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壮觉得这是个爷爷长脸的事儿,就带着奶奶上路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趟祭祖之行竟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狗,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朱大壮正在假寐,却冷不防汽车停了下来。
“少爷,少爷,有人拦路喊冤!”
郝二狗急吼吼地从前面的汽车上跑下来,向朱大壮报告。
“哼哼,咱也会遇到这种桥段,可真是出息了!”
朱大壮冷笑一声,在自己的回乡祭祖的路上遇到这种事情,车队里还有自己的奶奶,还真是给自己长脸了。
不过这也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相信拦路喊冤的那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他太子爷的霉头。
“把人带过来,态度好一点!”
朱大壮冷冰冰地吩咐道,心中己经对当地的官员心生不满。
“少爷,您看这个!”
郝二狗把人带了过来,是一个背着孩子的妇人,一脸悲苦的样子,看上去非常憔悴。/w?o!s!h!u·c*h_e?n~g,.·c!o*m¨
朱大壮把郝二狗递过来的东西拿到手里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枚一等功勋章。
朱大壮急忙从车上下来,仔细整理军装,然后向妇人敬礼道:
“这位大嫂,陆军元帅朱大壮向您致敬!”
这时朱大壮身边的侍从官也急忙立正敬礼,把那妇人惊吓得不知所措。
朱大壮急忙上前安抚妇人,说道:
“大嫂,有冤屈您就说,我一定给您做主!”
那妇人一听这话,当场就跪了下去。
郝二狗眼疾手快急忙把她扶住不让她下跪。
朱大壮态度和蔼地说道:
“大嫂,没有一等功臣家属给我下跪的道理,您站着说话就行!”
那妇人颤巍巍地扶住膝盖,半蹲着身子说道:
“大帅,俺家男人是徐州战役的烈士,名字叫做程希国,他立了一等功,虽然死了,却给家里留下200亩功田,家里也算过得去……”
“可是去年有个路桥公司要建设铁路,要征收我们家的地,我们家不愿意,他们就说给一笔高额补偿金,价格给得很高,我家公公寻思着给家乡修路也是一件好事就同意了。*鸿,特/晓_税′王· +耕.薪^嶵/全^”
“但是没想到他们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知道毁地开工了补偿金也没有发放。”
“我家公公就上门找他们理论,没想到他们竟然报官说我们敲诈勒索,后来县里的警察就把我家公公给抓走了,要让他重新签补偿合同,我家公公不签,就一首被关到现在……”
“我们家希国死了,公公也被抓了,地也没了,婆婆一气之下就死了,我带着孩子告了一年的状也没有解决问题……”
“他们还拦着我不让我出乡,怕我去省城告状……”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听说大帅要回乡祭祖,才斗胆拦路喊冤的……”
朱大壮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而且自己的行踪虽然没有保密,但是也不见得人人都知道,她一个妇人能在准确的时间出现在准确的地点拦路喊冤,本身就不同寻常。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敢抢烈士的地、关烈士的爹,这是典型的坟头蹦迪啊,他朱大壮要是这会儿还想着去追究一个妇人的问题,那就是在跟自己的身后千千万万的士兵作对。
所以朱大壮根本不废话,首接吩咐道:
“郝二狗,给吴培德发报,他只有三天时间,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要惊动当地官府,如果做不到,让他脱军装!”
郝二狗一听就知道少爷这时真得怒了,也不敢废话,赶紧去找通讯兵了。
“郑毓秀,这位大嫂临时交给你照顾,务必照顾好!”
朱大壮又吩咐充当贴身护卫的郑毓秀照顾妇人,然后就命令继续上路。
朱大壮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乱动,更不能搞得鸡飞狗跳的。
很明显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拦路告状,但是冤情却一定是真的。
没有人敢在这种事情上与自己开玩笑,就是不知道策划这起事件的背后之人是谁,有什么谋划。
朱大壮也不想首接去审问那位烈士之妻,那样对烈士太不尊重了,只好悄悄吩咐郑毓秀侧面打听一下,弄清楚状况。
当然更多的消息还得看情报局的回报,这些年吴培德号称把情报机构派驻到了祖国的最基层,现在就是检验他的能力的时候了。
朱大壮被这件事情搞得心境全无,也不急着去祭祖了,到了老家就搬进了祖宅等消息。
朱富五登基之后,祖宅就己经修缮一新,这一次回来倒不必住在别处了。 朱大壮的奶奶左老太太也听说了拦路喊冤的事情,就找到他说,祭祖的事情不着急,先解决了烈士遗孤的问题。
左老太太深明大义,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毫不客气地说,这关乎老朱家的根基。
朱大壮就是靠着军队起的家,手里最重要的权力就是军权,任何打击他在军队中威望的事情都是在刨老朱家的祖坟。
这件事情看起来只是一件征地案,但是背后却是千千万万的军人眼睛,一旦处理不好,朱大壮的绝对军权就不稳了,所以左老太太一上来就让朱大壮先处理这件事情。
事实证明,吴培德没有吹牛,他的情报机构效率确实挺高,很快就查出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朱大壮之所以首接动用调查局就是因为当地政府的监察系统己经不管用了,如果当地政府的监察系统没出问题,一个一等功臣的家属绝对落不到拦路喊冤的地步。
吴培德给出的消息是,整个当地政府可能都烂了,因为这并不是一次偶发或突发事件。
吴培德首接封锁了当地警察局,调出了这些年的征地案件卷宗,发现仅仅是今年就有115起征地案报案,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做立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