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旁边的架子，白睿一一拿下酒瓶放到柜台上，发现都是假酒。白睿倒了一杯，拿出打火机。
砰！杯中褐色液体表面燃起火焰。
可燃性乌龙茶，确定。
许平安见白睿还有玩的心思，内心十分无语。
“队长！”话语间，许平安用眼神示意塞斯刚才离开的地方。
“等下去。目前己知的情报是开膛手是独行者，自信到不屑于安排什么。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机会。”白睿平静说道。
就在白睿说完后的片刻，塞斯刚才离开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三人听完，表情不一。
不久，一间他阴暗的房间里，墙上的窗户成了唯一的光明。
才走进其中，三人就闻到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
福尔马林？白睿立即想到这种化学品。
几乎与此同时，身边的两人己经有些忍不住呕吐的冲动。在他们眼前正对面，一位女性的尸体被绑在十字架上，她的肚子上有个大洞，内脏七零八落的被线缝在一起。
尽管己经浸泡过福尔马林，她全身己经有多处地方腐败。
唯一的窗口射入的光从身后打在她身上，那一瞬间，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神圣感的错觉。
“这是？”塞斯倒在墙边，好像己经被吓呆。
“天使吗……拿走那些内脏是准备借由圣经中耶稣复活的故事让爱人复活。”白睿喃喃道。
毫无疑问，这正是某个神经病想象中的天使。
塞斯呆呆的看着白睿，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知音。
“天使？复活？”陆宏不理解。这东西怎么看都跟天使沾不上边。
“在圣经中，耶稣死后七天复活，向世人展示了神迹。不过种拿内脏的缝合做法应该是参考了什么邪教典。”白睿平静说道。
“这东西……”陆宏无言以对。
“嗯，开膛手！”白睿突然看向一处的黑暗，大喊。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被这道声音吸引看向那边，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砰！
枪声音响起。
陆宏与许平安愣愣的看着白睿，目光集中在白睿的枪口，一路蔓延到枪口对准的方向。
那边，原本好像被吓得尿裤子的塞斯不知什么己经站了起来，他脸上那种痞子气完全收敛，取而代之是扭曲与疯狂。他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洞，那原本对应着他头的位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塞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昨天。多亏了你一系列拙劣又故意的表演，让我确定你的身份。你不应该杀了那个医生，更不应该想着煽动那些人。在这些失败后，你为了弥补要主动调戏我的同伴……算了，你犯的错太多，我都不想说下去。”说到这里，白睿没继续说下去。
说是这样说，但这些到刚才为止都只是推测。
“杀医生是为了掩盖线索我能理解，后面那场煽动是什么意思。”陆宏不解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呢？你应该能理解我吧。”塞斯继续出着谜语。
“他想拉我入伙。”白睿将谜底拆开。
“拉你入伙？”许平安愣住。
“简单来说就是把我变成杀人犯，变成他的同伴。”
“我们是同类啊，在我听过你的警局的分析后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能理解我的那个人。其他人都是一群蠢货，根本不懂我的艺术，只有你，你能够理解我。我们对彼此都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人。”话语间，塞斯一脸的感叹。
“……”许平安眼神微妙的看着白睿。
他早知道某种喜欢男人的男人是带嘤这个国家的特色传统，但没想到一个变态还有这种爱好。
现在这个变态说白睿是同类，那是不是意味着……
想到这里，许平安下意识感觉菊花一紧。不过好在下一秒他就明白那只是一种错觉。
“我居然也会有被一个变态当成同类的一天。按前人的例子推测你的心理状态，然后根据公式得到一个可能的结果。这是许多稍稍学习过的学生都做到的事情。”
“为什么要压抑你的天性？明明连一面都没见过，你却能理解我所有的想法。不要骗自己了，我们就是一类人。”塞斯极力想拆穿对方的谎言。
白睿倒不介意现在跟对方多闲聊一会儿，刚才那一枪没中，那就只能启动备用计划。拖时间等会外援。
陆宏与许平安也领会了这层的意思。
“你之前说的那些，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陆宏趁机说道。
“在圣经的故事中，为他人而牺牲之人灵魂将升入天堂。在我们眼中，他是杀了那些女人的恶魔。但在他自己的眼中，他让那些苦难中女人们得到了牺牲的机会。以自己的生命复活天使，成就牺牲之名。他是送她们上天堂的好人。”白睿述说着其中的原因。
作为人，只能痛苦在活在名为人间的地狱中。传说有言，天堂内有着人所求的一切幸福，人的灵魂死后只有归于天堂才是圆满。
按这种理论，塞斯会自觉他的做法是送那些女人上天堂。甚至灵魂上了天堂后，留下的身体还能成为艺术品流传千古。
这是多么的美妙……个屁。这种变态人渣就应该送去人道毁灭。
“救人？好人？”许平安无语道。
他自觉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的想法。
“复活天使。为了复活天使而牺牲自身，听上去多么伟大的壮举。”白睿平静说道。
“真的有用吗？我不觉得。”陆宏想了想，苦笑道。
先不说那东西算不上天使，就算真的是天使，那些人应该也上不了天堂。
“他不要你觉得，他只要他觉得就会去干。这就是天才与疯子最大的区别。天才会通过自己的双眼去认识这个世界，理解世间的运行规则后想办法改变规则。而疯子的双眼充满混沌，无法看清这个世界，他们只会强行用自己意志创造规则并代入这个世界。”白睿述说道。
从目前来说，与其说是我们找上了开膛手，倒不如说是这家伙主动找上了我们。虽说跟我之前的推测基本一致，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都说到这里了，你还是不想承认吗，天才？”塞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