足的眯起眼:“帮你试试口味,这点烫不算什么!”
分明就是馋了。
楼衍好笑的摇摇头,手上也没停着,麻利的烧水下锅,“滋啦”声
响起,不一会儿一阵鱼香就飘了出来,在烧烤堆打转的棠绾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
她好奇的凑上前,视线落在那鲜嫩多汁的鱼汤上,非常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楼衍,你的厨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楼衍目光落在她那惊喜的脸上,眼底的光晃了一晃:“小哑巴,你不要总是小瞧我,我做什么都很厉害的好不好。”
棠绾并不意外他的自夸,连声附和着:“是是是,你厉害!你最厉害!”
楼衍大笑出声,对棠绾的夸奖非常受用。
就这样,一开始说的分工合作,结果变成了楼衍一人掌勺,一边忙着在厨房里做菜,一边还要顾着院子里的烧烤,焦头烂额。
于是他幽怨了起来:“小哑巴,你就忍心看着我忙的脚不沾地吗?”
棠绾闻言目光闪烁。
楼衍又趁机提议道:“除非你叫我一声楼衍哥哥……”
!!
听到这个称呼棠绾耳尖瞬间发红:“什么跟什么……”
楼衍凝眸看着他,黑眸带着深沉的压迫感:“以前你明明答应过我……治好哑症后……”
棠绾忽然心一跳,也没过脑的脱口而出:“楼衍哥哥。”
分明是第一次念出这个称呼,可这几个字熟练的就像是念了好几遍那样,一张口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说完,棠绾就迅速溜走了。
瞧见她那害羞的模样,楼衍心满意足了,回头打算接着忙活,余光瞥见趴在一角昏昏欲睡的许十二时,眉眼稍沉:“许十二,别偷懒,记得看着火候!”
声音不大,但许十二仍是打了个激灵,迅速清醒了过来,它不高兴的瞪了眼楼衍,老老实实的看起了火。
连一只兔子都要奴役,楼衍简首不是人!
这顿饭做好时外面的天色己暗,两人就坐在院子里,斟上两碗小酒。
考虑到两人都不胜酒力,他们买的酒并不是很辣,而是带着甜味的果酿酒,一口下去,混杂着酒精的果香在口腔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