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依旧浑身燥热,但脚步飞快的往前院自家走去。
脑海里回放着方才张兰家的情形,而脸上却如秋水一般沉寂。
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迟迟无法参透。
向东出了穿堂到了前院后,见自家厅里灯火通明。忽然说不上为何,只觉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但掀开门帘后门上挂着锁,这让向东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今晚实在是刺激中带着诡异,很难不使他胡思乱想。
向东快速的推门进屋,一眼就看到媳妇平躺在罗汉椅上。
她上身微微起伏,呼吸均匀带着轻鼾声。
忽然鼻孔钻入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如兰似麝又不那么浓烈。
随着向东俯身蹲在罗汉椅前,那香味便愈发清晰。
忽然向东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全身汗毛炸起。
“秀宁!!”
来不及探究这褐色粉末为何物,向东随即手臂穿过媳妇脖子,一边大声惊呼,一边扶着她坐了起来。
赵秀宁朦朦胧胧中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随即张开双臂抱着老公。
把脸贴在向东的身上,一边摩挲着嘴里还嘟嘟囔囔。
向东见媳妇没有异常,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s?o,e¨o\.!i\n!f.o,
但这粉末赫然是人为撒上去的,其用意目前不得而知。
向东不敢赌,他不信这种行为会是好意。
于是抱着媳妇,侧身进了北卧室。
“当家的~几点了呀~”
“不到九点,你先靠这,我有事问你。”
向东从炕柜里抱出一床棉被,垫在媳妇身后。
然后坐在炕边,拿手抚着她的脸蛋。
“张兰那会送你回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赵秀宁原本呆滞无神的眼睛,忽然就被注入了灵魂。
她知道丈夫能这样问,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于是她目光露出思索,把刚才发生的事回想了一遍,皱着眉头说道:“她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就是帮我按了会头,她按的很舒服,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向东眯着眼睛脑海里快速思索,眼里逐渐泛起杀机!
纵然是自己被算计了也无妨,但触碰到赵秀宁这里就得死!
“当家的,我怎么闻着香香的,什么味儿呀!”
赵秀宁揪起衣领闻了闻,一脸不解的询问。
向东被媳妇的询问声惊醒,皱着眉头说道:“你枕头边被人撒了些粉末,我也不知道她的用意。”
“啊!!那对咱们宝宝有没有影响!当家的!!”
赵秀宁到底是孩子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孩子的安危。~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她坐起身子一把抓住丈夫的胳膊,苍白的脸上带着惊恐。
嘶!!
“媳妇换衣服!”
向东急忙站起来,扑在柜子里取出同仁堂的保胎圣药。
见赵秀宁跪在炕柜边翻着衣服,向东跑到厅里给媳妇兑了杯温水。
向东把水杯放在炕沿上,手上哆嗦的拆着药丸上的金箔。
“张嘴吃药!!”
赵秀宁听到丈夫的呼喊,来不及把胳膊套进袖子,迅速转身接过药丸吃了下去。
又往前跪着两步,接过丈夫手里的水杯,不顾从嘴角撒出来的水线,大口大口的喝光了杯中水。
“当家的!咱们宝宝这下没事了,对吧!!”
“没事,有这圣药在,咱们宝宝平安无事。”
向东看着媳妇慌张至极的神情,强行装作镇定。
伸手揽起媳妇,一点一点给她套着袖子。
待向东给媳妇套好了衣服,又拿军大衣把她包裹严实。
没有管客厅里的粉末,扶着赵秀宁就往杨柳家走去。
杨柳早己经熄灭了屋里的灯,躺在被窝里盼着向东今晚能过来。
此刻忽然听到敲门声响起,她顿时喜上眉梢,急忙跳出被窝,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
杨柳看着门外的俩人,瞬间有点懵。
起初以为今晚是洞房花烛,没想到是场三个人的电影。
“杨柳!今晚让秀宁睡在你这!”
杨柳愣着点了点头,急忙侧身让俩人进来。
赵秀宁并没有感觉哪里不适,但心中的恐慌让她浑身发软。
她被向东褪下大衣,抱着放在了炕上。
“东…东子,这是咋回事呀!怎么……”
“杨姐,你不要多问,你先照顾好秀宁,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向东抬腿就要往外走,随即停步说道:“她要是哪里不舒服,拿棉被裹着让马叔往同仁堂拉。”
说完从兜里摸出十张大黑十,塞在了杨柳手里。
杨柳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但无疑是和赵秀宁肚里的孩子有关。
随即她的心也被提了起来,不自觉的双手合十祈祷。
向东又进了垂花门且脚步不停,看都没看依旧灯火通明的自家。
走到中院张兰家门口,向东伸手摸向后腰。
在她家门口咔咔上膛后,一把推开了房门。
王大为坐在椅子上抽烟,额头处有些青肿。
而张兰己经躺在了被窝里,高高的在下边垫着枕头。
忽然见自家房门被人推开,随即一把枪口对准了屋里。
王大为和张兰瞬间胆寒,误以为自己俩人暴露了。
就在俩人准备殊死搏斗之际,向东阴沉的脸出现在了此处。
“向…兄弟,这…这过了吧?”
王大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扑踏又跪在了地上。
“兄弟,这事是哥哥做的不对,但你也不吃亏呀!”
王大为到底是资深碟匪,演技和眼泪说来就来。
“哥哥废了,可也得传宗接代呀。这厂里院里就兄弟丰姿无双,这种子定是不差的!”
“你们对我媳妇做了什么,到底意欲何为!”向东说着把枪口顶在王大为脑袋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
但王大为低着脑袋眼里闪过喜色,心里更是沉沉的落下了石头。
原以为是自己俩人露出了马脚,被这小子发现了异常。
但现在他既是为了别的事,那自己俩人也算是平安落地了。
于是王大为也不敢回头,只能颤颤巍巍哭喊道:“兰儿,你给向兄弟瞅瞅!”
说完急忙又给向东解释道:“我们夫妻只为求子,不知道兄弟这话从哪里说起。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慢慢谈,你这样哥哥胆子都破了。”
张兰己经揭开了被子,腰后垫着厚厚的枕头。虽是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安,但脸上早己经是羞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