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死死拢着衣领,嘴角含着凌乱的发丝,哭得五官都皱在一起,泪水肆虐,委屈得要命。¨|.微°?趣u[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蒋宗淮这人一向心狠手辣。
但这个女人总能让他心软。
对着哭泣的她没了那份心思,他的两只大掌撑在她头顶,不断喘着粗气压下欲望。
祝千程刚想逃走,就被他抱了起来!
跟那天一样,像抱小孩儿般。
她哭,他就盯着她,眼中的炙热和专注占领她灵魂最深处。
他离得她太近,两个人的鼻尖差点撞到一起。
祝千程抗拒地推他,蒋宗淮收紧臂弯,她在他怀里真成了“婴儿”。
“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走!烦死了。”
蒋宗淮叹口气,伸手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并且,还贴心地罩住她的鼻子:
“擤一擤鼻涕。”
祝千程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原本哭得红彤彤的小脸儿烧起来。
她要被这个男人搞疯了!
她抢过纸巾自己擦。
可坐他腿上,在他怀里擤鼻涕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她都没在谢京宴面前擤过鼻涕。
“行了,换纸,这张快漏了。”
蒋宗淮抢过她手里的脏纸巾扔进烟灰缸里,又抽了几张给她。
真不嫌脏……祝千程的胆子变大起来,由害怕和委屈变得窝火。
狠狠地擦完眼泪和鼻涕后,她推他,要下去。
蒋宗淮流氓似地环住她的纤腰,就是不让。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又不是你孩子。”
她从六七岁开始连陆胭都不会这样抱她了。
然而,这话却让蒋宗淮这个糙男人心缝间飘过一丝异样。
他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轻飘飘的,香香的,软软的,脸颊像红苹果般可口。·w-e.n·x~u\e!t¨x?t-.*c`o\m.
脑子里就产生一个念头——
貌似生个跟她一样的女儿也不错。
他的心情莫名变好,问她:
“不哭了?”
祝千程白他一眼,不说话。
“你哭什么?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他的无所谓让祝千程一下子炸毛了!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有我的衣服……”
扣子都被他扯掉了两颗!
她只能一直攥着,否则就走光了!
蒋宗淮顺着她的视线,粗砺的大掌覆上去……
“干嘛!”千程不给他碰。
“我看看。”
“看什么看!”
他刮刮鼻骨。
“不就是扣子掉了吗?我给你缝上不就行了。”
祝千程先是不可置信地蹙紧秀眉,随后嫌弃地瞪他。
就他?还缝扣子?得了吧!
可没想到男人说干就干,放开她不知从哪个房间竟真的拿出了针线!
说实话,连她都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
但她还是不相信他。
蒋宗淮一过来就重新把她抱到腿上,让她窝在他怀里。
“你让我下去,烦,这样怎么缝啊……”
蒋宗淮认真地穿线,嘴里轻斥:
“别动,扎着你了。”
“你会不会啊?我自己来!”
他挑眉。
开玩笑,他玩刀玩枪都是常事,手里一根针算得了什么?
他环着她,两只手毫无顾忌地在她胸前“忙活”。
这无疑超出了男女之间相处该有的分寸。
祝千程无奈,她又不能把衣服脱下来,里面只有胸衣。¨5′0′2_t¨x^t\.,c\o·m/
超出她意料的是!
没想到他技术很可以!
不仅缝得有模有样的,在衣服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最后的结也隐在里面,还知道打结时也缝两下,牢固得再也不会掉。
祝千程心里有几分好笑,他一个石油大亨,真看不出来还有这两下子。
“啊……你干什么!”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她因为他的“技艺”放松警惕后,男人的脸突然埋到她胸前!
衣服的领口是敞开的,露出胸衣边缘和大片雪白的肌肤,比全裸还要暧昧诱惑。
她用力推他!
“别动!没有剪刀。”
祝千程眼睁睁看着他用利齿把线咬断。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额头的温度,和口中呼出的热气。
就在她以为都结束了时,靠近心脏的肌肤突然被他亲了一下。
他的唇异常柔软,温暖。
非常短暂的一下,也就半秒钟。
快到她都来不及惊叫。
“你……”
蒋宗淮“告诫”道:
“盖章了,只有我能这么对你。记住了吗?”
他可不给别人缝衣服。
祝千程快速把衣服扣好。
“我要回去了。”
“行,我送你。”
蒋宗淮好说话地答应了。
不能把人逼急了不是?
……
被送回谢家后,祝千程发现,她的车子早已停在大门口了。
这时,她听见男人说:
“明天下班我接你。”
“明天?你又要干什么?”
她马上竖起戒备。
蒋宗淮淡声说:
“去了就知道了。”
“不去!”
“那我就只能告诉陆董,祝秘书不配合项目的推进?”
“你又拿我妈妈威胁我?”
蒋宗淮笑而不语,答案都写在脸上。
临走时,他收起笑警告道:
“明天华海和天链签约,你有的忙,别让我发现你又偷偷去看你的好哥哥。否则,他这辈子都别想出院。”
他说得狠戾,祝千程不信都难。
楼上,陆胭站在窗前看着两人,眉间笼罩着愁云。
但愿,她的决定不会错。
——
载客飞行器的项目是在华海签约的,裴度亲自过来。
谢京宴跟陆胭母女争项目的事,全集团都知道。
谢京宴不在,龚玉安还想从中挑拨,想把项目抢过去。
哪知裴度指定只跟陆胭签约,否则就免谈。
龚玉安讨了个无趣,也让翁世杰那些墙头草瞄准风向,不敢再搞小动作。
“看来谢总还是嫩啊。”
龚玉安揣着一股邪火冷笑:
“华海终究姓谢,记住这一点,免得走错路!”
……
楼下。
裴度上车后特意降下车窗:
“祝秘书,真是劳烦了,怎么好意思让你送我呢?”
祝千程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是他纵容下属灌她酒那时候了?
再说,论级别,她只是秘书而已。
“裴总这么客气,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好奇地仰起头看看天。
裴度脸上的笑容带着深意。
早知道她是蒋家未来的当家夫人,他又怎么敢对她不敬呢?
“总之以后请祝秘书多多关照就是了。”
祝千程看他这连掩饰都不掩饰的精明算计样儿,就觉得凉飕飕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关照他个毛线啊。
替陆胭送走裴度后,她刚想上楼。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竟然是连震?
她犹豫了一会儿,疑惑地接起来:
“喂……”
“你来医院陪下床吧,她们说昨晚京宴叫你过来,你没待几分钟就走了?”
连震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你还有没有良心?是京宴替你瞒着你伤了他的事!还有,打京宴那群人也是你招来的!你照顾京宴还不是应该的?”
“……”祝千程说不出话,心里一阵一阵涌着浪花。
“快过来,否则别怪我把事情捅到谢溟生和他妈面前!”
祝千程顶着大太阳深吸一口气。
谢京宴告诉她不让她说出真相的那一幕在眼前不断闪现。
可想起vince几次三番的警告,她根本就不敢去看谢京宴。
连震不肯放过她,给她发来护士给谢京宴换药的视频。
谢京宴头上那个伤口被缝了针,狰狞极了。
她熬不过内心的煎熬,终究还是趁着时间早,悄悄去了医院……
刚把车停下,vince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好像监控了她一样。
她一时间吓得手都在抖,后背直冒凉风。
“你在哪儿呢?”
男人的嗓音冷冽。
她平静地回答:
“华海啊,裴度告诉你了吗,已经签完了。”
“是么?”
“怎么了?”
蒋宗淮慵懒道:
“没什么,看见一个人跟你很像,以为是你呢。”
“谁啊?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这儿啊。”
男人话音未落,她的车门已然就被打开!
看着车门旁山一样的身影散发出的戾气,祝千程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蒋宗淮冷笑:
“不就是你吗?可是你说你在华海,怎么又出现在医院了?你有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