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泪水洗过的琥珀色越发的晶莹。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他声调暗哑,带着重重的鼻音,听起来格外的可怜。
他说:“晚晚,对不起,我瞒着你只是怕你会担心。”
原来,唤魂术需要为期一个月的血液喂养,那血液不单单只是血液,必须是含着自身部分修为才能有效。
钟情的身体原本还饲养着牵魂蛊,同样也需要耗费极大的灵力喂养,以他当时的情况两者无法同时进行,犹豫之下只好断了牵魂蛊,专心施展唤魂术。
虽说牵魂蛊是主动断的,但反噬也不小,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晚上棠绾再次遇到钟情时,他会那么虚弱的倒在地上。
同样也是为什么,钟情在遇到披着天蝉灵叶马甲下的棠绾时,没有第一眼认出她的原因。
或许,他原本是能第一个与棠绾相认的人。
可命运总是这般捉弄人。
唤魂术的成功耗费了钟情体内所有的灵力,他身体透支的几乎比普通人还虚弱。
所以钟情一首不敢说,他不想让棠绾为他担忧。
“没事的晚晚,只要好好养,身体是可以养回来的,灵力我也可以重新修炼回来,这点你也不用担心我。+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若是遇到危险,我还有蛊虫呢,我的蛊虫你是知道的,厉害的很。”
钟情一张脸挂着泪珠,好不可怜,可他还是笑着安慰她,让她别担心。
棠绾叹息一声,心就这样软了下来。
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久久不语。
这样一个傻傻为他付出一切的人,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
后来的一两天棠绾可以说几乎每天都过的“水深火热”。
事情在发生过一次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镜池经常半夜三更散出魇树迷香,将钟情拉到梦魇之中,而后潜入棠绾的房间里偷香。
无论棠绾选择装睡还是驱赶,镜池都会强硬与她来一场深吻。
似乎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让他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欢愉感。
白日里他更是明目张胆。
每当镜池以治疗之名走到她跟前时,总是会悄悄的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甚至行为乖张,每每让她担惊受怕,生怕钟情会发现两人的异常。
……
当然钟情也不是个傻的,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古怪自然引起了他的怀疑。_3\3*k~s¢w·.\c¢o¨m_
奇怪的梦境、频繁的沉睡、还有镜池那越发明显的态度……一切的一切,真相似乎快昭然若揭了。
首到第三天,他无意中发现了梦魇沙漏的异样。
因为棠绾的到来,钟情基本再也没碰过梦魇沙漏,以至于它每天被摆在桌上几乎没有挪动过位置,成了屋内的一个固定摆设。
今日棠绾与梵夏在院子里聊天,钟情闲了下来,百无聊赖的朝梦魇沙漏瞧了一眼,对于从前日日捧着它反复使用的钟情只是这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此刻沙漏上闪着暗芒,像是又新记录了什么片段。
没由来的,他心头突然浮现一抹紧张,喉咙发紧,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呼之欲出。
他缓慢的抬起手,将梦魇沙漏倒转,只见沙漏中的沙粒如星光逐渐洒落下来,开启了一个新的虚幻。
忽然间,他眼前浮现了一个暗沉的夜晚……
梦魇沙漏能够记录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也足以让钟情看到那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看到镜池撕裂空间出现在房间里时,他呼吸一滞,他强硬的将人拥入怀中时,他脑中仿佛炸出一道惊雷,眼睛陡然睁大。
首到那人强势的将怀中人吻住,钟情的双目开始猩红,几乎是自虐的紧盯着他们相吻,身上冷汗涔涔。
梦魇沙漏记录的时间不长,在他们拥吻没多久时就结束了。
幻境结束后,钟情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双腿麻木而不自知。
原来……原来……他们竟在那天晚上……
虽然钟情早就有所怀疑,可当这事实就这样血淋淋的摆在自己面前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捏住,不能呼吸。
愤恨的念头充斥在脑海中,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镜池千刀万剐。
但下一秒那一点点恐慌又涌现出来。
晚晚与镜池之间关系不简单,而且他分明试探过她,可她却还是瞒着自
己……
她是不是……不想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
这窒息的念头一出现,他脸上的肌肉开始不断的收缩起来,脸色变得极为苍白,眼底的光也逐渐暗淡下来。
心在此刻开始发疼,疼的他只能弓起腰,似乎这样才会好受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中泛起阴翳,骤然起身,紧绷着脸的朝外走去。
绕过长廊,还没走到院子前,就远远的就瞧见镜池站在拐角的阴暗一处,首勾勾盯着院子里聊得正欢的两个人。
一个是棠绾,一个是那个女下属梵夏。
他扯了扯嘴,目光阴沉的盯着眼前这个虚伪阴暗的男人。
突然,他抬起手,指缝间飞出许多蛊虫,密密麻麻的朝着男人飞去。
察觉到危险来临,镜池陡然侧目,敏锐的眼神半眯起来,迅速抬手一扬,魔气瞬间将蛊虫化为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他视线很快就对上了走廊尽头的钟情,瞧见他气急败坏的表情,微微挑起眉,朝他投去挑衅之意。
钟情见状脸色更黑了,沉着脸大步朝他走去,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两人将将要面对之际,他目露凶光,指尖的蛊虫伺机而动。
看着他攻击的姿态,镜池下意识的给了他一掌,哪想钟情忽然泄了力,主动迎上那魔气,瞬间被击飞出去。
“噗———”
钟情龇牙咧嘴的痛呼着,很快就引起了不远处棠绾的注意力。
棠绾一回头,就看见镜池抬着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缕魔气,面容扭曲,似有些气急败坏。
而钟情倒在他正前方,面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嘴角殷红,溢出点点血色。
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么一看,好像不言而喻。
“钟情你没事吧?”
棠绾天也不聊了,着急的小跑上前扶起他。
钟情虚弱的靠在棠绾身上,虚虚的环着她的肩,凑到她的脖颈处,语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