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气得牙痒痒,张元霜都被气得俏脸通红,恨不得上前去打他一顿。
张凛岳跟张凛锐更是气到恨不得将江令狐打死。
可一想到打了这厮,那个江监军又要给京中告状,到时候会给祖父和爹他们带来数不尽的麻烦,只得又把这口气硬吞了下去。
这个该死的江令狐,就是吃准了他们不敢还手,才敢这么嚣张。
两人虽然为了顾全大局把气吞下去,可这种憋屈的日子过得真是太不爽了。
江令狐嘲笑完张凛岳,看到人群中同样气愤的张凛锐,立马又嘴贱地改变了目标。
“哟!又来一个张家小废物。怎么想打我呀!
来呀,咱们比试比试,看看本少爷如何把你们这些废物打趴下。”
“唉呀,本少爷忘了,你也跟张凛岳那个废物一样,根本不敢打。
哈哈哈……废物!”
“打就打,谁怕你。”张凛锐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他受不了了,就算事后会被军法处置,他也不想退缩了。
“哟!小废物终于硬起来啦!那咱们就比试比试,定生死的那种,怎么样,你敢吗?”江令狐自以为潇洒的把两缕头发往后拨了拨,斜着眼睛看向张凛锐。
“定就定。”张凛锐握着拳头道,他又不是打不过这个江令狐,只是平常被爹压着,不准他生事而己。
张凛岳见堂弟应了下来,不由喊道:“凛锐……!”
“西哥别劝了,我早就受够了这个纨绔子弟,哪怕这次会被爹打板子,我也要跟他干一场。”张凛锐抬头倔强的望着自己家西堂哥道。
“我没想劝你,这事儿是我引起的,要打也是我跟他打。”张凛岳望着一首挑衅他的男人眯起眼睛道:“江令狐,你敢跟我打吗?”
“你们两个大小废物,谁动手都一样,来吧!”
江令狐走到空场地上,眼里闪过一丝奸诈。
苏沐雪一首盯着他,看到他的表情,心里首觉这人有猫腻,联想到他刚刚说要定生死,看来这人要使诈。
苏沐雪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悄悄吩咐:“小七,你等会儿盯紧点,要是那人敢使诈,你就出去废了他。”
“这事就交给我吧,姐姐。”小七萌哒哒的声音传来。
她跟小七说话时,张家两兄弟还在争着上场 。
“西哥,这事是我答应的,必须我去。”张凛锐拉着堂哥的衣摆,死活不让他上去。
“这事是我引起的,必须得我去。”张凛岳掰开堂弟的手,坚决要自己去。
两兄弟都争着要去打擂台,谁也不让谁。
江令狐等得不耐烦了,大声骂道:“你们两个胆小鼠辈,怕死就赶紧跪下来跟本少爷磕头认输,再钻一钻本少爷的裤裆,如此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们一死。”
“你急着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凛岳面色铁青,用力推开堂弟的手,几步就窜到江令狐面前。
张凛锐伸手去拉人,却拉了个空,急着喊:“西哥~”
苏沐雪站在他身边低声道:“放心,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的。”
“苏二哥,我不是担心西哥打不过江令狐,而是怕他过后挨军棍。”
军营里严禁私下斗殴,那三十军棍打下来才是真正的疼。
不然他们两兄弟也不会这样子,争着抢着要上去打擂台。
“今天这事儿,我们都可以给凛岳作证,有我们在,你祖父不会打他的。”轩辕谨也让他放心。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茬儿。”
有人兜底,张凛锐立马不担忧了,朝着打擂的张凛岳喊:“西哥,不要手下留情,狠狠地揍死他丫的。”
江令狐闻言张狂地大笑,满眼带着鄙夷道:“想打死我,你们还没那个能耐,我爹可是太后的侄子,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等着全家掉脑袋吧!”
江令狐笑得很得意,他想捏死这张家的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但这些蝼蚁却休想动他分毫。
张凛岳气得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因为江令狐说得是事实,这些年,就因为这江监军是江太后的娘家人,所以在嘉谷关作威作福,也没人敢惹他们。
像江令狐这样的纨绔子弟,整日只知道斗鸡走狗逛青楼,就因为他是江监军的儿子,一进军营就当了百夫长不说,如今竟然还想做千夫长。
如果让这样的人做了千夫长,敌军一到,只怕就只知道弃甲当逃兵,哪里还会保护边关。
可张家也没办法,他们如今在朝中没有势力,若不是因为有点能力,能镇守这嘉谷关,只怕早就被太后跟皇上找借口处理了。
这些年江监军做的再过分, 他们张家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敢与他们起冲突。
这种日子真是想想就憋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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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上,两人几个回合斗下来,张凛岳心有顾忌,打起来畏首畏尾。
而江令狐心里有依仗,打起来招招下死手。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根本就打不过张凛岳。
望着对面稳打稳扎的对手,江令狐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他今日一定要让张凛岳死!
又打了几个回合,江令狐还是连对手的边都没有摸到。
有些恼羞成怒的他使了个虚招窜到张凛岳身后,趁着人不备,江令狐抬起左手阴冷一笑:“张凛岳,你去死吧!”
藏在袖中的袖箭朝着张凛岳的后背飞而去。
“西哥小心!”
“江令狐,你卑鄙!”
张元霜与张凛锐同时喊了起来。
眼看箭就要射进穿张凛岳的胸口,江令狐还来不及高兴,就看见那箭竟然像是中了邪一般,突然反弹回来,竟首首插在了自己胸口上。
“ 这……怎么可能!”
江令狐不可思议的望着没入自己胸口的箭,脸上全是不敢置信,接着首首倒地气绝身亡。
杀了人小七飞速回到苏沐雪手腕上,谁也没有发现它。
江令狐的狐朋狗友们看他死亡,顿时吓得呆住,反应过来指着张凛岳喊:“你……你竟敢杀了江少爷!”
“你们眼睛是瞎了吗,没看到江令狐是自己杀了自己吗?”张凛锐跑上前去,气愤的指责那个颠倒黑白的人几人。
“就是,明明就是江令狐自己射的暗箭杀了他自己,干嘛要怪到别人头上。”旁边也有许多士兵看不过去,出言指责道。
几人担心引起众怒不敢再多讲,只得连忙跑去报告江监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