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在当地有一定的势力,平时的所作所为称得上混世魔王。
像职业法师刘海柱教育那些混子说的那些话,扣痞子、挂马子、追疯子、超傻子,这人基本都干过。
这天他领着几个小弟刚从医院出来去高跟鞋俱乐部潇洒,歌曲唱到正嗨的时候,门被推开。
七八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盯着唱歌潇洒的几人。
靠在他们怀里身着暴露的舞女纷纷起身离开。
原本算得上宽敞的包间此刻因为几人的涌入都显得有些逼仄狭窄。
这种事亚瑟经历过太多,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来找茬的,街头火拼这种事他们没少干,加上他得罪的人那么多,压根也想不出来对方是谁。
他也不多废话,说了一句标准的wtf后伸手就往怀里摸去。
这一伸手,他懵了。
我枪呢?
他身边的那些小老弟们同样是这样,摸着自己的身上,根本找不到枪。
在他们慌乱的视线中,站在那里的几位壮硕男人纷纷侧身,一名裹着黑色羊绒大衣身型颀长的男人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
他的手里摆弄着一把漆黑的格洛克g19。
那正是亚瑟的配枪。
亚瑟不是蠢货,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他说今天高跟鞋俱乐部的舞女颜值怎么这么高这么开放,原来都是有人刻意指使的。
在刚才唱歌时上下其手,他们的枪就在那个时候被偷偷下了。
这个男人掂了掂手中的格洛克,视线慢慢上移,抬起眼皮看了过来,头顶的氛围灯映出了他立体的五官,隐在细碎刘海下的是一双清冷的瞳眸。
五官一看就不是本国人,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变幻的氛围灯下说不出的诡异瘆人。
亚瑟不认识这个人,但从对方眼中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寒意就能感受到来者不善。
他到底是个出身街头的混子,哪怕枪被拿走了也没表现出太多的害怕,看着面前的男人∶“who are you?”
江倚风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对着身旁一位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壮硕男人说了一句∶“Arrest them.”
壮汉点头,微微扬了扬下巴,其余人就要动手。
这架势完全没有交谈的意思,亚瑟勃然大怒,一把抓过就台上的香槟瓶子,啪的一声砸在台子上,反握着当做护身的工具。·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还没等他的手举起来,黑洞洞的伤口首接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换做是平时,他被人这么顶着脑门,肯定就是轻蔑一笑,往前一站,反问一句你敢开枪吗,然后对方被他这个骇人的气势吓得手抖枪一丢,当场认怂。
但此刻眼前这个异国的男人,他根本不敢去赌,因为对方握枪的手很稳,他不敢去赌自己的命。
江倚风眼神一扫,亚瑟就赶紧丢下了手中碎裂的酒瓶,举起手后退两步。
他后面站着的壮硕男人一步上前,将手铐扣了上去。
江倚风身处国外,只能动用委员会的关系,拜托他们联系当地的警察,或者说,警察中的腐败分子,出黑警来抓人。
他查看了一下包间的卫生间,又等了一会,确定没有人藏着和过来,就示意全部带走。
临走的时候,江倚风给了高跟鞋俱乐部经理一笔钱,要他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经理千恩万谢后表示这件事一定不会传出去。
他也知道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亚瑟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绑在椅子上,江倚风示意其余人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灯被打开,突然亮起来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亚瑟适应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以下用汉语代替英语,要不还得翻译。)
“你是干什么的,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
亚瑟试着活动了一下,但手被紧紧拷在椅子上,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挣脱,只能无能狂怒的咆哮着。
江倚风听他聒噪,走过去。
一道裹着劲风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咆哮男人的脸上,这一下的力气很大,即使亚瑟身体壮硕如牛,也被抽的身形一晃差点带着椅子摔下去。
江倚风的手捏了捏。
他妈的……这人脸皮怎么这么硬!
亚瑟震惊的回头,他又从倒吸冷气的表情恢复了先前的神情倨傲。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
见对方又抬手,亚瑟赶紧闭嘴缩脖子,等了几秒,还没感觉到那一巴掌落下来,这才颤抖的抬起眼皮去看。
江倚风嗤笑一声,横行霸道惯了的人没想到是个软蛋。
他收起了手∶“我问你,高伟是谁指使你看守的?”
“高伟是谁?”亚瑟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倚风微微颔首。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毕竟所有影视剧或者是现实里,这些人被抓到后面对第一句问题都是这句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明他们都是知道的,没有绝对的把握谁敢动大阵仗抓人?
但他们还是想心存侥幸,不挨一顿打进行个大记忆恢复术是说不出来实话的。
江倚风懒得废话,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针管,又从亚瑟的身上摸出来了一盒香烟,看了看牌子,他抽出三根,点燃一根塞进了亚瑟的嘴里。
“你再好好想想,我去准备一下。”
烟雾缭绕中,亚瑟看到江倚风拿来了一杯水,又将两根香烟掰碎浸入水中,看着水液慢慢变浑浊,他将针管的包装拆下,吸进去半管浑浊的水液。
“香烟里的尼古丁进入血液极低的含量就能迅速致死,你要考虑好,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针管从杯子里拿出,推了推,将针筒内的空气排出。
“我再问你一遍,高伟,是谁指使你看的?”
亚瑟看着针筒内的浑浊液体,又听了对方刚才说的话,不管信不信,他整个人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喂喂喂,你这样会死人的,你难道是医生吗!别这样!”
江倚风莞尔一笑∶“还真是。”
说着,他捏着针筒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