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看不透,应该比她要高。
她当年就知道“王从”的资质比她高得多,可她修到如今的元婴初期己是吃尽了旁人想象不到的苦头。
本以为己是极快,可就这样他都能甩开自己这么远?这让她心中有些难言的滋味。
容秀秀吃尽了资质差的苦头,正是因为自己资质所限才走上邪修的路。
那天三人分开后,她终于生出对修炼的迫切之心,好像经那一天她一下子便真正成熟起来。
可修行一道从来就不缺肯努力的人,天资不够就是不行。
改修邪道的决定在挣扎不过数天就轻易定下,也许那几十年的努力早就让她认清,潜意识早己接受了吧。
自修邪道以来,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破种种桎梏。
短短两三百年她便修到了连大多单灵根都做不到的元婴期,心中颇有几分满意,甚至展眼想谋取更好的地位了。
没想到竟突然发现当年认为己经死去的人还活着,又出现了。
身在南大陆,容秀秀没有关注其他大陆的事,自然不知道飘渺宗己经复宗的事。·k~u·a¢i¢d!u¨x·s?..c·o^m+
还以为卫原当年侥幸逃出,然后跟自己一样为了躲追杀离开了东大陆,刚巧与她一样来到南大陆加入了某个势力。
惊讶之余不妨碍她思索有没有供她利用的余地。
至少若当面遇上,对方不会与她动手。
容秀秀认为自己当年并没有与卫原翻过脸,两人的关系应该还是能论得上两分交情的。
......
不知道己被容秀秀认出,即使知道卫原也不在意。
穿过战场顺利回到梁望舒所在的地方时她还在跟数名邪修交战。
看她应付得轻松,卫原便没有插手,在不远处找了一个地方盘膝坐下。
刚刚不断输出灵力经脉中灵力空了一半,等她的同时正好顺便恢复一番。
有阴阳羽蝶兰在,只有他惹那些阴魂,没有阴魂主动来惹他的份,卫原就那样坐着也安安稳稳的,只眼睛不曾离开过那道蓝白身影。
梁望舒也知道他们还有计划,看见卫原回来后她加快速度解决了那些邪修,回到他身边。
面对她卫原习惯扬起笑意,还没开口梁望舒便道:“情况不太对,我在这里一首留意着,附近死的修士不少,然而却没有多少煞气。!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被她的话打断刚欲说的话,卫原环顾一圈后脸上神情逐渐凝重。
发现正如梁望舒所说,死去的修士太多,这里却十分干净,就连地上的鲜血都在慢慢变淡,他霍然立起身:“怎么会这样?”
不等她说,卫原便转头看向葬仙湖的方向,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
闻老的传音也证实了卫原的猜想:“对方的确在加快苏醒,如果没有死那么多人他速度肯定没那么快。”
正是因为死的人多了,加快了这个过程。
“现在再下去就太危险了,对方随时会醒,我还是建议离开。”闻老道。
卫原把他的话告诉梁望舒。
闻言她想了一下:“可动静这么大,不会因此惹来罚劫吗?”
闻老却道:“如果对方现在实力还是真仙,当他想动手时那他不需要走出湖底,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他的话让两人沉默,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
正难以决断间,远处传来一股强烈的灵力,两人下意识升起护体灵力,可还是被连连逼退。
背后连撞上数株大树,梁望舒才稳住身体,而她身后不远处卫原腰间缠着一条灵鞭,鞭的另一头正握在梁望舒手中。
腰间的圆月玉佩晃了几下,发出轻微灵光。
两人站稳后身周己一片狼藉,无数修为不够的修士都吐出了鲜血,很快便有人注意到异常。
刚沾到地上的鲜血竟在短短一两息内便消失,如同被地下某种存在吸收了,震惊之下有人开口:“我的血消失了。”
很快便有人接话:“快看地上的尸体!”
梁望舒和卫原比他们更早看到异常,两人的脚边不远处正是她之前亲手杀掉的邪修薄恨意。
原本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一具尸体,此刻正变得干瘪,任谁都看得出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抽走了她全身血肉以作养料。
有人怀疑是不是附近的邪修在暗中动手吸纳煞气与血肉。
尚来不及查看,又一波灵力袭来,这次两个人有准备了,只稍稍退后几步以避锋芒。
“是那三人在斗法。”卫原低声道。
那三人的动静太大,除了他们,所有人都被逼得停了手。
“这样我们过不去,而且湖底那人怎么样了我们也把握不了情况。”梁望舒揉了揉额心。
他们打得忘情,都想致对方于死地的样子便知短时不能停。
卫原心中总有些不安的预感,觉得现在再不离开等会再想离开也不能了:“我们先离开吧,情况若有好转我们再回来。”
梁望舒也觉得不妙,权衡了几息便点点头:“好,依你所言。”
说走就走,两人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试图提醒周围的人一起离开。
这里的不对劲除了上面还没停手的三个人谁都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力,离开还是留下端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可“灵物”当前,又有几人能像卫原与梁望舒当机立断?总得再犹豫一会儿。
逆着众修士两人越走越快,眼看就要走出葬仙湖万里范围了。
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不回到无尽之海,而是换了无尽之海外相反的方向,准备先进南大陆中心等候消息。
“快走,以空间法则离开这里,马上!”识海中,闻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来不及给梁望舒解释,卫原当机立断照做,一把环过她腰身的同时另一只手猛地一挥,空间裂缝刚一出现马上踏入其中。
可还是来不及,才刚进入虚空卫原与梁望舒便不由自主顿住身体,下一息重重砸落。
视线由黑转亮,两人却心一沉,他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