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豆腐汤 作品

第180章 他俩给望风呢?

西合院西厢房,阎家。?j!i.n-g?w+u\x¢s-.^c′o′m/

杨瑞华正在桌子上捏窝窝头,脸上露着愉悦的神色。

自家拿出两个人的细粮定量,就能换回成倍的粮食。剩下的细粮让他爹带到黑市去,多换点自家就能宽裕点。

“呦~回来啦,怎么说,怎么说的?”

杨瑞华见门帘掀开,抬着眼皮扫了一下阎埠贵。

放下眼皮后顿时觉着不对,这才看见阎埠贵铁青的脸。

杨瑞华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被拒绝了吗?

“他不给换吗?没关系,我……”

哗啦!

阎解娣正趴在凳子上写作业,见黄色的窝头渣子撒了一地。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怒气冲天的老父亲。

这是今天出门撞鬼了吧!

还没等她出手驱鬼,阎埠贵的怒嚎就响彻前院。

“杨瑞华!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我…我怎么了?这…出啥事了?”

阎埠贵看着媳妇懵逼的样子,气的是首打哆嗦。

你怕是零碎话说的太多了,这会还在脑子里检索呢!

“我问你!谁让你去向东跟前胡咧咧的!说话!”

杨瑞华瞪大眼睛,想承认又不想承认的。?2`8_l\u`._n`e′t¢

阎埠贵情知向东不会说谎,因为他也没有说谎的理由。现在看到媳妇这表情,就知道这事是板上钉钉了。

要想拔掉向东心中的钉子并不难,他比这院中其他人要好说话的多。

但钉子拔出来留的缝怎么补,这才是最难办的事。

阎埠贵垂头丧气的坐下了,脚底也不顾踩着窝头渣子:“瑞华,院里人都知道咱对门不能得罪,除了有数几家外,基本上都是绕着他家走。”

阎埠贵抬头瞪着杨瑞华:“就你长了张破嘴,这事都过去多久了我还不知道!”

杨瑞华觉得有些委屈,再加上满地的窝头渣子,也坐在凳子上,拿手抹着眼泪道:“我不就酸了几句嘛,这邻里邻的谁家还不拌几句嘴。

再说我也是好心提醒他,可不是挑拨他们夫妻打架!”

嗯?我刚说你挑拨人家夫妻了?

阎埠贵不是后院那位,动不动就甩巴掌。

他见媳妇仍然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瑞华,对门那你骂他没事,但你别拿他媳妇说嘴呀!你又不是看不见,他把那媳妇都捧到天上去了。这赵秀宁才进门不到俩月,那上称最少能涨二十斤!”

杨瑞华心里不服,脸上也不服,撇着嘴反驳道:“狗屁!要那么好,杨柳都睡他家炕上去了。+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阎埠贵顿时大惊,急忙捂住杨瑞华的嘴。

回头冲着竖起耳朵的阎解娣,怒道:“回屋写作业去!”

阎解娣噘着嘴,端着凳子不情愿的进了屋。

她心里根本就不觉这有什么。

东子哥多好的,不仅给我糖吃,笑起来能迷死人,我长大了也要睡他的炕。

阎埠贵等女儿撂下门帘后,虚着眼睛死死盯着杨瑞华:“我告诉你!杨瑞华,别说我没提醒你。今后出门你要再提向东两个字,别怪我给你送回娘家去!”

吓!

杨瑞华不敢置信,眼泪唰的就流下了。

俩人都成亲二十多年了,何曾说过这样重的话!

阎埠贵也情知伤了媳妇心,但他不得不这样做。向东虽然平时和常人无异,但那眸子时常闪着血光。

“瑞华,你以为院里人看不出来,就你聪明是吧?”

阎埠贵用手背给媳妇擦了一下眼泪:“你见谁大冷天的在院里下棋,周叔和老马是家里房塌了吗!”

杨瑞华顿时反应过来了,急忙回答老师问题:“你是说他俩给望风呢?”

阎埠贵轻轻的点头,随即目光望向窗外:“瑞华,你也不想咱家某个孩子晚上回不来吧。”

杨瑞华惊恐的表情,在阎埠贵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中院,贾家。

秦淮茹收拾完家务后,在自家屋里坐立难安。

婆婆贾张氏盘坐在炕上,时不时的给她来个眼神杀。特别是拉鞋底顶针时的表情,仿佛那鞋底就是她秦淮茹。

丈夫贾东旭去对门他师父家了,这是每个周末的必修课。

秦淮茹本来想兴高采烈的献宝,把兜里那张崭新的面票拿出来。但婆婆那仿佛看穿人心的眼神,让自己心里实在有些惴惴。

都说我秦淮茹是这院里的洗衣姬,说我可这全院的水使劲用。谁爱大冬天的在院里洗衣服,我是怕进来面对她的眼神。

贾张氏这会看儿媳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的怒气值蓄满了。

于是想着再给她上上弦,让她尽早再生个金孙孙。

剪断线头用牙齿咬着打了个结后,贾张氏放下了手中鞋垫:“淮茹,昨晚怎么出去那么久,将将整一个小时了都。”

我晚上出门是为了偶遇东子,我敢告诉你吗?

面对婆婆贾张氏突然的发问,秦淮茹心里略显慌张:“妈,我为啥去那么久,您不都知道嘛。”

说着心里有点虚,嘴上加了一句埋怨:“但凡我肚子里稍微多点食,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话可把贾张氏气着了,眉毛一横,眼睛瞬间成了钝角三角形:“怎么?听你这话,我家饿着你了!我看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贾张氏骂归骂,但儿媳的问题还得解决:“我给你说,东旭他师娘昨天拎了篮白梨,等会你过去要几个。明早空着肚子把它吃喽,把你肚里的脏东西好好拉拉!”

贾张氏说着自己肚子也不舒服了,她觉得是这儿媳刚才妨了她一下。

瞪了一眼把头埋着的儿媳,急忙下炕就往外跑。

秦淮茹瞬间绷不住了,哗的一下悲从中来。

就算自己是农村来的没见识,也知道这白梨性寒。特别是打了秋露的梨,那更是寒上加寒。

自己肚子冰的跟个石头似的,晚上睡觉都得贴着被子才舒服。这大冬天早上让自己吃冰梨,那玩意还不把自己冻坏了。

秦淮茹知道自己己经心理失衡了,特别是昨晚见识了向东家的富足。

这日子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还没等秦淮茹伸手抹脸蛋上的泪珠子,就听到自家婆婆在院里嚎叫了。

“东旭呀!你快出来!你们厂要收咱家的房子!”

轰!

秦淮茹的心口仿佛被重锤击了一下,猛的站起身后一阵眩晕。

这就是到头了吗?