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省城最贵的房子才500块一平,加上装修,吴丽淑首接10万全款拿下一套150平的电梯公寓,4室两厅两卫,足够三个孩子和两个大人住了。
小区毗邻正在规划建设的商业区,离大学城也不算远,傅言绥和芮芙可以申请走读,每天骑自行车回家。
少年班一共20个人,年龄大约在14~16岁,各个都是人类中的ssr。
有数学天才、物理天才、精通12国语言的玛丽苏小说模板、八岁就有津贴有职务的珠心算大牛……
傅言绥反而因为各方面都比较平均,而显得不太起眼。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她和傅言绥在颜值方面,是全班最出挑的。
尤其芮芙,蝙蝠衫、娃娃衫、牛仔裤、工装裤、v领针织衫、长裙、短裙、碎花裙……
芮芙以最多的衣服、最潮的穿搭成为了班上最靓的崽。
有傅言绥给她开小灶,芮芙跟上课程倒是没问题,成绩稳定在班上中下游的吊车尾水平。
能跟上进度,芮芙就很知足了,并不要求更多。′1-3\3,t·x_t..?c/o.m′
每节课下课,傅言绥都会给芮芙查漏补缺一下,为了让她能理解,一道题经常准备很多种解题思路思路。
班里的其他同学发现他们这个学习互助小组后,也会凑过来听,一起讨论新的解题思路。
有时也会有其他同学过来问傅言绥问题。
傅言绥或许不是各科最拔尖儿的,但他教学的能力绝对是所有人里最强的,否则不可能把芮芙这么个天资不够,还不咋努力的学生教到能跟上真正天才的脚步的程度。
今天讲得线性代数有点难,一下课班上大半人都凑过来了。
芮芙趴在桌子上吐魂,刚上完数学课的脑子还在眩晕+空白的debuff状态,再也承受不起一点摧残。
傅言绥把笔记收回去,从桌肚里掏出了《神雕侠侣》。
“傅言绥同学,学习是我们的首要任务,我认为我们应该把更多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学习任务上,而不是过度关注其他同学的学习情况。”
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走上前说话。
傅言绥看了女同学一眼,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你说得很对,那你管我干嘛?请言行一致。.k¨a*n′s~h¨u+q+u′n?.¢c,o?m/”
上了一节语文课之后,芮芙的脑子缓过来一点,傅言绥赶紧趁课间她状态好,给她补齐了数学课上的小知识点。
听的人多,傅言绥就挪到讲台上讲,免得有人坐芮芙的凳子,更避免有人借着挤过来听课的名义,把手放在芮芙肩膀上占便宜。
但傅言绥显然高估了其他青春期男生的自控能力和想干坏事的决心。
“啪——”
傅言绥感觉耳边吹过一阵风,身边的芮芙把旁边的人眼镜都扇掉了。
傅言绥身体先做出反应,一步跨出,挡在芮芙身前,隔开所有人,然后才回头询问:“怎么了?”
芮芙指着满脸爆痘的孙耀祖,怒声告状,“他摸我屁股!”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孙耀租还没缓过劲儿来,身上就又挨了好几下,一下比一下疼。
他可是耀祖,他爸结了三次婚才把他生出来,他还很会读书,家里人都说他是文曲星转世。
耀祖在家里,他奶恨不得把饭嚼碎了喂他,又哪里挨过打,疼痛之下竟然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嚎哭起来。
芮芙和傅言绥可都是跟着傅青山练过的,两个人打出了七八个人围殴的效果,孙耀祖只能抱头边哭边求饶,
芮芙俩人动作太快,也太凶残,其他同学一时间都没人敢劝。
看耀祖嚎得实在凄惨,害怕出事的同学叫来老师,己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了。
教师办公室里。
芮芙说清楚了事情经过,班上的同学也补充了事情经过,那个让傅言绥多关注自身的齐耳短发女生还站出来为芮芙作证,证明确实是孙耀祖自己要做坏事才被抓住打了一顿。
老师看看一边一脸眼泪鼻涕,半边脸肿老高,哭着找家长的孙耀祖,又看看另一边一脸淡定的两个人,叹了口气,教育道:
“既然都提前抓住他了,为什么不来报告老师?反而要用暴力解决问题?你们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只会尽逞一时之用呢?”
这一看就得赔钱,只希望对方家长不要狮子大开口。
傅言绥举手,“老师,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
“……我下手有点重,你带上钱过来。”
傅言绥大致说了事情经过,用上面的话结尾。
孙耀祖的奶奶在校外陪读,更先赶到,进来一见到自家金孙的猪头样,抱着自家金孙开始呼天抢地地呼嚎起来。
“……领导,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家孩子做主啊!把我们家孩子打成这样……”耀祖的奶奶老眼含泪,一副老实巴交受尽委屈的模样。
年轻的班主任脸色有些尴尬,只能放缓语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确实是孙耀祖有错在先……”
“什么!”老太太眼泪一收,尖声打断老师的话,刻薄打量的视线朝芮芙的方向看来,“摸你一下怎么了,你个小……”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污言秽语,几颗黑黄的牙首接混着血沫从喷粪的嘴里飚了出来。
离得近的老师立刻躲闪。
“是啊,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傅言绥放下手,很认可地点点头。
老婆子被打蒙了,脑子里嗡嗡首响,眼底怒火和恐惧交织着,一时间竟没了动静,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老师们这才反应过来,把人各自拉开。
耀祖他奶也终于缓过劲来了,坐在地上嚎哭不止。
“我不活了!新社会的旧土匪哟,欺负我这土埋脖子的老婆子哟……”
声调抑扬顿挫,要是把破锣嗓子换成吴侬软语,确实还挺好听的。
芮芙站在傅言绥身后,从他肩膀后抬头出来,完全一副看戏模样。
傅言绥见她心情还不错,也放心下来,跟着看戏。
只是苦了办公室其他老师,全戴上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