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白天的热闹后,闭馆后的卢浮宫此刻只剩下巡逻的人员与看着他们的摄像头还在动。
过去历史中的文物如同它们的历史一样再度被人遗忘角落中,暗淡的灯光下,唯一的强光点亮了画中人的微笑,她是如此的神秘,以至于几个世纪后人们仍无法得知当时作画人的心情。
画框前,一位保安久久凝视着画中人。
“这幅画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会将人的视线吸入其中。”声音的主人是戴着墨镜的萧子媚。
白睿看了她一眼,发现那是之前逃跑的某位女性。
“不同于一般的画作很快就会看腻,这是那种能让人长久注视的作品,所谓的艺术大概就是如此吧。”白睿平静说道。
“艺术,大多时候都不过是在附庸风雅罢了。大多时候,艺术家只能等自己死后才会成名。”萧子媚嗤笑道。
“你面前的这位作者在死前就相当有名,不过,那时的人们大概无法他的价值。”
“要在这里动手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就我个人而言,我尽量不想在这里动手。所以,如果你现在逃掉的话,我也不会追。对,就像之前那次。”白睿对五米外的女人淡淡说道。
“你还真是有绅士风度呢。我名萧子媚,你叫什么?”萧子媚主动向白睿自我介绍着。
“你都己经知道了,没必要让我重复一次。”白睿平静回应。
这个反应却让萧子媚深感棘手。
“我突然有些理解卢啸极力想杀掉你的原因了。哪怕是在刚才这种气氛下,你依旧没放松警惕,甚至连问名字这种小试探都不接受。是在担心我的能力吗。”萧子媚调笑道。
主动向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也可能是能力发动的条件之一,她觉得对方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会拒绝。明明气氛都己经铺垫到位了,结果对方来了个刹车
这个男人……真该死!
“如果你真的那么坦诚,不如现在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香水师?”白睿会心一笑,说道。
“只看过一次就能把我的能力推测到这种地步,你该死的理由又多出了一条。”
“看来我猜的没错。”
“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己经猜到。不如带着这最后遗言下去,死也能瞑目。我的能力名为【调香师】,可以收集人的情绪调剂成不同的香水,利用这些香水影响他人的情绪,当然了,既然是调香师,自然也能混合不同的香水。”萧子媚继续用话题拖延时间。
空气里己经布满她的香水。反正对方己经猜到她能力的大体用法,她也没隐瞒的必要。以此为借口拖延时间正好。
“原来如此,从刚才开始空气这层迷人芳香是这么回事。”白睿故意点头道。
到底是谁没警惕呢,可爱的小姐。
“爱慕我,然后带着这份求而不得的恋情去死吧。”萧子媚见此也不再伪装。
身后拔出的匕首在手心旋转,萧子媚迅速冲向白睿,刀光落下。
她刚才施展的是爱慕之香,会令人产生一种眼睛之人就是自己最爱之人的情绪,并非幻术,而是毒药。
大多时候,哪怕对方明知道她不是,也无法对她动手。
对……大多时候。
“什么!你难道想你爱的人下手吗?”萧子媚捂着右手的伤口,惊愕道。
白睿活动了几下左手,表情有些奇怪。
原来如此,这种香水跟旋律的效果不太一样。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却还是会下意识留手。
下次就用对付死敌的意志下手吧。
“很遗憾,我对情绪控制比较擅长。你的香水与其说是控制,倒不如说是一种毒药吧。恰好,我很擅长应付这方面。”思索间,白睿缓缓走向萧子媚。
“……”萧子媚额头滴下汗水。
她立即丢出十数瓶香水砸向白睿,瓶子在半空中被钢丝切成几段,借此,她终于看清了自己被什么东西攻击。
当所有钢丝收缩于一处时,萧子媚的身影突然化为一阵烟雾,烟雾中,一个断裂的人偶掉落在地上。
“道具吗……”白睿使用万物识别的能力观察地上的人偶。
发现这就是一个类似于忍者替身术的东西,只能用一次。
偶然间,看到白睿看到墙上的画,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我还在奇怪为什么这地方这么安静,原来这是一幅赝品。不过,我也不是冲着画来就是。
白睿离开大厅,走向走廊深处。
血滴落在地板,宛如朵朵绽放的红花,昏暗的灯下,萧子媚捂着伤口不断向预定位置逃去,耳边传来卢啸的提醒。
“你想办法把他引到地下,让我们的新朋友对付他。”
“没问题,画怎么样了?”萧子媚问道。
她刚才之所以出场就是担心白睿会拿走画,现在虽说没干掉白睿,但能将对方引开。
如果对方带着画离开,正好人画一起收。
“画己经拿到了,接下来就是全力干掉他。”
“你也过来支援我!”
“我的出场方式我早就想好了,放心吧,哪怕是这次失败,只要……”卢啸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断线。
萧子媚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耳机里的情况明显是信号中断。也就是说,有人强行切断了他们之间的通讯。又或者,卢啸那边受到了袭击。
事实上,萧子媚猜的没错。
卢浮宫外的一处黑色面包车中,卢啸原本正享受着这种在幕后指挥人的感觉,信号却突然中断,他还没来得及查看发生了什么两名警察跑过来敲门。
卢啸对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假证件。
说的是假的,但其实是让之前警察局的人办的真货,只是照片换成了他的。
“先生,我们收到举报,怀疑你车内有违禁品,请你让我们搜查。”左边的胖警察向卢啸示意。
“好!你们查吧。”卢啸笑着示意。
两人对视一眼,进入车内,随后,门被关上。两人再也没走出来过。
见此,远处的唐欣立即用了另外一个电话,把这里发生了袭警的事情热心上报。
“白泽的情报真准,他怎么知道这个人在这里?”唐欣不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