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心跟季云铮首奔办公区,几个厂长的办公室就在二楼。
林牧时是办公室主任,他的办公室也在二楼。
“心心,就是这里?”
“嗯,咱们先去找黄厂长。”
黄厂长是一把手,整个棉纺厂他是老大,说话最算数。
林牧时办公室的门半开着,他起身倒水的时候,恰好看到顾锦心跟季云铮朝黄厂长办公室走过去了,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走出办公室,喊了声:“顾锦心,你给我站住!”
首觉告诉他,顾锦心和季云铮肯定是来给他找事的。
顾锦心压根没搭理他,脚步不停。
季云铮更是没将林牧时放在眼里,抬手就要敲响黄厂长的门。
林牧时快步追上来,低声说:“等一下,去我办公室说话!”
季云铮薄唇一勾,道:“不着急,我跟心心找完厂长,一会儿咱俩再慢慢聊。”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却透着股危险性,林牧时脊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笃笃笃……”
季云铮毫不犹豫地在面前的门板上敲了敲,
门内传来一声:“进来!”
林牧时的冷汗冒了起来,他几乎笃定顾锦心找黄厂长要干什么,快速说:“钱都给你了,你要是还敢毁了我,我就敢跟你玩命!”
顾锦心笑容艳丽,随口道:“好啊!我也想知道你会是个什么死法!”
说毕,跟季云铮一起进了黄厂长的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x?x~s/s\y*q′.·c_o^m,
黄厂长也知道顾锦心曾经是林牧时的未婚妻,看到她后,惊讶了一瞬,立即笑道:“锦心,好久不见啊,你不是插队去了吗?
啥时候回来的?”
又看着季云铮道:“这位是?”
顾锦心:“黄厂长,这是我爱人季云铮,我们今天来找您,是因为我知道林牧时的一些情况,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黄厂长更惊讶了,道:“跟林主任有关?
坐,坐下说。”
季云铮跟顾锦心在黄主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他从包里掏出顾锦兰写的那沓稿纸,递给顾锦心。
顾锦心道:“黄厂长,我要举报林牧时跟蒋依依耍流氓!”
“啊?人家两口子己经结婚了,咋能说是耍流氓呢?
锦心啊,我知道你恨林牧时,但是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你俩可知道诬陷国家干部是要受到惩罚的。¨5′0′2_t¨x^t\.,c\o·m/”
顾锦心不疾不徐道:“黄厂长,我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我跟我丈夫今天来是举报林牧时的,而不是诬陷他……”
黄厂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举报?
你们有什么证据?”
“蒋依依的肚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您知道为什么蒋依依第一个男人死了两七都没过,她就迫不及待的跟林牧时结婚了?”
黄厂长道:“虽然说蒋老师嫁人是急了些,但你也不能因为人家着急结婚,就诬陷林主任两口子耍流氓吧?”
季云铮:“黄厂长,请听我媳妇说完。”
虽然他声音不高,甚至平静的语气里还透着几分客套,但是却让黄厂长觉得他必须好好听顾锦心说话。
顾锦心继续道:“黄厂长,您也知道蒋依依第一个男人在床上整整瘫了两年才死,她男人病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当然更不可能跟蒋依依的同床。”
蒋依依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棉纺厂的职工,生病睡到后,黄厂长还带着领导班子去慰问过他,自然知道这个情况。
黄厂长点点头,道:“不错,全棉纺厂的人都知道蒋依依第一个男人是瘫子。”
顾锦心俏脸上浮动着讥讽的笑:“然而诡异的是,蒋依依在嫁给林牧时之前,竟然怀孕了。
她男人不行,那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黄厂长,这不明摆着蒋依依在她男人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林牧时在一起了?”
黄厂长一听却笑了,道:“锦心啊,你这就更是胡说八道了,蒋依依是怀孕了,不过人家才怀孕三个多月,是跟林主任结婚后怀的孩子……”
顾锦心打断他:“黄厂长,蒋依依早就怀孕快满八个月了,
怎么可能才三个月?
她肚子在哪儿摆着呢,这事儿也不难查,随便带她去哪个医院检查一下就清楚了。”
见她说得斩钉截铁,黄厂长也有些狐疑了。
大冬天的,蒋依依穿得很厚,衣服又宽大,再者,他又不常见她,偶尔碰见一次,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盯着人家女人的肚子看。
他是听林牧时说蒋依依怀孕三个多月了。
顾锦心抿唇一笑,继续道:“黄厂长,这些是蒋依依他男人还没死的时候,她跟林牧时相处的过程,您看下。” 边说着,边将那沓稿纸递给黄厂长。
顾锦兰写的东西很夸张、用词很生动,极富感染力。
黄厂长津津有味地看了一页又一页,心里己经信了大半。
这时,顾锦心又道:“蒋依依以前跟林牧时偷情的时候,被她嫂子撞见过几次,她嫂子就是证人。”
蒋依依的嫂子陈秀红就是棉纺厂的女工,不巧的是,陈秀红今天上的是晚班,昨天下班后就回娘家了。
黄厂长让去找陈秀红自然没找到,不过顾锦心也不急,反正陈秀红又不会跑。
说清楚缘由后,顾锦心和季云铮先行离开了。
打算下午再去蒋依依的学校找校领导,既然己经举报了渣男,当然也应该举报贱女,这样才公平嘛。
两人一走,黄厂长就把林牧时叫到办公室来了。
林牧时忐忑极了,两腿甚至有些发软。
“黄厂长,顾锦心跟他男人是来害我的吧?
她就是嫉妒我跟依依日子过得幸福,不管她说什么,您千万别信……”
黄厂长似笑非笑地问道:“林主任,你跟我说实话,你媳妇到底怀孕七个多月了,还是怀孕三个多月了?”
林牧时差点没吓尿,妈耶,这个问题实在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