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娜关切地问:“他有事没?不会摔倒吧,请在我来之前一定照顾好他。”
酒吧的酒保客气地说:“他只是意识有些犯迷糊,行动有些困难,您放心,在您接他回家之前,我们会负责他的安全。”
杜娜朝病床看了看,孙枝梅正在熟睡,于是她穿上外套,拿上手包,冲出门去。
来到走廊上,杜娜有些冷静下来。
上午才和叶琛说了分手,这会又去接他,岂不是还在纠缠不清,要分就分得彻底一些,不要给对方和自己留有一点念想才对。
于是她想一想,还是打电话给谢雨阳吧。
手机响了几十秒后,谢雨阳才接听:“杜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杜娜有些着急地说:“谢总,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你了。叶琛在夜色酒吧喝醉了,我现在在医院照顾我妈,走不开身,你能去接他送他回家吗?”
谢雨阳边换衣服边说:“没事的,我去一趟,阿姨怎么了,病情严重吗?”
杜娜:“己经脱离危险了,还需要住几天的院。;?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谢雨阳:“好的,杜总,您在医院好好照顾阿姨,我去找叶总。”
他赶到酒吧的时候,叶琛趴在吧台上,一身的酒气。
谢雨阳把叶琛扶起来:“叶总,我们回家了。”
叶琛意识有些模糊,他嘴里念着:“娜娜,你别离开我,我错了我改,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两个人分手了?这是在借酒消愁?
所以杜娜不愿意来接叶琛,除了要在医院照顾妈妈的原因,还因为她要和叶琛分手?这两个人不是明明很相爱吗?
谢雨阳觉得信息量有些大,他一定得把这些事情告诉王玉。
看看时间,己经十二点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喝醉酒的人不太听话,行动也不太受控制。
谢雨阳扶着东倒西歪的叶琛好不容易从酒吧里出来,然后扶到车的后座上。
这时杜娜打来视频电话:“谢总,您接到叶琛了没。”
谢雨阳感觉奇怪,杜娜很少给他打视频电话。\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他刚把叶琛扶到车里坐好,然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关上车门,再走到车前去,准备打开驾驶座位的车门,他回答着:“杜总,我刚接到他,己经把他扶到车上了,准备开车送他回家。”
杜娜:“你把手机镜头对着他,让我看看他。”
谢雨阳只得又返回到后座,然后把手机对着叶琛。
镜头里的叶琛满脸通红,歪倒在后座上,嘴里还在念着:“娜娜,我错了,你别跟我分手,我爱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杜娜看得眼眶湿了。
她眼里的叶琛一首是帅帅气气还有点赖皮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叶琛如此地颓废,但是分手必须狠心,否则永远都无法分开。
她确认叶琛没事以后,跟谢雨阳说:“谢总,麻烦您了,请您今晚送他回家以后,给他喝点蜂蜜水。”
顶头上司兼朋友的交待,谢雨阳哪敢怠慢,他一一照做。
其实心中暗喜,他又找到了一个去找王玉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谢雨阳来到厂里。
他提着电脑包,里面有他写好的公司章程、公司制度,还有离婚诉讼书。
厂门口,遇到了老陈,他热情地打招呼:“陈叔,早上好!”
老陈很喜欢这个帅气阳光的年轻人,他先前听厂里的人说谢雨阳来头不小,是外贸公司的副总,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对谢雨阳毕恭毕敬,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年轻人对他客客气气还很有礼貌。
经常会塞给他一点小东西,比如一包香烟一瓶饮料,偶尔还会和他聊聊天,常说他的工作非常重要,关系到工厂的门户和财产安全,还说他是工厂非常关键的人物。
老陈做门卫十年有余,他很少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善意和尊重,基本上都是用一种轻视的眼光对待他。
而谢雨阳却能够如此善待他,他总觉得谢雨阳这么好的男人就应该配王玉这样漂亮而优秀的女人,他们走在一起太般配了,只是中间还隔着个李松?
月有阴晴圆缺,真是事事哪能都如人愿啊。
来到王玉的办公室,谢雨阳打开电脑,把拟好的文件一一展示给王玉。
谢雨阳:“玉儿,明天政府部门都上班了,我把成立公司的资料和递给法院的离婚诉讼书都给你过一下目,最后确认一下,等修改确认以后,你就可以把这些材料递给相关部门了。”
王玉满面笑意地说:“雨阳,不用看了,相比你这个专业人士,我就是班门弄斧,就按你写的办好了。”
谢雨阳:“专业方面我自然会把好关,只是你作为当事人,有些细节你还是得一一确认。”
王玉于是细看起文件来。
成立公司的资料,自然是按照公司法,公司的股东只有两名,王毅是董事长,王玉是总经理,权利和义务全部按照法定条文的规定拟写。
让王玉佩服的是谢雨阳写的公司制度,完全按照厂里的实际情况编写,比如门岗车辆放行,必须由财务部门签字,而车辆入内,也必须由厂里员工电话确认,还有厂里如果加班得公司的部门负责人和总经理签字同意。
王玉一脸小迷妹的神情望着谢雨阳:“雨阳,你写得真好,很多的问题我没想到,你都帮我考虑进去了,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下谢雨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腼腆地笑笑说:“玉儿,瞧你说的,我来厂里这么多回了,厂里的情况我比较熟悉,再说写这些是我的强项,你只是很少写而己。”
当王玉看到离婚协议书时,她看到有一条写着:“请求判决婚生子女由原告抚养,被告按月支付抚养费人民币伍千元至子女年满18周岁或完成高等教育。”
她望着谢雨阳,心里在想,这对李松是不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