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亡国灭种

大明联邦对宗教的认知,始终建立在血淋淋的历史教训与现实威胁的双重基础之上。自朱高炽推动改革以来,无论是明国还是海外藩王们对回回教等一神教的警惕,便深植于国家战略的核心层面。

这类宗教以绝对化的教义掌控信众思想、试图构建单一话语权的特性,被联邦高层视为比封建皇权更具颠覆性的存在。

儒家思想虽在漫长历史中曾束缚社会发展,但在瓦解过程中并未形成排他性的精神垄断,就算如此在覆灭伪明的时候也几乎是对儒家进行毁灭性打击。一神教通过教义垄断、严密的组织渗透,更是容易催生极端化的群体认同。

这在南洋殖民过程中已被反复验证:当地回回教势力曾多次煽动信众武装对抗联邦统治,其自上而下的组织动员能力与思想禁锢程度,让联邦决策者深刻认识到这类宗教对统治根基的潜在威胁。

这种认知催生出从海外封藩之后各国家不约而同的异常残酷的战略指令。东路军与西路军接到的总司令部命令核心明确到近乎冷酷:凡属教区范围,男性无论老少一律处决;女性中被判定为“偏激者”(无论年龄长幼),同样杀无赦。

这项命令的血腥性早已被预判——敌方得知后必然拼死抵抗,但联邦高层的战略考量远超单纯的军事胜负:他们绝不允许任何试图掌控绝对话语权的宗教势力在征服区域留存,更要从根本上杜绝重蹈蒙古西征的覆辙。

历史经验清晰表明:当年蒙古人虽以武力征服广袤土地,却因被当地文化、宗教逐步同化,最终丧失自身民族认同,落得数典忘祖的结局。

联邦六大国深知,军事征服只是扩张的第一步,若不能在精神层面斩断本土文化反噬的可能,所有的领土拓展都将沦为为他人奠基的徒劳。

命令下达后,中亚与西亚大陆瞬间被血雨腥风笼罩。西路军在朱瞻壑的直接指挥下,以“焦土政策”为核心推进战略。先锋部队所过之处,村落与城镇中的男性居民,无论是否持有武器、是否表示归顺,皆被集中驱赶到指定区域处决。

清真寺、宗教学校、经文图书馆等宗教载体被付之一炬,成卷的经文典籍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对于女性群体,士兵会依据言行举止、服饰特征乃至日常礼拜习惯进行严格甄别——凡被认定为“虔诚信众”或有“极端言论”记录者。

即便怀抱婴儿、年至花甲,也难逃屠戮。这种近乎种族灭绝的策略,绝非单纯的军事手段,而是旨在从人口结构与文化载体两个维度,彻底铲除宗教存续的根基。

在四个月的推进过程中,西路军的兵锋以惊人的速度直指君士坦丁堡,来到这里之后,也先迅速下令把君士坦丁堡围起来,展开一系列攻城准备,很快大军就随着前锋来到了这里。

东罗马皇帝约翰八世从未设想过战争会演化至如此极端的形态。回溯历史,无论是蒙古帝国的西征、波斯帝国的扩张,还是邻近的越国南征,征服者至少会保留部分人口作为统治基础,甚至裹挟当地民众作为炮灰补充军力。

但大明联邦的战争逻辑完全颠覆了传统认知——他们对“同化土着”毫无兴趣,反而将当地居民视为必须彻底清除的隐患。流民、难民,无论是否举起白旗,都被军队以“可能藏匿极端信众”为由毫不留情地碾压。

约翰八世在翻阅从东方传入的古籍时猛然惊醒: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政权更迭之战,而是如同战国时期秦国将领白起那般的“歼灭战”——不求土地人口的直接治理,而是通过彻底摧毁敌方的有生力量与文化传承载体,达成一劳永逸的战略肃清。

此时的君士坦丁堡已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约翰八世虽倾尽国力集结了全国精锐,但兵源补充渠道完全断绝,城内储水在西路军的长期封锁下即将告罄。

更具毁灭性的是联邦军队投入的热气球部队——这些浮空器搭载着特制的火油容器,每日对城市进行无差别投掷。

尽管君士坦丁堡的建筑多采用石料结构,相较于木质建筑更难起火,但粘稠的火油附着在墙面与街道上持续燃烧,将整个城区化为高温炼狱。

白天,街道被灼烤得滚烫,行人赤脚难以立足;夜晚,火光映红天际,房屋残骸冒出的黑烟遮蔽星月,居民在窒息与高温中大批死亡。

西路军并未急于发动传统意义上的攻城战,而是采取了“火炮犁地”的系统性摧毁战术。数万门各型火炮——从射程较远的长管野战炮到破坏力惊人的臼炮——在城外一字排开,形成绵延数里的炮阵。

随着统一的进攻号令,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数轮齐射后,屹立千年的君士坦丁堡城墙轰然崩塌,巨大的碎石瓦砾堆积成临时的斜坡,却并未成为联邦军队的进攻通道。

相反,士兵们缓慢推进火炮阵地,以炮口为“犁”,对城墙后的城区进行逐片轰击——他们的目标不是占领这座城市,而是将其从物理层面彻底抹去,让任何宗教符号或文化记忆都无法在此留存。

在城墙崩塌的轰鸣中,约翰八世站在皇宫的残垣断壁前,望着城外如林的炮管与升腾的硝烟,终于理解了大明联邦的真正意图:这不是一场改朝换代的战争,而是一场文明层面的彻底灭绝行动。

当新一轮炮群轰鸣响起,碎石、火油与金属弹片笼罩整个君士坦丁堡时,东罗马帝国延续千年的文明之光,在这场以西征为名的灭种之战中,彻底坠入黑暗。

这场战争的残酷性远超武洲历史上任何一场冲突。大明联邦军队以近乎机械的执行力贯彻着总司令部的指令:每占领一片区域,便进行人口甄别与宗教设施清除;每推进一里土地,便留下一片焦土与废墟。

他们清楚地知道,这种手段将在历史上留下血腥的印记,但更坚信这是避免重蹈蒙古覆辙、确保联邦文明纯粹性的唯一路径。

当君士坦丁堡的最后一道城墙在炮火中坍塌时,中亚与西亚的宗教势力根基已被彻底摧毁,而大明联邦的扩张之路,也染上了更鲜艳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