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心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时,时钟的指针己经悄然指向了深夜十一点。
电梯门无声滑开,走廊里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她身后一盏盏熄灭,仿佛在为她铺就一条短暂的光路。
她站在门前,指尖轻轻按上指纹锁,门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像是在欢迎她回家。
轻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终于卸下了一身的伪装,如释重负地靠在门板上,缓缓闭上眼睛。
银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窗,轻柔地洒在公寓的每一个角落,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朦胧的美。
她踢掉高跟鞋,赤足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
纤细的脚趾陷入绒毛中,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那袭银色露背长裙在月光下流转着水波般的光泽,将她衬得如同夜雾中走出的精灵,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质。
此刻,她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仿佛卸下了生活强加给她的重重枷锁。
“呼——”她对着虚空长舒一口气,缓步挪到梳妆镜前。
指尖轻颤着抚上耳垂,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对价值连城的翡翠耳坠。
镜中倒映出的面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唯有眼底那抹倦意出卖了她的真实状态。?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
就在这时,“叮——”手机屏幕亮起,是芳姐发来的消息:「心语,今晚你和霍总的照片己经登上热搜了,公关部建议我们顺势而为。」
李心语没有回复,只是随手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将耳坠放在掌心,细细端详着。
翡翠在灯光下流转着幽深的光泽,如同她此刻难以言说的心情。
“真美......”她轻声呢喃,仿佛在赞美这翡翠,又像是在感慨自己的心境。
她静默片刻,忽然俯身拉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盒盖掀开的瞬间,一缕幽微的玫瑰香气悄然溢出,那香气不似新鲜玫瑰般张扬浓烈,而是带着几分沉淀后的馥郁。
像是少女深藏的心事被时光酿成了蜜。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是霍景霖龙飞凤舞的字迹——那是他为她写的歌词。
旁边是一条铂金项链,是《星声对决》决赛后他送给她的“幸运物”。
李心语小心翼翼地将耳坠放入盒中,指尖在那张歌词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眷恋。~小-说+C!m^s· !免?费+阅?读!
而那个代表着非凡意义的胸针,却被她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没有获得同等的珍视待遇。
接着,她开始对着镜子卸妆,动作轻柔而缓慢。
卸妆乳在掌心化开,从眉眼到唇畔,一点一点抹去精致的妆容。
当最后一抹口红被拭去时,镜中人的容颜反而更显惊艳——未施粉黛的肌肤透出自然的瓷白光泽,那双杏眼没了眼线的修饰却更显清澈灵动,微微泛红的唇瓣像是初绽的樱花。
原来那些精致的妆容,反倒遮掩了她与生俱来的绝色。
她缓步走进浴室,指尖轻旋开关,温热的水流顷刻间倾泻而下。水珠顺着她优美的肩颈线条滑落,在雪白的肌肤上跳跃。
蒸腾的雾气渐渐弥漫,将整个空间笼罩在朦胧之中。
浴室镜面里,只能隐约映出她窈窕的轮廓。
在水雾中,女孩修长纤细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微微仰头,纤细的腰肢在水雾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饱满的胸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在水流中微微颤动,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在晨露中轻颤。
每一处线条都透着说不出的柔美与诱惑。
不久后,李心语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睡衣走出来,刚沐浴完的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宛如一朵盛开的水莲花。
她侧着头,用干发帽轻轻包裹住湿漉漉的秀发,纤细的手指在发丝间来回揉搓。
水珠顺着她的动作滴落在肩头,在丝质睡衣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吹风筒的嗡鸣声很快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她站在落地镜前,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如瀑的黑发间,一缕一缕仔细地吹干。
暖风拂过她泛着红晕的脸颊,长睫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待这些事做完后,女孩才慵懒地窝进沙发里,修长白皙的大长腿自然地蜷起,像一只餍足的猫儿般舒展着曼妙的身姿。
她随手将蓬松的抱枕揽入怀中,指尖轻触屏幕的瞬间,冷光映照着李心语精致的侧脸。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随意滑动着,浏览着今晚的娱乐头条。
当看到自己和霍景霖的合照时,指尖蓦地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女孩将照片放大,仔细端详片刻,最终选了一张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悄悄保存进了私密相册。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霍景霖”三个字跳动着。
她指尖一颤,差点没拿稳手机。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窗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她脸上,映出那双突然亮起来的眼睛。
“还没睡?”电话那头,霍景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又温柔,像极了深夜电台里最动人的那档节目。
她蜷在沙发里,把脸埋进抱枕,声音闷闷的:“嗯,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
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耳尖立刻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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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几分钟前。
栖山别墅的书房里,落地钟的秒针一格一格走着,在静谧的空间里发出规律的轻响。
霍景霖对着亮得刺眼的电脑屏幕己经发了整整十分钟的呆。
那份价值上亿的并购案文件在他眼前糊成一片,每个字都认识,却怎么都拼不出完整的意思。
他眼前又浮现出李心语独自站在会场角落的模样——香槟色的灯光洒在她银色的礼服上,却衬得她整个人都透着几分落寞。
“唉!”男人在心底无声地叹息。
把一个女孩子独自丢在会场,终究不是一个绅士做得出来的事情,他想询问后续情况,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霍景霖也有这样踌躇的时候。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真丝面料在指间滑过,却抚不平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终于还是拿起了手机。
电话接通的速度快得惊人,快到霍景霖还没想好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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