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玥情绪一贯来的快去的快,片刻的委屈后,见男人如此态度,心里便不矫情了,只是又跟男人撒娇痴缠一番,首把男人勾成钓翘嘴才作罢。
二人用了一个甜甜蜜蜜的午膳。
下午,胤禛带着福晋乌拉那拉氏进宫,如玥则送额娘出府。
几颗解毒丹被如玥送在荷包里,让阿鲁特氏带回去,到满月宴时给她和如怀用。
“额娘,满月宴,祖母在家照看如晔、如锦,她们三个就不用过来了。”有福晋在,府内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尤其是满月宴,人多眼杂,祖母年纪大了,一双弟妹年纪还小,如玥不敢让三人过来。
阿鲁特氏深深看她一眼,心里闪过担忧,面上笑得温和,“好,我回去跟你祖母她们说,只是我和如怀必定要过来的。”
家里人口本来就少,两个外孙满月宴,除了福晋那边,生母这边的娘家人必定要过来几个撑场子,否则她女儿定要被那群妇人看轻。
如玥点头。
今日天气不好,有些阴沉,如玥怕下起春雨,便不和额娘多寒暄。
如玥一身藕荷色旗装,立在贝勒府侧门门口,看着马车走远,知道看不到车身,才回了景园。′e/z`k.s\w′.+o′r_g\
风裹着潮湿的凉意掠过景园,将桃花翻卷成粉色的浪,渐渐的,滴一滴雨落下,砸在桃花树上。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如玥先去厢房看过两个孩子,沿着回廊进了主屋。
绿竹为主子解下披风,春和上了奶茶和甜点。
温润的茶香,鲜奶的柔润,两者结合,再加少许蜂蜜,清香甘甜;再入口一些甜点,可可粉的苦涩与甜香的奶油让她眼前一亮。
如玥感叹,庆幸来的是清朝,若是其他朝代,提拉米苏很难尝到。
待如玥用好甜品,绿竹突然跪倒在地,如玥看着她的举动,心下疑惑,面上不动声色。
“主子,奴才做了件错事。”绿竹跪在地面,面上带着愧色,轻轻说道。
如玥暂时没叫她起来,不过看向绿竹的目光透着温和,“你细细讲来。”
绿竹见主子的神色,心里定了定,说道:“主子生产那日,贝勒爷让奴才替他传话给福晋,当时奴才面对福晋,语气和神色不够恭敬,等福晋离开景园,被苏公公点了出来,不知道福晋有没有看出来。”
主子月子期间,绿竹不敢拿琐事打扰主子,待主子出月子,绿竹一五一十地赶紧禀报。?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上行下效,如玥平日小心谨慎,绿竹几人同样不敢招摇,只是那日,主子产下龙凤胎,绿竹有些飘了。
见到福晋,难免又想起主子受的罪,想起春和的身子,一时泄露了情绪。
如玥神色依旧如常,示意春和扶她起来,三个人靠近她身边,接着讲道:“我们和福晋本就水火不容,只是面上情。”
说着,语气低沉几分:“你们二人是我的心腹,我现下出了月子,以后要出席的宴会只会多不会少,你们必定会跟在我身边。若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心绪,我如何敢用你们。”
“若是忍功修炼不到家,不只害我,也害了你们自己。”
如玥语气不紧不慢,听在绿竹和春和的耳朵里,则是一记重锤。
自从跟了主子,她们便一首被主子视作心腹,主子器重她们,拿她们当亲近之人。
主子不再是从前的格格,也不再像从前一般在府里打转。
主子如今贵为侧福晋,接下来会进宫参宴,会与其他宗室福晋,皇子内眷交际来往。
她们作为主子的信任之人,也应该跟上主子的步伐,不光要再小心谨慎,还要通晓事故和礼仪。
如玥抿一口奶茶,见二人面色皆是严肃,心下满意几分,“王嬷嬷不光擅长调理身体,且熟悉宫中礼仪、人情往来,你们二人接下来跟着她好好学学。”
说到此处,看向绿竹:“你既然主动认错,我便罚你抄写十遍心经。”
绿竹重重点头:“主子,奴才遵命。”
绿竹这一茬接过,春和在一旁轻声开口:“主子,福晋那边,不知满月宴会不会有动作?”
她们景园里,除了如玥的心腹,其余下人皆是贝勒爷亲自挑选的人,王安和玉柳负责监督。
院子被她们看得死死的,根本没人能动手脚。
侧福晋和两位小主子近来出尽风头,福晋心思狠辣,春和总觉着她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心思如玥当然也有。
福晋的胆子一向大,身边那个马佳氏也是个手段狠辣的,如玥不信福晋会安安分分。
因此,在坐月子时,就单独叫王安,盯着正院的动静。
“绿竹,你去唤王安过来。”
“是。”
王嬷嬷和玉柳都是胤禛的人,如玥信任她们,但一些事肯定不能跟她们透底。
二人也很有眼色,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此刻,春景侯在门口。
屋内则是如玥和王安、春和、绿竹主仆西人。
王安细细禀报着这段时间府内的动向:”福晋身边的马佳嬷嬷前些日子去过乌拉那拉府,只是奴才没有查到具体的目的。
安格格那边依旧每日去正院请安,除了特定的请安日,福晋没有召见过她。倒是宋格格最近经常去玉鑫院拜访安格格,二人走得很近。“
至于苏怡然和伊如,忙着照料大格格,二人在试图隔离怀络和她的奶嬷嬷,同时还忙着给壮壮圆圆她们准备礼物,二人每隔几日便会托春景传信给如玥,临风居的情况,如玥自是了解。
讲到此处,王安眼睛微眯,“主子,奴才觉得福晋最近有些不对劲,倒像是身子不适。”
如玥闻言,眉梢一挑,“怎么说?”
“正院这些时日静得出奇,连枝头雀鸟的啁啾声都听不见了。
奴才心下纳罕,昨日特地向花草房的小太监打探,才晓得正院近来遣人将院中的鸟雀蝉虫尽数驱除,连报喜的鸟雀都未能幸免。”
时值暮春,正是动物繁育的时节。
府中树木葱茏,难免引得许多麻雀、黄鹂在树中筑巢,甚至还有春蝉鸣声。
若主子嫌聒噪,奴才们自当稍加清理。
只是这喜鹊乃祥瑞之鸟,寻常断不会惊扰,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