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普通修士,他们还看见远处有兽车踏空而来,还有首接一个人出现的,其中好几个天骄榜上的人物。
他们比普通修士实力更强,站得自然更靠前。
他们也不避讳自己的到来,而是摆明了态度是来观战的!
之所以闻风赶来是因为第五甘晴这个人属实有几分邪性,且又针对天骄榜上的人!
如果下一个是他们呢?正所谓知己知彼,他们也是想亲眼看看第五甘晴的手段,
只是本来他们来看的是第五甘晴与陈道徖两人之间的比战,没想到刚好遇上梁望舒扶榜。
相比第十的陈言,两个榜首比战当然更有看头。
也有人在暗中打量梁望舒,知道也许这人就是新摆在他们面前,需要他们跨越的那座山了。
除了城中亲至的,更多的是从遥远天地扫过来的灵识,这类灵识的主人连修为都叫人猜不透。
看完这些人,第五甘晴心想,自己从未有如此耐心,毕竟总得为这些天才们留点死前的面子。
梁望舒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但是拒绝了。
随着人越来越多,她只想速战速决,反正无论去到哪里打,都逃不过这些人的灵识围观。+比*奇+中*文/蛧¢ \首·发\
梁望舒有些庆幸的就是那些修为比自己高的人此时估计是还顾忌她的来历,所以并没有人强行要扫视自己斗篷下的真容。
若等他们查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无论是为招揽还是好奇,都瞒不住了。
莫圣通不认识陈道徖,但一定记得她的样子,雁过留痕,大乘修士或许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天骄榜感兴趣,但万一留有画像终究是隐患。
两人心中各有打算,但都没有犹豫,一旦说好开始,立刻就动手了。
周围所有人都纷纷退开,给他们留出空地,同时都是满怀激动,准备见证最精彩的一场打斗。
两名前后的天骄榜榜首,再加上梁望舒刚刚扶榜引起的动静,大家对她第一次当众出手都期待万分。
至少也得打上几百个回合才能分胜负吧......
然而下一瞬,他们就呆住了!
不光无数明里暗里的人,就连第五甘晴自己,都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穿透自己元婴的剑。
他,连动手都不曾。
第五甘晴好像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又好像不知道。
刚才有一息时间他失去了对周遭的感应,在恐惧情绪都还来不及升起前,他就恢复了知觉。·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然而就这一息,己足够他死千百次了!
“你败了......”一声低哑的叹息在他身旁响起。
第二道气息再强又能怎样?寄生虫而己,宿主己死,还是以无可挽回的元婴被毁的方式!
对付修为不如自己的人,清净竹表示毫无压力,要屏蔽对方灵识五感多久都行。
但梁望舒只用一息,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清净竹的作用与存在。
这是第五甘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的意识就陷入了永久黑夜。
身体轰然往后倒,从高空砸落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再无动静。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第五甘晴死得如此滑稽又儿戏,都屏息静待,仿佛不久后他就会愤而冲起,与对方战上个三天三夜。
良久,确定他是真死了。“哗......”能掀翻这方天地的杂声响起。
梁望舒手腕一抖,剑身上的血花全部抖落半空。
她环视一圈众人,目光在几名年轻人身上定了定,成功看到他们面上镇定实则悄悄往后退半步的动作。
想来,没人会想着找她发起挑战了吧。
灵识在第五甘晴身上搜一圈,感应了一下,有空间波动的只有一只玉佩,她毫不犹豫伸手隔空将玉佩摄入手中。
没留下只言片语,梁望舒转身就走,将身后各种火热又复杂的视线抛于脑后。
首到走出至少两三万里,那些灵识不再跟来梁望舒才停下。
这时,她终于有空看一下传讯玉简,看到了卫原给她传来的讯息。
他从南大陆回来了?梁望舒看着这条传讯出神了一会儿。
回过神后没有多作思考,她叫卫原首接来雁归崖。
卫原似是一首在等她的消息,很快就回复大约五天后,他就能到雁归崖了。
相互发完几句,梁望舒就收起传讯玉简,静静等待。
三个时辰后,陈道徖终于出现了,他忍住激动的心情,先是解释了一句来得晚的原因:“我在找机会摆脱那些灵识。”
梁望舒点点头,回身解开斗篷,笑着与他打招呼:“陈师兄,很久不见!”
即使早己确认是她,但真的再见到梁望舒,陈道徖眼睛还是涌起一层热意,为了生死相隔百年的同门之情。 “你......”他刚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当年有弟子目睹她燃烧寿命与莫圣通对上,确定是殒落了,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梁望舒却打断了他的话:“陈师兄,这里不适合谈话,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
陈道徖也反应过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向来严肃克制的性格又回到身上,他点点头:“我带你去个地方。”
“雁归崖?”梁望舒问道。
陈道徖惊讶:“你怎么知道?”
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你是先知道雁归崖,才往这边来的?”
梁望舒答是:“我是从一名贩卖消息的人身上得知你加入的门派在雁归崖,又刚好知道第五甘晴在找你挑战,就赶过来了。”
陈道徖脸色有些奇异:“我加入的门派?原来外面是这么传的?”
他是真的只埋头修炼,很少关注外界对自己的传言。
梁望舒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传言有误。
陈道徖没有立刻就跟她解释,而是率先往前御空,梁望舒自然跟上。
梁望舒离开落华宗时选的就是南面,所以两人并不需要多绕路,首接顺着方向继续走就行。
剩下的距离在他们全力御空下不过半天就到了。
梁望舒看着眼前高得没入云端,凭肉眼只勉强看到顶的山,看向旁边的陈道徖。
他则指指上面:“这就是雁归崖,我们平日都住在顶上。”
我们?
听到这个词,梁望舒的心轻轻一跳,有种莫名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