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眸底似有暗潮翻涌,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你确定要玩火?”霍景霖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危险的暗哑,指腹在她腰侧危险地游走。
林倾月不退反进,纤细的手指轻轻拽住他的领带,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盛着倔强的水光,声音轻软却固执。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她鼓起勇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霍景霖眸色骤然转冷,像被触碰逆鳞的猛兽般倏地松开钳制。
他后退时带起一阵冷冽的风,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平领带上被她攥出的褶皱,每个动作都透着刻意的疏离:“林小姐,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一个当红女星,深夜尾随陌生男人进酒店房间,传出去会怎样?”
林倾月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绯色,语气认真道:“你从来都不是陌生人。”
她瓷白的贝齿轻咬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
“哦?”霍景霖危险地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那我是谁?”
“你是......”林倾月目光注视着男人。/微/趣·小?说+网* !首/发-
霍景霖打断道:“忘了否认声明的事了?”
林倾月眼眶突然泛起薄红,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却倔强地仰起脸:“那只是给外人看的。”
霍景霖嗤笑一声,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是做给外人看?”
他修长的手指加重力道,捏得她的下巴生疼:“和我撇清关系也是做给别人看?”
他眼底翻涌着暴风雪:“林倾月,你什么时候把虚与委蛇这套玩得这么炉火纯青了?”
“我没有!”"她猛地挣开桎梏,下巴上留下几道浅淡的红痕。
面对男人的质疑,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连呼吸都凝滞。
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将落未落,却倔强地不肯滑下。
她死死咬住下唇,声音微颤却字字清晰。“我没有对不起你!”
“呵——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相信?”霍景霖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却比冰锥更刺骨。
林倾月脸色煞白,纤细的身躯微微发颤,目光却仍固执地看着男人。
她咬紧下唇,声音轻得几乎破碎:“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说罢,她微微向前倾身,纤柔的手臂缓缓环上他的腰身,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6?~?1?_看.书-网° _:x免?^?费?阅2±读>`£
发丝间若有若无的幽香萦绕,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与倔强的示弱。
男人身形微僵,垂眸凝视着怀中人。
女孩柔软的身躯被迫紧贴着他,每一处曲线都与他刚硬的轮廓完美契合。
她发间清冷的茉莉香萦绕在霍景霖鼻息间,混合着彼此逐渐紊乱的呼吸。
男人清晰地感受到胸前那抹温软的压迫,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结实的手臂肌肉骤然绷紧,手背上青筋隐现,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可几个呼吸间,男人眼神便恢复清明。
霍景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戏谑,“所以你现在是求复合?”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蓦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折断。
“还是......”薄唇贴近她耳畔,呼出的热气烫得她浑身战栗,“在邀请我偷情?”
林倾月倔强地扬起下巴,唇瓣被咬得泛白,像只炸毛的猫般蛮横道:“我没说过分手!”
她倏地松开环在他腰际的手,转而用纤纤玉指攥紧他的领带,猛地往下一拽,霍景霖猝不及防被她拽得俯身,高挺的鼻梁几乎擦过她泛红的眼尾。
两人呼吸骤然交缠,她温热的吐息带着清甜的果香,与他冷冽的古龙水气息在咫尺间厮磨。
林倾月仰着脸,湿润的红唇微微开合:“所以——”
尾音突然打了个转儿,带着几分不讲理的娇纵,“既不需要复合,更谈不上偷情!”
跟霍景霖讲道理?
那还不如指望暴君会低头认错。
“呵”霍景霖被眼前这个女孩气笑了,眼底暗芒流转,露出危险的表情,“那现在算什么?”
“你明明知道...”她纤细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他凌厉的轮廓,在触及他微凉的肌肤时微微发颤。
湿润的杏眸里盛满他的倒影,声音渐渐化作一声呜咽:“我发过信息给你的...”
尾音细弱得像是被雨淋湿的猫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委屈。
霍景霖眸色骤然转深,像淬了冰的刀锋:“一个月前的信息,现在还有什么作用?”
“我一首在等——”林倾月的话音戛然而止,急促的敲门声像一盆冷水浇下。
霍景霖毫不犹豫地挣开女孩的手。
他后退时带起一阵冷冽的古龙水香,瞬间将两人之间暧昧的温度降至冰点。
“我约了人。”他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袖口,“如果不怕人设崩塌,就继续留下。”
林倾月僵在原地,她垂眸望着地面斑驳的光影,长睫在苍白的脸颊投下一片颤动的阴翳。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整理自己的口罩,声音闷闷的:“你要在Q市......呆多久?”
霍景霖低笑一声,眼底浮着几分轻佻的凉意:“这事得我女朋友才有资格问。”
他故意在“女朋友”三个字上加重语气。
林倾月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猛地转身,指尖发颤地拽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走廊的冷风灌进来,吹散了她眼角那抹未来得及落下的湿意。
门外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看到她从霍景霖房间出来,眼中闪过诧异。
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目,晃得她眼眶发烫。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是小跑着逃离,却在拐角处鬼使神差地停下。
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冰凉的墙壁,林倾月缓缓转身。
那扇紧闭的房门像道永远跨不过的界限,将她和过往彻底割裂。
胸口翻涌的酸涩突然决堤,她仓皇按住心口,却按不住那阵撕扯般的钝痛。
“叮——”电梯门机械地开启。
她踉跄着迈进那个狭小的空间,当金属门缓缓合拢的刹那,一首强撑的背脊终于垮了下来。
滚烫的泪砸在手背上,在寂静的轿厢里洇开一朵破碎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