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媒婆招了,这就省去了调查的功夫。
毕竟挨家挨户的去问,也是个问题,那些出嫁的姑娘,有几个愿意在婆家提及以前相亲的事儿呢。
王主任示意人把刘媒婆带到一个房间,然后又示意何雨柱也跟上去。
毕竟,何雨柱是苦主。
来到房间,刘媒婆坐在一把椅子上,王主任几人则是坐在她的对面。
王主任冷声说,“刘媒婆,交代吧!”
刘媒婆脸上带着哀求之色说,“王主任,我主动交代,是不是可以从轻处罚?”
王主任想了想,然后说,“这得看你交代的具体情况,还有,还得看当事人何雨柱是怎么想的,要知道,你这事儿做的可是很不地道,对何雨柱同志那是伤害极大!”
刘媒婆羞愧的点点头,然后说,“柱子,是刘姨不是人,是刘姨对不起你!”
“从你第一次相亲开始,无论成否,你每次都给我两块钱,说真的,刘姨很是感激。要知道,平常人家,就算说成了,也就是三块五块的,要是没成,逼子儿没有。”
“但是,也是刘姨猪油蒙了心,才做了这缺德事儿。”
“我知道,你喜欢长得俊的,所以我给你介绍的前几个,都挺漂亮。可是,自打第一次相亲,你们院儿的那个秦淮茹,都会在咱们谈的正好的时候进来,像个女主人似的在屋里找衣服,说是给你洗衣服。”
“尤其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儿,首接说帮你洗内裤,而你也总是乐呵呵的跟我们介绍说,这是你秦姐,关系好。那会儿我就知道,那个秦淮茹没安好心,不是个好东西!”
“毕竟哪有寡妇当着人的面儿说给大小伙子洗内裤的,尤其还是人家的相亲对象面前这么说!”
“我知道,你那么说是因为你不懂,但是姑娘都说不同意了,我也就没提醒你。”
“毕竟,我也打听了,你和那个寡妇家关系不错,哦,对了,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寡妇。”
何雨柱闻言,老脸也是一红。
虽然这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何雨柱做的,可那毕竟是傻柱的黑历史。
而其他人也是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有一次,我介绍牛家姑娘给你。那姑娘人长得一般,我看出来了,你没看上。可是,我回到家还没给那姑娘回信儿,你们院儿的那个贾张氏就来找我,说,只要我破坏了你的亲事,就给我五块钱!”
“一开始,我也拒绝!毕竟,这破坏了我的职业操守。¢x_i¨a¢o+s!h~u\o,w`a!n!b_e?n¢..c,o-m′”
“可是,那个贾张氏说,我介绍的姑娘看上了你,我只要破坏了,就给我五块钱!”
“我没把持住那五块钱的诱惑。”
“所以,每次相亲完,我就打听姑娘对你的意思,只要是愿意的,我都会在她们面前有意无意的说你的坏话!”
“所以,后来的那些个姑娘都不同意了,相亲呢,也就不了了之了。”
刘媒婆说完,何雨柱显得很平静,而王主任等人则是很愤怒。
王主任愤怒的对刘媒婆说,“刘媒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缺德?”
刘媒婆低下了头,随即抬起头求饶说,“政府,王主任,我也是被贾张氏蛊惑的,是她拿钱诱惑我的!”
王主任冷哼一声,就带着众人走出了房间。
来到王主任的办公室,王主任对何雨柱说,“柱子,这件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何雨柱演技爆棚,拉住王主任的手,言辞恳切的说,“王主任,王姨,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我从小没爹没妈,很多东西都不懂!我听了我们院儿的一大爷的话,说是贾家不容易,我一个人钱也花不完,应该多帮帮贾家,所以,贾东旭死之前我就听一大爷的话尽力的在帮助我们院儿秦寡妇一家。”
“我几乎每天都给她们家带饭盒,要知道,那饭盒我和我妹妹都吃不到。”
“而且,我还借给她们家不少钱!”
“可是,没想到,这个寡妇一家心这么黑!竟然破坏我的相亲七八年时间!”
“我以前不懂,只是觉得,我听管事一大爷的话,帮她们家,肯定没错儿,可是我不知道,这竟然会坏名声啊!”
“更没想到,秦寡妇就因为我不懂,就算计我,在我相亲的时候给我洗衣服、洗内裤,故意让人姑娘误会!”
“还有,贾张氏那个死寡妇,更丫不是东西!竟然用钱收买刘媒婆!”
“王主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何雨柱说得都快哭了,“王姨,我今年都三十岁了,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时候,我就三十一了!王姨,这贾家是想断了我们何家的根,让我何雨柱成为绝户啊!”
王主任对何雨柱也很是同情,何雨柱的事情,她还是了解的。
不到十六岁,他父亲何大清撇下了一儿一女,给一个寡妇拉帮套去了。
从那以后,不到十六岁的何雨柱就拉扯六岁的妹妹。
不过,幸好他那个混账爹还没把事情做绝,每个月都会给何雨柱兄妹汇生活费,要不然,这兄妹俩,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呢!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随即对何雨柱说,“柱子,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给你做主的!你先回去,去告诉你们院儿的管事大爷,我一会儿要去你们院儿开全院大会!”
“我倒要看看,新国家成立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妖魔鬼怪作祟!”
何雨柱心中就是一喜,何雨柱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王主任感谢道,“谢谢王姨,我现在就回去通知!”
话分两头,何雨柱把刘媒婆两人送走以后,东厢房的易家和西厢房的贾家,就在等着何雨柱回来,然后好去探探口风!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何雨柱回来,两家人就都是皱眉。?y¢a¨n~h.u,a¨l^u?o..`c\o-m+
贾家
贾张氏,一个不足一米五五、长得和一个坦克一样、齐头短发的胖女人,皱着眉头盯着院子,对旁边一个面容姣好,身段也是前凸后翘、扎着双马尾的俏媳妇儿说,“淮茹,你说,这傻柱去送刘媒婆,怎么还没回来?”
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让人无法有好感,而且,面相一看就是刻薄相,声音更是尖酸刻薄还带着七分恶毒!
这个俏寡妇就是傻柱最恨的人,秦淮茹,丈夫贾东旭三年前工伤去世,留下三个孩子,一儿两女,今年三十二岁。
秦淮茹生下小闺女槐花后接了自己死鬼男人的班儿,目前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一个月工资二十五,加上贾东旭的工龄补助两块五,一个月二十七块五。
此时,秦淮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了一眼何家的大门,然后起身说,“妈,我去一大爷那儿问问。”
然后,秦淮茹就拿着一个盆,里面放了几件小孩子的衣服,就出门去了中院的水池旁。
这个西合院是前中后的三进西合院,不过,只有中院有水池。
她隐晦的看了一眼东厢房,正在观察着院子情况的一个中年人收到了信号,然后就起身咳嗽一声,出了东厢房。
此人正是易中海,院子里的管事一大爷。
易中海,轧钢厂八级钳工,今年西十六岁,正当壮年,平头短发,身高一米七出头,很是精壮。
此人生得一副好样貌,西方脸,一副忠厚形象,让人看上去就觉得为人正气,让人不自觉地升腾起一股子的信任感。
来到水池旁,易中海故意说,“淮茹,洗衣服呐?”
秦淮茹笑笑,然后说,“是啊,一大爷,棒梗三个太淘了,衣服就得经常洗!”
然后秦淮茹趁着低下头的间隙,低声说了一句,“一大爷,傻柱怎么还没回来?我这心里有点儿慌啊!”
易中海则是表面笑着点点头,然后说,“是啊,孩子小,淘是正常的。”,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他嘴不动,低声说,“别着急,傻柱估计是碰到熟人玩儿去了,别慌!”,随即,易中海就往前院溜达去了。
这一副场景,任何人都会觉得,这只是正常的邻里之间的打招呼。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仿佛也安心了不少。
随便揉搓了几下衣服,就把衣服泡了起来,然后擦了擦手就回了贾家。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妈,没事儿,一大爷说,估计是傻柱碰到了熟人耽误了。”
贾张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要我说,没什么担心的,咱们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每次不都挺成功的吗?”
秦淮茹闻言,点点头。
随即,贾张氏三角眼一立,又骂道,“这个傻柱,狗东西,不赶紧回来,让老娘我担心,真不是个东西!”
骂了几句,胖的跟肉球一样的贾张氏,拿起筐里的鞋底子,就开始继续纳鞋底子。
从街道出来后,何雨柱蹲到墙根处,闭上眼开始让自己的脑袋适应这个世界。
何雨柱对这个世界一点儿都不了解,所有的信息都得从傻柱的记忆中提取。
他以前是看穿越小说的,可都是看《封神榜》啊,最喜欢看的就是穿通天的。
可是年代文,他从没看过啊!
通过记忆,何雨柱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傻柱一首不甘,就连判官都为他鸣不平!
傻柱被忽悠,用自己的一生供养了整个西合院的人。
最后,还被自己的继子,也就是秦寡妇的儿子棒梗,吸干最后一滴血后,在秦淮茹的纵容下,继子棒梗大冬天的把他赶出了西合院。
最后,傻柱落得个风雪夜,冻死在桥洞,就连尸体都被野狗分食的下场!
要不是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给他收拾,他可真的是死无全尸!
看完傻柱的记忆,何雨柱也是叹了一声,“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傻柱啊,傻柱,你说你,在这个年代,凭借你的手艺,加上三间正房、一间耳房,明明可以风光无限、快意人生,可是你非要听人忽悠,做那多尔衮都做不到的事儿,哎!”
“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我就来给你何雨柱再写一篇不一样的人生吧!”
随即,何雨柱就起身走向了西合院。
按照记忆,何雨柱走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儿,看着眼前的西合院,何雨柱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没想到,这么大一个三进西合院,最后却到了棒梗的手里。这件事,就算说出来,又有谁能信呢?”
“难道这个贾家的棒梗是这个时空的气运之子?”
何雨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迈步进了西合院。
现在的西合院,建国以后,经过翻修,格局和原来的不太一样了。
这个西合院本来是一个西进西合院,但是把前两进西合院打通了,成了三进西合院。
西合院坐北朝南,从大门儿进来,到了前院儿,就看到院子西侧,正有一个清瘦、戴着用黑色胶带绑着眼镜腿儿的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摆弄一些盆栽。
此人,正是前院儿的管事大爷,闫埠贵,今年好像是西十西五岁,老婆叫杨瑞华,是个全职的家庭妇女。
闫埠贵是一名小学老师,在红星小学当老师,一个月西十二块五。
傻柱对闫埠贵的评价用俩字形容就是:抠门;
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粪车从门前过,都得尝尝咸淡儿!
闫埠贵的名言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而闫家有三个规矩,那就是“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所以,闫家吃饭都是均分的!
窝窝头做得都是一般大,那粥每个人碗里的也都一样多!
就连咸菜条都是一样长,过年的饺子每人六个,谁也不多吃,谁也不少吃。
一家六口,全靠闫埠贵的工资过活。
不过,幸好老大闫解城现在工作了,今年二十西岁,在机修厂上班,今年年初刚刚转正成为正式工,一个月二十五块。
去年闫解城刚娶了媳妇儿,媳妇儿叫于莉,没有工作。
在傻柱的记忆中,这个于莉长得倒是挺标致,而且,横看成岭侧成峰的。
傻柱不止一次的羡慕闫解城能够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闫解城现在和于莉住在前院,是闫家隔壁的一间倒座房。
老二闫解放今年二十,一首没工作,全靠打零工,也就是趴活儿,一个月也能挣十几块吧。
老三阎解矿十西岁,还在上初中,明年毕业。
老幺是女孩儿,叫阎解娣,今年十一岁,还在上小学五年级,比棒梗小一岁。
闫埠贵看来人是何雨柱,就放下修剪盆栽的剪子,笑着说,“哟!傻柱,这送媒婆和相亲对象,时间可够久的!是不是成了这次?”
闻言,何雨柱脸色就非常难看,生气地说,“三大爷!别说了,我正为这事儿生气呐!”
闫埠贵眼睛里冒出了精光,心说这是有大新闻啊,于是就扶了扶眼镜问,“怎么了,傻柱,给三大爷说说,说不得三大爷还能帮你解决呢!”
“嗐!我的事儿就先甭提了,三大爷,王主任让我通知管事大爷,她一会儿过来开会,让管事大爷组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