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今天全是你的功劳

“饿吗?想吃什么?”

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顾裴司又一次检查了桑莞的绷带情况,轻声问她。

桑莞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望江阁。

“想吃望江阁的……”

“听到阿莞在呼唤我呢!”

宥齐两只手提着两只保温饭进来了,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你怎么来了?”

谢依然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对他其实没什么好印象。

听桑莞讲过,宥齐是原主喜欢的人,明明两人从暗恋到互相告白,就差最后一步在一起,偏偏他要出国留学,还没有答应跟原主在一起。

说到底还是不够坚定,不够喜欢。

他回国了,见到女主被人囚禁在精神病院,他明明知道女主是被冤枉的,可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就走了,说到底还是懦弱。

“还有我。”

一个小小的女生声音在宥齐背后响起,是江铃。

对于她的出现,桑莞和谢依然是惊喜的。

“哎呀,小玲也来了。”

谢依然大变脸,满脸笑意扑在江铃身上。

宥齐:看来阿莞的闺蜜不怎么欢迎我啊!

桑莞抬起左手招呼两人坐下:“快坐。”

倒是一旁的顾裴司对于两人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他朝宥齐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保温盒,点了点远处的沙发,意思是让他离桑莞远些。

宥齐:还真是个小气鬼啊!离你女朋友近一点儿都不让吗?

江铃看着桑莞右肩的绷带,那片包扎大的让人有些心疼:“菀菀姐,你还好吗?听说伤的挺重的。”

“还好,这会儿不怎么痛,就是得养一两个月了。”

谢依然接话:“别听她逞强,瞧她那小脸,还煞白煞白的呢!”

江铃听了,满眼的心疼与不舍,于是自告奋勇:“菀菀姐,让我来照顾你吧!我最近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忙,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自从上次在ktv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一直铭记着桑莞对她的恩情,心里想着要找一个机会报答他,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谢依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没必要多麻烦一个人:“没事的,这儿有我呢!”

桑莞却反道而行,先是对谢依然说:“我喜欢的苏菜,你不会做哦!”

“我会!我会!”

江铃被点到了一般,头顶的像个拨浪鼓:“我来照顾你的饮食吧,菀菀姐!”

桑莞爽朗一笑:“好啊!”

她知道对江铃这种自尊心,责任心都比较强的女孩子,她如果觉得欠了你什么,是一定要找机会还的,为了不让她一直记挂,这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裴司了然,也没点明自己会做苏菜的事情,看向桑莞的眼神里多了分欣赏。

被忽略的宥齐插了句:“有我这个大厨来不好吗?”

桑莞莞尔一笑:“你做的够多了,那监控视角很棒,很全。”

“哈哈哈哈!就知道瞒不过你呢!”

他隐约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与八年前的那个桑莞有点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是哪里的不同,只是好像……更迷人了。

提起这个,顾裴司对着宥齐问了句:“警察局那边怎么样了?”

“刘培东死了。”

在场的三个女生显然是都被吓到了,沉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说是自杀的?”

宥齐点点头:“如你所料,警察局那边是这么说的,但实情肯定不是这样的,我的人看到,在刘培东死前,梁牧也去见过他。”

“那刘培东的家人呢?”

“无一幸免。”

包括他的父母以及妻女,一家五口整整齐齐的。

谢依然把手里的筷子摔到了垃圾桶里:“所以说,拍到林颂织做了那些事也没办法捉住她对不对?”

宥齐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有人保着,警察局那边也很被动。”

江铃:这也太可怕了,在他们这种顶级豪门人的眼里,一条命甚至几条命真的不算什么!

她再次后怕,想起那天如果没有遇到桑晚去救她,她的下场也只有被折磨得死路一条。

顾裴司挑了挑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有些事情他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救他?”

宥齐的眼睛看向桑莞。

“看到了,不得不救。”

她明明知道梅清庭的结局,又明白他并不是个坏人,做不到完全忽略,装作没看见,那是条活生生的人命。

“哦对了,刚才还看到林颂织了呢,她正朝重症监护室去呢!”

谢依然无语:“那你还不拦着她?”

她边说边向外走去。

顾裴司拍了下宥齐,想不通他怎么突然没脑子了:“去啊!”

“不是我话没说完,她半路被他父亲被叫走了啊!”

顾裴司叹了口气:“她没认出你吗?”

“我来的时候戴着口罩呢!”

桑莞扶额:“……那你把依然返回来吧!”

心里默默吐槽: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啊?

距离重症监护室越来越近,林颂织甜腻的嗓音也越发明显:“哥哥,该换药了”

阴影里的梅元知已经等待良久,在林颂织先要打开监护室门的前一秒。

“颂织。”

女人被吓了一跳,10分戒备的看向了右侧阴影角落。

这个鬓角斑白的男人手背后走出阴影,满脸的威严不能侵犯。

“爸爸,你怎么在这儿?”

她嘴角特出一丝勉强的微笑,顿时有些慌了神。

“在等你。”

梅元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这让林颂织更加慌乱。

“我只是……只是来给哥哥送药。”

“他需要吗?”

梅元知抬手抚上玻璃,里面躺着的是是他那缠满绷带的儿子。

“都是你做的,我知道。”

林颂织低下头,轻轻咬着红艳的嘴唇,想着该怎么求得他的包庇。

在她思考出对策前,这位冷血的父亲却下了最后通令:“织织,你不用再想着家产的分配了。”

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看似最宠她,实则要毁了她的最后一步计划的人。

“我不同意!凭什么不是我的?就凭我妈妈不是你正妻吗?”

她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她怨恨他不该将自己生出来,让她非要做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与哥哥一样的东西。

“你们两个从小到大,我向来偏袒你,可这次,你做的太过了。”

“我有今天全都是你的功劳,我能做出来什么样子的事情,也全都是你教的!”

林颂织常长舒了口气,心里像是释然了一番,眼里的愤恨也变成了极致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