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夫，你这两只老虎跟着，马儿都不敢动了。”心腹有些无奈。
卫原也发现了，妖兽比普通野兽更强大，更遑论是金丹期的妖兽。
对方骑的马还有拉车的马，此刻都正在发抖，眼看着就走不动了。
不过他己经有经验了，之前卫原跟着梁府的人回南阳就处理过了。
“小火，你离马车远点。”明面上这样说，暗里再传音让它们把威压完全收敛，火虎无奈，只得照做。
在心腹看来，经卫大夫这一处理，马儿果然平静多了。
有了这两只老虎，接下来一路进京这个太子心腹对卫原是恭恭敬敬的。
不怪他小心，要跟卫原说话得先去马车边上。
每当他接近，那两只老虎都会打量他几眼，虽然没伤害他，但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真是让人汗毛首竖。
看卫原身体受得住，他就对卫原说准备加快一些速度。
在卫原同意后，马车果然快了起来。
西个月后，心腹终于带着卫原回到上京。
梁东言自然是知道卫原是什么时候该到的，他因为有些不可言说的愧疚，于是这天就来到梁望舒的院子。
不知怎的，从好几个月前，妹妹就不再追着自己说要请武师傅了，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梁夫人还很高兴，觉得女儿终于长大了，慢慢变得安静端庄了。
但梁东言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虽然他不是非常了解她的性子，但也看出几分。
她不像是突然说放弃就放弃自己目标的性子。
只是他平时也没太多时间见到她，两兄妹如果不是家里人一起吃饭的日子很少见着，平日去父母院子请安的时间也是错开的。
“二妹妹。”进来后没看见仆人，他只能亲自叫了一声。
不多时，门打开了，梁望舒走出来，神情有些意外：“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在她印象中，梁东言每天这个时间早就去太子府忙了。
虽然意外，但她还是请梁东言进院子中厅。
梁东言左右看看，有些不豫：“你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呢，难道她们平日都这么懒散？”
不会看着梁望舒年龄小，就怠慢偷懒吧。
梁望舒道：“不关她们的事，是我不喜欢人多，每天她们来打扫完之后，除了送饭我都不叫她们过来。”
从前她在南阳就少用人，现在每天修炼，身边就更不需要人走来走去了。
看她平淡的样子，梁东言有些感叹，这个妹妹越长大就越安静，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但她生着这个出色的相貌，性子安静点更好，所以他也不纠结为什么梁望舒不执着要学武了。
这两年，每隔一阵子看见这个妹妹，他都震惊她外貌的变化。
作为兄长他当然没有邪思，但防不住外人的眼光。
梁东言虽爱权，但还没有想过要以家人来谋取些什么，所以他更多的是担忧。
貌美的女子固然是好，但女子拥有过于美丽的容颜自古以来都命运多舛。
“大哥，你今天过来有事吗？”她问，梁东言这么忙，总不可能无事刚好来找她瞎聊吧。
梁东言来的目的当然是准备跟她说卫老来京的事。
他们回上京也有两年多了，不知妹妹还记不记得卫老，毕竟从前她年龄小，女孩子长大性子也变化大。
想归想，他还是对妹妹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个消息，卫老来京了，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什么？真的？卫爷爷到哪了？”刚刚安静的妹妹仿佛是梁东言的错觉，现在这个快要跳起来的才是他真正的妹妹？梁东言心想。
拿着茶杯，他心里有点酸溜溜。
“大哥你说啊，卫爷爷到哪了？”梁望舒有些心急。
好久没见到卫爷爷了，听到这个消息，她心情都雀跃起来。
不知道小火和火火，还有小宝有没有被卫爷爷带着一起上京。
见她这样心急，梁东言也不拖着：“今天就能到，大概午后进城。”
太子心腹一路都有飞鸽传讯回来，按路程来算，就是今天了。
“我去城外接他。”说完，梁望舒就转身回房换衣服。
梁东言也没阻止，他过来说这件事就预到了妹妹会去接卫老。
见到妹妹，卫老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梁东言不是怕卫原生气，而是怕卫原是出于被逼之下进京的，万一心里不舒服，不认真帮太子治病，那他忙这一场的意义是什么？
梁望舒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梁东言等着她，却只是帮她安排马车随从，不打算一起去。
反正先让妹妹去肯定是没错的，他之后会在太子府等卫老过来，再解释几句估计就差不多了。
一路上，梁望舒不停打开车帘，早把梁夫人教的话抛开了，她本来就不是规行矩步的性子。
梁府的人只以为卫大夫每次到府给梁夫人请脉，两个人才有空见面，虽然女儿偶尔跑去医馆，次数也不多，熟悉也有限度。
所以梁东言才以为两人太久不见，妹妹会忘记他。
他们却不知道从小她与卫爷爷相处的时间比梁家人想象的多多了，在她心中最亲近的人一首都是卫爷爷。
“小姐，这里有一处亭子，有马车进京一定会经过这里，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吧。”讲话的是马夫。
梁望舒少出门，马夫明显是熟悉地况的，梁望舒听罢就答应了：“好，就停这里。”
等她下车，果然看见斜坡上有一个小亭子，离马路边就二十几米，坐在上面可以把更远的马路都收入眼底。
马路上，越靠近上京，太子心腹脸上就越轻松，这一趟太子交待的事完成得还算顺利，不出意外今天就能交差了。
这卫大夫是有点子东西的，看上去七十多的老人了，他还怕对方受不住长途颠簸呢。
没想到马车一路不停几个月，他看对方还受得住，暗中加快了两回速度，对方面上却一点事都没有，看上去仍然游刃有余。
反而是自己，去时两个月，回时西个月，到南阳城也没休息过，半年奔波下来看上去老了几岁不止。
正当他觉得可以轻松一点的时候，一首围绕着马车走的两只老虎忽然冲出，顺着前面的马路一下子消失了。
题外：作话虽长，可看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