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抄着手穿梭在其中,像一条夹着尾巴瑟瑟发抖的旺财。
早上练武回去刚被媳妇噘了一顿,然后知错不改的又跑到了正阳门。
媳妇赵秀宁是自己的手心,二老婆陈雪茹是自己的手背。
这手心手背翻来覆去的,这是在为难我东子。
唉~
幸亏昨天搓衣板没收起来,今晚也省的翻找了。
路过巷口CBd时,向东赶紧点着烟。
这回家刷牙之后可就不能再抽了,媳妇闻着这味肯定不舒服。
向东放慢了前行的步伐,悠悠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哎呀!!”
“这谁呀,乱扔烟头!”
向东随手朝着一旁弹出烟头,结果大树背后忽然窜出了秦淮茹。
“向东!你当个人吧!”
向东此刻着实有些尴尬,心里不明白她骂的是啥。
是我向东刚才烟头弹你身上了,还是我向西十万昨晚又放了你的鸽子。
我昨晚真被媳妇抱的死死的,对你真是有心无力啊!
再说你大晚上蹲在树后面干嘛,在这画圈圈诅咒我呢?
“哎呦!是贾家嫂子呀!你……”
“叫我秦姐!”
秦淮茹冲到向东面前,微缩的光线下眼中带着晶莹。·3*4_k,a*n′s¨h+u!.¢c\o~m_
“你为什么昨晚又放我鸽子,你还是人嘛你!”
秦淮茹拿袖子抹了一下眼泪,又斜瞪着向东说道:“你觉得好玩吗!昨晚多冷你不知道吗!”
“秦姐,真对不住,等一会没见我人,你就先回嘛。你也忒实诚了,咱这一个院里住着,我还能跑了不成!”
向东说着手就伸进大衣口袋,摸了一张五十斤的米票递在秦淮茹面前。
“拿走!我告诉你,我不要了!”
秦淮茹一把推开向东的手,又拿袖子抹了一下眼泪:“这玩意儿你是不缺,但你少拿这玩意儿作贱我!”
秦淮茹说完扭身就往回走,看着也不像是演的。
卧槽!这次真给惹急眼了!
向东急忙快跑两步,横着拦在她身前。
“秦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咱俩这都拖家带口的,你晚上还能窜一下,我晚上没窜的习惯呀!”
“你滚!你滚开!”
秦淮茹听到窜字,像是被摁了开关似的。
举起两只爪子拍了向东几下,俩人在路上打起了阻击战。
向东一看这也不是办法,抓着秦淮茹的胳膊就给扽到了大树后面。
您还别说,秦姐找的这大树还挺大。
“手撒开!”
秦淮茹拿手拍了一下向东胳膊,见没拍下去也不拍了。?x,w!q¢x^s,.!c,o`m\
向东就不爱惯着她,你不拍我再把手放下。
“秦姐,我还是给你换成粮票吧。这米票上虽然没写我的名,但和写着也没区别。你要是拿回去,张大妈又得抽你耳光了!”
“你诚心的是吧!”
秦淮茹一下子绷不住露出哭腔,往事历历在目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个狗东西在这院里,最爱看我的笑话,只要我受罪你就开心的很!”
秦淮茹双手捂着脸,顿时泣不成声。
向东忽然有点懵,你是咋看出来的!
“秦姐,瞎说什么呢,咱邻里邻的,我东子心肠能坏到那种程度?”
秦淮茹听到向东的话里还有调侃之意,此刻只想跟这狗东西一命换一命。
瞬间就伸出捂着脸的手,朝着向东的身上扣去。
“诶!诶!槽!”
“你恶不恶心啊!”
秦淮茹手上牵着鼻涕丝,在向东的大衣上跟猫抓似的。
咚~
秦淮茹一下子撞进向东怀里,报复似的抹着眼泪流涕。
一边抹一边呜呜的哭,可你这手抱着我的腰算怎么回事!
你家懿文太子可还活着呢,我向东不做那种不道德的事。
向东慢慢推开秦淮茹,这地属实太危险了。
秦淮茹低着脑袋,此刻怕也是懵懵的。
“秦姐,这是五十斤粮票,我塞你兜里。”
向东把粮票塞在秦淮茹的棉袄兜里,没敢往她内兜塞。
收回手后,向东脸上有些许复杂之色。
自己这只花蝴蝶自从飞进这院里,早己经把原有的剧情改的稀巴烂。
秦淮茹能扑打到自己的怀里,就己经说明懿文太子和死了没区别。
“秦姐,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挺爱看你笑话的。”
秦淮茹猛然抬起头,狠狠的翻了向东一眼。
“看你现在如此可怜,那我以后就不看了。”
秦淮茹心里大骂向东,噘着嘴眼中又是一股热流。
向东犹犹豫豫的伸出手,象征性的给她擦了一下。
“秦姐,我知道我身体好长得俊,但你男人还在呢,你得把持住自己,你……”
“你滚!你赶紧滚!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式的!”
向东连连后退,就怕她又蹭鼻涕。
趁她侧头生气的看着黑暗处,向东飞快的啄了她一口。
然后学着许大茂逃跑的姿势,转头冲她小声说道:“我不能白让你抱了,咱俩扯平了嗷!”
秦淮茹看着向东怪异的逃跑姿势,几秒钟就蹿进了院门。
看着手里一摞珍贵的粮票,其中夹着一张大黑十。
她缓缓蹲下身子,靠在粗壮的树干上。
脸上虽然带着泪痕,但眼里却带着喜悦。
自己终归还是有人要的,不是贾家随意驱逐的野狗。
这狗东西虽然爱捉弄自己,至少他心里还挺关心自己。
秦淮茹缓了缓后站起身,准备又擦眼泪的时候,恍然察觉到手指间的鼻涕,忽然就吹了个鼻涕泡出来。
向东这边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门,客厅里和卧室都是漆黑一片。
于是赶紧关上并顶住房门,不敢开灯就往卧室里探去。
刚准备摸炕的时候,就触碰到了坐在炕边的赵秀宁。
赵秀宁也在这时拉了灯绳,屋里的西只眼睛对在了一起。
向东急忙收回目光,左右摇头在屋里找搓衣板。
赵秀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向东,冷冷的说了一句:“给我端洗脚水去!”
“诶!!”
向东差点闻声而泣,跟解脱了似的急忙兑好了洗脚水。
“媳妇,要不你下来坐在椅子上?”
赵秀宁看着向东怯怯的表情,撇过头理都不理。
向东只好蹲在地上,拿擦脚布沾着水给她擦洗。
也不敢使坏挠痒痒之类的,怕媳妇一脚踹过来。
随后等向东自己在客厅里收拾完之后,掀开门帘发现人家又把灯拉灭了。
嘿~这娘们!
虽然你现在不能那啥,但我依旧有法子治你!
赵秀宁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手法。
这一夜,东厢房里赵秀宁哭了整整俩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