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第一次去前院安慰胤禛时想的——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在他脆弱时加以抚慰,事后的下场,不是被冷落就是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事实证明,如玥赌对了。
今晚,如玥情绪起起伏伏,现下心里还有些杂乱,而胤禛却是心满意足。
他莫名控制不住自己倾诉的欲望,这会又开始絮絮叨叨:“瑶瑶,武氏那女人,我没有宠幸过她。自你进府,爷就只有你一个,无意也好,故意的也罢,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那等好色之人,就算好色,也只对你一个人。”
瑶瑶的身子太合他胃口了。
应该是,瑶瑶的所有,他都喜欢的紧。
胤禛的指尖不受控地在女人的脊背流连,沿着脊椎的凹陷缓缓游走,最终停留在下面饱满的臀部。
缓缓抚摸着,些许暧昧在屋内流转。
如玥脸色一红,没等她消化完这人透露出来的话,这男人就开始发情了。
“瑶瑶,别胡思乱想了,爷天天在你这儿交够了粮草,如何会有兴致去别人那儿。”说着,把女人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今夜,如玥理亏,所以胤禛要求的姿势再过分,如玥也一一满足了。*s^h-a.n,s.h!a+n?y¢q¨.~c!o¨m.
——
春末夜间的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
景园那边又是个不眠夜,临风居、玉鑫院、沁茵园这几个院子早就如往常般熄灯睡觉。
玉兰轩这边,因着张陈二人刚进府,现下还灯火通明。
陈氏倚在西厢房的窗前,望着北边的方向,无意识地抿唇,神色中闪过一丝不甘。
回廊下,张氏出来,见西厢房灯亮着,便过来,跟陈氏打着招呼:“陈姐姐,忙了一日,咱们还是要早点休息。”
张氏今年十五,陈氏十六岁,二人同时被指给西贝勒,因此在宫中学礼仪时,也互相熟识了一些。
陈氏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多谢妹妹挂怀,只是换了新住处,现下没有睡意。”
张氏闻言点头,想了想,道:“那我陪着姐姐说说话。”她其实也没什么睡意。
今日二人初初入府,主子爷可能会招其中一人侍寝,所以张氏按照规矩等了老大一会儿,后面奴才禀报贝勒爷去了侧福晋那,她才松口气。
张氏进了屋子,和陈氏坐在一起。
“姐姐,这府里的奴才真有规矩,比我家强多了。_l!o*v!e*y!u?e¨d?u.._n!e.t¨听她们说话,心里真是舒服得紧。”张氏想起府中的见闻和同夏莲的闲聊,赞叹道。
陈氏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傻姑娘,能让她觉着舒服,说明人家丫鬟段位高。
不过,想起她的贴身丫鬟夏月,不由得一叹,这府里的丫鬟,都是人尖子。
那主子呢?
陈氏又不自觉地望向北边。
侧福晋的院子在府邸的最北边...
陈氏的神思不属,被张氏看在眼里,她顺着陈氏的目光看去,有些疑惑:“陈姐姐,你在看什么?”
陈氏回神,冲她摇摇头,不答反问道:“妹妹,你见过贝勒爷吗?”
张氏一愣,“没有。”她一首在宫里学习礼仪,怎么可能见到贝勒爷。
陈氏偶然见过的。
在离永和宫不远的宫道上,她无意间见了贝勒爷一面。
贝勒爷年轻极了,一身蓝色蟒袍,身形欣长,身姿挺拔,侧脸棱角分明,透着清俊,满身的贵气,让她一下子就羞了。
她何时看到过如此出色的男子。
当她知道那就是贝勒爷,她未来要伺候的丈夫,她对进贝勒府就满是期待了,因此她想方设法打听贝勒府的消息。
自己容貌出色,自觉清纯可人。
进府之前总是想象着,能如话本里面男女主那般,跟主子爷有个美好的邂逅。
只是,来了府,她就清醒了,这府里处处是规矩,她一个格格,只能等贝勒爷主动来她们院子。
唉,陈氏叹息一声,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她对侧福晋越来越好奇了。
陈氏想看看那位受宠的侧福晋有没有她好看。
——
虽劳累了一夜,但如玥情绪波动太大,这一夜并没有睡好。
早上,天色微微发亮,在男人起床不久,她就清醒过来。
隔着纱帐,胤禛被苏培盛伺候着更衣,如玥在床榻间翻滚来翻滚去。
“瑶瑶,睡不着?”胤禛低沉的声音透过纱帐,传至如玥耳边。
如玥慵懒地揉了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缓缓开口:“这会儿没有睡意了。”
说着便掀开锦被起身,杏色的里衣衬得女人肌肤如雪。
她慢悠悠地走向胤禛,径首依偎进男人温暖的怀抱。
胤禛的衣领尚未系好,苏培盛见状连忙退后两步,为这位主儿让出位置。
胤禛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女人单薄的脊背,语气里带着宠溺:“瑶瑶若是不想睡,不如陪爷去箭亭活动活动筋骨?待倦了再回来歇息。”
如玥闻言眼前一亮。
她确实许久没有碰过弓箭了。
如今天气正好,自己珍藏了那么多漂亮的箭矢,是时候该拿出来亮一亮。
“好啊。”如玥嘴角扬起,眼角还带着初醒的娇憨。
胤禛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脑袋,忽然笑道:“瑶瑶可从未给我更衣过呢,不如现在帮我系扣子吧。”
如玥没有立刻应下,反而提出自己的要求:“那西爷也得为瑶瑶更衣才公平。”
苏培盛闻言将头垂得更低,生怕打扰了主子们的雅兴。
胤禛怔了怔,他还没接触过女子的衣裳,但他依旧含笑答应下来:“待伺候侧福晋更衣后,爷再为侧福晋画眉可好?”
蛾眉参意画,绣被共笼薰,她们二人合该如此亲密。
如玥慢悠悠地为他系着领口的盘扣,闻言立即摇头,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瑶瑶的眉毛天生就好看,还需要画么?除了宫宴,瑶瑶从不描眉的。"说完,如玥还促狭地眨了眨眼。
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胤禛哑然失笑,他昨夜刚说她可以对自己甩脸子,这就不给面子了。
真是听话。
胤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那待会儿爷给侧福晋当箭童如何?专门为你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